“是谁在敲打我床,
是谁在撩动琴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留声机里的歌曲让卿云总觉得很奇怪。
有点意境不符啊。
节奏这么缓慢,还能敲打床,可能吗?
实践出真知,他试了试,觉得这歌就是骗人。
不过到了后面秦缦缦的娇喘都变得气若游丝时,他忽地明白了过来。
不愧是上个世纪那个年代的经典歌曲,好含蓄,不仔细体悟还真不知道。
等秦缦缦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又到了晚上。
这次卿云没有再由着她继续折腾了。
不是他来不起,而是他终于察觉到这婆娘这两天不正常了。
来到别墅24小时7次,除了吃饭睡觉,两人就在不停的造。
他还好,还有时间看点资料。
秦缦缦是睁眼便要,累了便睡,痴缠的紧。
又不是造小孩,这就瞎折腾了。
甚至,她都有点月中了。
挡掉她又准备作怪的小手,卿云箍着她坐了起来,两眼探寻的望着她。
秦缦缦见状,也知道他起疑了,只好嘟了嘟嘴,而后小脸在他脖颈处不好意思的蹭着,夹了一句“哥哥”撒起了娇。
卿云冲着她的克拉臀便是轻轻一巴掌扇了过去,又揉了揉,“搞么子名堂?”
秦缦缦坐直了身体,撅起了小嘴,很是委屈,“我觉得再过几天,你忙起来就顾不上我了。”
卿云闻言愣了一下,而后好笑的顶了顶她的额头,“于是你就提前预支是吧?”
说罢,他自己却皱起了眉头,微微一忖,又冲着她挑了挑眉头,“你这是想榨干我?好让我当时候在那些场合没精力?”
秦缦缦依然噘着小嘴,鼻间哼哼哼着,而后双手环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肩头,一脸痴缠的拨弄着他的耳垂,“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
卿云凑过去啄了啄她的眉心,“放心,你把我的胃口养得太刁了,那些场合的庸脂俗粉我可看不上。”
秦缦缦白了他一眼,小手在他腰间扭了一把,嗔怒道,“现在就看得上你姐是吧!”
卿云嘿嘿一笑,这问题可不好答,赶紧拉回话题,“既然知道我不会乱来,那你这两天在搞啥?”
秦缦缦俏脸一垮,“我想起我小时候我爸忙碌时候的模样……”
随着她的讲述,卿云才明白过来。
秦天川年轻的时候忙事业,秦缦缦又体弱多病的,陈婉为了照顾她,也就没有去公司。
那些年又是厚朴的急剧扩张期,为了建厂,秦天川全国各地到处跑,夫妻两聚少离多是常事。
就算在锦城,晚上应酬也是挺多的,常常回来倒头就睡。
秦缦缦说,最长的时候,她一个月都和她爸说不了三句话。
那时,家里虽不说常常爆发争吵,但气压还是很低。
原来是心理阴影作祟。
“后悔了?悔教夫婿觅封侯?”卿云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秦缦缦顶了顶他的手指,白了他一眼,“那倒没有,我才没你姐那么矫情。”
卿云无奈了,只能小意的陪笑着。
不就是偷偷发短信被抓了一次包,至于三句话就抓着不放吗。
也怪他嚣张了点,欢好过后将秦缦缦哄睡后,一个人溜达到阳台抽事后烟时,手贱发短信撩骚芊影大人。
一聊忘了时间。
好死不死,秦缦缦起夜突然想起有啥话要说,来到阳台正好抓了现行。
好在云帝已经养成了发一条删一条的良好习惯,也好在已经是晚安阶段,这才躲过一劫。
看着短信收发件箱里两个晚安,秦缦缦也只能气愤的呵呵两声。
她知道赶不走那个牛皮糖,也知道自己喂不饱这臭男人。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卿云的力量越大,她越管不了。
这臭哥哥用实力证明了,哪怕只是玩期货,他都可以轻松身家过亿。
虽然这数字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论坛里那些叫嚣着要为他生猴子的小女生、腐女们的论调让她心里敲响了警钟。
哪怕就算是自己放出风声,说卿云已名花有主,也无济于事。
那些不要脸的骚浪蹄子发帖说,只要锄头抡的好,就没有挖不倒的墙脚。
上了大学,不再像是高中,她总不至于天天24小时黏在卿云身边吧?
他有他的事业要做,她也有她的理想要追寻。
她要的是相互护持的爱情和婚姻互相遮风挡雨,而不是藤蔓一般的附庸,不然和那唐芊影有啥区别。
在她这个阶层里,龌龊事耳濡目染的她听过不少,年幼时赌咒发誓绝不让这些事发生在她身上。
但真当卿云开始崭露头角峥嵘的时候,她也很是无奈。
这臭男人绝不可能将唐芊影拱手让人,自己也做不到将这臭哥哥拱手让人。
毁掉他?
秦缦缦嘟了嘟嘴,她更舍不得。
人就一辈子,到哪再去找一个和自己契合的灵魂?
所以,她心里很清楚,有些事到最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