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带着不甘愿下车。
助理直接拦住了她的视线,为霍先生与霍太太开车门。
“霍……”
安澜想开口引起霍东铭注意,可是他已经上车了,助理示意安澜离车远点,她气得眼泪又要出来了。
今天刻意打扮了两三个小时就是为了在宴会现场出风头,让陈先生和陈太太误以为她才是霍东铭的良配。
因为这项投资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跟进的,是她一直在线下与陈荣升的助理对接,她很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想在这场宴会上成功让霍氏与陈荣升签约。
只要她站在霍东铭身边,陈荣升一定会为她说好话,他夸赞几句霍东铭和霍家就更能知道她安澜的价值。
能为她以后在霍家站稳脚跟打下坚实的基础。
看陈先生和陈太太对霍东铭殷勤的样子就知道合作谈成了,可为什么享受胜利果实的却是商晚晚。
霍东铭是牵着商晚晚的手上车的,陈先生和陈太太亲自护送的。
商晚晚这个贱人抢了她的后台。
她精心策划了整整半年,功亏一篑……
商晚晚上车后从车窗看到安澜一脸愤恨,目光沉了下去。
“安秘书她——”
霍东铭的手伸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她自己会打车。”
商晚晚任他握着,心底却有挥之不去的悲凉。
他如此“善待”自己,是因为陈先生和陈太太的关系吧。
“以后所有的晚宴和公众场合我只带你出来。”
霍东铭像是在保证什么。
商晚晚睫毛轻轻颤动着,心底无太大波澜。
曾经她最想要的东西,光明正大的名分,得到的一天却远不如想象中的美好。
“不用了。我会来这里不是因为你。”
她把手抽了回来,言语冰冷,并不领情。
她会来是因为陈先生陈太太的对她的看重,不是要向霍东铭讨身份。
霍东铭明显身体变得僵硬不自然。
在与商晚晚的这段关系里,他一再地退让。
他忽然觉得没意思了,她也这么觉得。
两人坐在车里一路都没再说话。
前面开车的助理反而觉得轻松。
最怕就是霍先生霍太太两人聊着聊着,不是激情迸发就是要生要死,最后苦的还是他这个助理。
不能劝架,又不能在旁边吃瓜看戏。
还有,出去散播谣言也是不允许的。
天知道他心里多少与霍先生和霍太太有关的小秘密,不能八卦是件超级痛苦的事。
宁可眼不见心不烦……
回了家,坐在后座的霍东铭迟迟没有下车,助理不敢催他。
商晚晚想走被拖住了。
“你先下去。”
霍东铭淡声开口,助理赶紧拉开车门浑身冒着冷汗地走了。
商晚晚去拉车门把手,霍东铭在里面落了锁。
“你又想怎样?”
“我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霍东铭没有因为与陈氏的签约成功而表现对商晚晚更多的善意。
商晚晚不作声等待下文。
“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花?姓陈的四十多了吧,你以为搞科技研发的会比我更有前途?他还有老婆,你瞎了?”
商晚晚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之前说她闹,现在是他拎不清了吧。
“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简直就有病,还是心理疾病。
“我要下车。”
“说清楚……”
他不让。
商晚晚火了,有什么好说清楚的。
明明说了参加宴会没有别人,这话都是他说的,结果旁边站的安澜是鬼吗?
是他欠她一个解释,逮着不让她走反过来给她泼脏水。
“没什么好说的。”
她受够了。
无理取闹的人是他。她还没怎么样呢。
商晚晚被重重地压在后座上,霍东铭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空气从她胸腔里挤出来。
她涨红了脸看他的眼神能吞她下腹。
“我不需要女人替我出头,陈氏的这个项目是我让人跟了半年才拿到的结果,不是你上台唱几首破歌人家就答应签约的。”
霍东铭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从他接手老爷子的生意就没依靠过任何人。
否则,今天老爷子不可能这么由着他胡作非为。
袁怡也奈何不了他。
谁今天想爬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就让那人死得难看。
他的权威不容挑衅。
“那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霍少您还有您秘书的功劳。对了,我看今天安秘书打扮那么性感又热情,恐怕她也是这么想的吧。”
商晚晚豁出去了。
本来就借着婚姻关系骗炮,又不在乎她的感受,她又何必顾忌。
霍东铭拔高的怒意在对上她那张委屈巴拉的小脸时突然就降了下来。
安秘书给他来这手他确实没想到。
以为就是跟之前的商务酒会一样,当然是带自己的得力干将。
他微微放柔了目光,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