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竹,我,我好像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高小粟无措地放开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
她以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现在想想真的太天真,樊竹身上的痛就像是软刀子,扎在人身上更疼。
樊竹一把抓住了她即将离开的手道:“阿粟,现在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了,你还会要我吗?我并不是你印象中那个完美无瑕的樊竹,也不是那个温柔可亲的大师兄,从来都不是一个高洁的人,在你没有出现的时候,我早就已经疯了…离开你,我真的会死的…”
“这样的我,还值得你的喜欢吗?”
高小粟忽然一把抱住了他,道:“师兄,我说过,你一直都是最好的,是我,是我最先动的心,之后一次又一次地将你推开,你不要这样贬低自己,从今往后,谁敢对你动手,我就杀了谁!你就是我高小粟唯一的夫君。”
“那你发誓,再也不许离开我了…”
“我发誓,再也不离开你。”
樊竹终于露出了笑。
高小粟紧紧地抱着他,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在这一瞬间忽然想通了。
决定要离开樊竹她的心确实感受到了无端的疼痛,樊竹对她敞开心扉时,听到那些遭遇她的心更痛了。
即使现在她的脑中很乱,很多种声音在不断叫嚣,她也决定好了,以后如果再生出这种想法,她就狠狠的往自己的心上扎上一刀,这样她就会想到对樊竹的喜爱,只有这样的痛才能够让她清醒过来。
高小粟突然想到了樊竹的分神修炼,问道:“阿竹,你现在还在用那样的方式修炼吗?”
樊竹乖巧地摇摇头,回:“没有,自从和你相遇之后,再也没有了。”
高小粟松了一口气,道:“我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却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方法,以后不要再用了”高小粟的功法也是利用元神修炼的一种,只不过她用的是别人的元神来锤炼自己,而樊竹用的是把自己的生生扯出,到凡世去淬炼,无论是哪一种,都极其的伤神。
“好,都听阿粟的。”
樊竹感受得到,那股阴邪之气对高小粟的影响越来越小了,有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
高小粟这才抽空察看四周,道:“怪我,老是想一出是一出,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经由樊竹刚才那一端煽情高小粟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也完全忘了自己,本来是被樊竹给困住了,还有找他算账的事。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樊竹是如何如何的惨,而且这么些年他一个个人走过那样漫长的路是多么的难,回想到宗门的那个大师兄都是他装出来的高小粟只觉得心酸。
他是那样努力的,想成为一个常人,自己的内心又经过了这样的挣扎,高小粟简直是感同身受。
再对比他欺骗自己的那些事儿,感觉都是小事儿了,他真的很可怜。
樊竹看着高小粟转变的脸色,终于是放心了,这些话他从来没对人说过,他知道高小粟今天是不能同他罢休了,他也知道高小粟还有一点就是心软,他甚至比高小粟还要了解她自己。
他爱她,那就是一辈子吃定她了,他有一百种方式能把她留住。
高小粟仍然觉得樊竹可怜,一个不断在和自己做抗争的人,是真的可怜。
樊竹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回:“阿粟,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以后你再这样也没关系的,我会努力让你找回自己的,毕竟,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高小粟再三保证,“不会了,不会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替你做选择,以后一定不会了。”
樊竹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道:“阿粟知道了就好,吓死为夫了…”
“我的错。”
“那夫人要怎样弥补为夫…”
高小粟仔细摸了摸自已的腰间,从中拿出了一个红色手串,看着像是一颗颗小的舍利串成的,道:“这个给你,以后我再对你施展记忆术或是别的什么术法,你就把它拿出来,我只要一看见它,就会停下来。”
樊竹接过来看了半天,连他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惊若去一个很有名的寺庙求来的,每一次我受邪气的影响,只要看见它就能压制,只不过我总会忘记,现如今我把它给你,以后再这样你就叫它拿出来。”
然后下一秒樊竹就给这东西扔了,他多拿一刻都觉得烫手。
“哎,你干什么?”
高小粟见他扔了,好奇地道。
樊竹一把搂过她,道:“夫人不必担心,再出现这样的事,自有为夫在,这些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东西被丢后,连高小粟也没发现,她竟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道:“罢了,扔就扔了,也用不上……”然后她便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樊竹宠溺地回道:“一处空间。”
高小粟再次好奇地往四周看去,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快些出去吧。”
樊竹突然一脸严肃地道:“现在恐怕不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