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食一双魅眼,凡是被他看到的人,无一人不倾倒在他的魅当中。但从整个人来看,又是那样的魁梧高大,给人极大的反差感。
高小粟百般无奈的用手揉着眉心,想动手怎么就那么难呢?一个接一个的来送死,真是够了。
然而她刚一抬头就对上那人的眼,这人是他们在客栈中遇到的那个黑袍人,而他身旁捆着的人是……
高小粟的双眼忽地瞪大了,这不是首领是谁。
高小粟旁若无人一般地冲了过去,挑起他的下巴,这一看怒火中烧。
“主上,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馀食启唇。
“主上?”
“我们都是靠您才到了如今的地步。您自然是我们的主上…”
“靠我?这么说你们做的事也有我的一份…”
馀食颔首,却不惧怕,道:“主上不喜欢,那就是我们做错了,当罚。”
在这一瞬间高小粟感觉到了,这人不太一样,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平常人所没有的邪气。
高小粟看向他们二人有些相似的眉眼,眉眼微眯,道:“你和他是兄弟?”
“馀食不敢欺瞒主上,他确实是我的兄弟,只不过是盗用了我的名字,在此作威作福罢了…”
“这么说那个该死的人是你呀…”
高小粟活一副阎罗样。
馀食依旧无半分波动,道:“馀食不敢狡辩,即使我没有做,但是手下的人做了就是我的错。”
“我一向恩怨分明,却也不是你说什么我都信…如果我说,我要他们都死呢……”
馀食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只见他拿出了一个笛子,轻轻地吹着……
在场的所有人沉醉在了他的笛声中。
樊竹给身边的几人罩了一个保护罩,其他的修士皆是有样学样,屏蔽了起来。
只有高小粟好整以暇地看向他,眼中满是戏谑。
一曲毕,无事发生。
周围人好奇地看了看身边,什么也没有,仿佛他就只是单纯的吹了一首曲子。
然而下一刻尖叫声传来,是黑衣人的。
紧接着黑衣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灰飞烟灭……
这样的场景让人胆寒。
所有的修士纷纷看向馀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默默收回了笛子,就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
“这个罚他们应该受着。”
苏簪直接看花了眼,道:“馀食,你疯了吗?他们可都是你精心栽培的啊…”
苏簪再一次被下了禁言术,这一次是高小粟。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不杀你?”
“主上尽管动手便是,我的命,给你。”
他将手上的笛子递到高小粟身前,高小粟并未接过。
“你还真是一条好狗。”
高小粟看向了笛子道。
这个东西她看不顺眼,而馀食在观察她的状态。
“收起你的小心思!”
高小粟的怒气直升。
馀食赶紧收回了笛子,一掌将它击碎了,道:“是我的不对。”
高小粟忽然笑了出来,一抹红光打在了她的脸上,给这个笑增添了一分暖意。
“你们这些人呀,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以为他是谁?总是想方设法的想把他从我的心里赶出去,或是想取代他……我实话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就连一丝相似,你也没有资格。”
樊竹听到这儿,内心颤动。
“是我该死!”馀食不疾不徐地道。
高小粟想到了那句:放下杀戮,好好照顾自己。
“罢了,我也累了,不想死的话就滚吧。”
说完,她抬头看向了那抹艳红的夕阳,喃喃道:“这世间所有的疼痛加诸于我,却忘了来这一遭,本应该是光明璀璨。心若光明,诸事皆明。我又怎敢相忘,奈何世事皆不在掌控之中,既控不了本心,又怎能控制得了自身。军师,你的话我都明白了,可我为什么就是做不到的……”
仿佛在那夕阳当中,真的有那么一个朴素的人,他后背别着长箫,是那样的光明灿烂。
在场的人都不明白高小粟在说些什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觉得这场夕阳极美,美极了。
美则美矣,该杀的人他们还是要杀。
“阿粟,他就真的那么好?”
樊竹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问。
“答应了带你去见他,也该做到了……”
高小粟抓住了他的肩膀,只一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所有人面面相觑。
他们有的不解,有的好奇,有的义愤填膺。
反应过来的人大声地喊道:“大家快追,别让魔头跑了。”
真心想杀高小粟的人,这就想要追上去。
其中一些人早就没了气焰,更别说一些本就是来看戏的人。
更有甚者,他们根本不相信魔头还活着,只道是这些人都疯癫了。
馀食上前扶起苏簪,解了他的禁言术,苏簪一如既往的发疯。
云不肖一行人在反应过来后,就追了上去,不过以他们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