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在樊竹眼中就十分的刺眼。
自从阿智醒过来以后,他根本没有机会和高小粟单独相处。
有时候他甚至忍无可忍,将高小粟拉入怀中,对着阿智道:“这是我夫人。”
此时的阿智就会告状,说樊竹是个善妒的人。
面对刚活过来的阿智,高小粟根本没法拒绝,只能一边哄着樊竹,一边安抚阿智。
直到这天,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云不肖一行人,抱一宗本就接近边界,走这条路确实要近一些。
听他们说是因为上次林相国的任务传回宗门后,掌门让他们去问询太子,查一下他身边是否还有其他魔修,如果抗拒就将他带回去。刚好在这儿遇到了樊竹一行人。莫若啬第一眼没认出高小粟。
高小粟确实变了不少,尤其是黑气离体后,知道是她时,她激动得不得了。
在看到自家师叔和高小粟的亲密举止后,更是恍然大悟。
听说他们要去月支后,她更是吵着要同他们一起去。
有一个阿智就够让人头疼的了,更别说还加一个人,樊竹摆出了师叔的架子,莫若啬被吓得不敢出声。
“前辈,就带上我嘛,求求了”
莫若啬撒娇道。
高小粟可没有带着人到处乱逛的习惯,尤其这一次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不行。”
樊竹摆着个脸,看不出神色。
莫若啬这才注意到了一直紧挨着高小粟的阿智,撒娇着道:“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为什么我不可以嘛?”
然后她便瞧见了樊竹在画传音符。
莫若啬顿时警觉,“师叔…你在干什么?”
“告诉你师父你太闲了。”
莫若啬,霎时间鬼哭狼嚎。
“不要啊师叔,我错了,真的错了”
其余几人在暗暗地笑着。
阿智见这些人的第一眼是有些害怕的,她的世界中从未出现过那么多的修仙者,她害怕这些人的同时又夹杂着不喜。
高小粟感觉到了她的局促,将她护在了身后。
配天赶紧给她打圆场道:“师父,我们就是想和前辈呆在一起而已,前辈不愿,我们就不去了,不去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头上就挨了一击,配天吃痛地嘶了一声,道:“师父,我说错了吗?”
众人的眼光纷纷投向樊竹,樊竹则是含情脉脉地看着高小粟道:“是说错了,应该是师娘。”
这话一出,空气中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就是几张张大了的嘴,下一刻就是此起彼伏的恭贺声,当中还夹杂着一声声的师娘。
樊竹面色严肃,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高小粟只能尴尬的应着,阿智只觉得刺耳。
在几人心里各怀揣着小九九时,云不肖忽然道:“师父,你可看见木芸去哪儿了?我回去时听说她游历回来了,一直住在竹叶峰,我回去时没发现她的踪迹,你知道她又去哪儿了吗?”
听到这儿樊竹的脸霎时就黑了,高小粟抬着头一脸戏谑地看向樊竹,想听他怎么说。
樊竹的脸轻微抽了抽,随即面色不改地道:“你自己的徒弟问我作甚,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兴许是得知哪儿有趣,又出远门了…”樊竹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高小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云不肖一脸的愁容,自从收了这个徒弟,他就没一天安心过,到处给他惹事不说,惹了事儿就往他的身上推。
整个宗门上下就没有她不敢惹的人,导致整个宗门的人看见她都毕恭毕敬的,一些人更是要绕她绕得远远的,没办法,谁让木芸是一这一届中的翘楚,得了许多宗门的优待,后来她甚至觉得在宗门学到的东西太少了,便提出了要自己去游历,总是见不着人。只有修为遇到困难的时候才会想起云不肖这个师父,云不肖为此也是十分头疼。
云不肖讪讪地回:“知道了师父,我知道木芸的性子,我只是害怕她又惹出祸事来…”毕竟每次木芸回来准没好事儿,他已经习惯给她善后了,每一次光是打抱不平就有十多起,告上门来的恶徒多的数不清。
“自己收的徒弟自己管好,别老是指望着为师,更不要老是打扰我和你师娘…”
樊竹说着就牵起了高小粟的手。
这是平生第一次,他们用嫌弃的眼神看向自家的师父,这还是他们那个高风亮洁,不染凡尘的师父吗?
尤其是配天,那个不敢相信的模样都快溢出来了。
莫若啬更是双手合十,握拳抵在自己的下巴,眼中的艳羡止也止不住。
高小粟自认为自己的脸皮没那么薄,可是此情此景,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她赶紧放开了樊竹的手,硬挤出了一个笑。
见到了这样的场景,阿智稍微放松了些。
“师父,您能同我说说您是怎么发现太子是魔修的吗?”
云不肖赶紧问道,这一路上云不肖一直在复盘,该怎样同太子说才不会显得太突兀,可是种种细节他们根本不清楚,传回来的任务卡片上,只寥寥写了几笔,现在遇到了他的师父,不问白不问。
正在云不肖以为樊竹要细细同他说时,却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