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高小粟轻微抬眼,那是一双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睛,文茵才堪堪从座椅上站起,一身脂粉味袭面而来。
“姑娘是在问奴家吗?”
她张开了自己的红唇,显得格外的诱人。
文茵扭动着婀娜的身姿,一步一步地朝她过来。
高小粟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脸逐渐逼近文茵,阴沉的眸子对上那双娇艳的眼。
“我不说第二遍…”
高小粟感觉自己心烦意乱,不禁想到这次后劲可真长。
看到高小粟那恍如煞神一般的脸,文茵并不惧怕,而是顺势躺了过去,高小粟闪过了一丝疑惑,接着便是狠狠地将她推开。
“奴家不知姑娘是问谁?”
文茵装作一脸无辜地道。
高小粟转身就要走。
文茵脸上都是愕然,她急忙道:“你…你就不问了?”
似乎没想到高小粟会这样做。
“陪你们演那么久,我也真是累了……”
此时文茵再看向那张阴沉的脸时心底泛起了一股惧怕。
“你什么意思?”
高小粟只是莞尔一笑。
接着文茵就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等她终于清醒过来时,就见到在她怀中的古书,不受控制地飘了出来。
还有她藏了许久的,译本……
“你,你,你…”
文茵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高小粟从来就不信眼前这个人,更别说她还老是同自己献殷勤,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除非他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就差最后一点了…”
高小粟看了一眼译本,满足地道。
文茵的脸上全是恐惧,崔去奢对她说,拖住,拖住她就好,还将东西给了自己,如果那人来了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她没来,什么都不会发生。
高小粟也不信崔去奢,要不是为了译本同他周旋,恐怕那人早已经人头落地了,在那个黑衣人的记忆中得到的东西,可出乎她所料。
没想到原来这个女人还藏着译本。
在文茵类惊恐的眼神中高小粟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向远处去。
她最讨厌阴谋诡计,而现在她要让崔去奢知道知道她为什么讨厌……
在一个宽广的圆形祭台上,有一个身着华服的人,他矗立其中,周边围满了人,白衣是为献祭者,黑衣是为魔修。
台中心有一巨大圆柱,圆柱上刻印着不同的阵法,白衣人一个一个地往里钻,像是赴死一样。
魔修像是遭到了欺骗一样,脸上不情不愿的,即便如此,也是不愿意离去的。
中心身着华服的人就是崔去奢,他像是在举行法事一般,一个一个地将其送入,接着巨大的阵法,便从中心显现,灵力从四周涌入磅礴的灵力使得阵法更加的激荡,令人心生畏惧。
只是这时从空中砸下了一个巨大的法器,宛如千万斤一般,激的场面越发的震荡起来,法器砸在了阵中,将阵法砸碎了一半,千万根藤条拔地而起,藤条上带着数把无形之刃,无数的生命再次哀嚎痛惜。
空中的女孩一袭黑衣,长发自两边垂下由一根简易的簪子簪着,猩红的双眼凝视着此处。这样的感觉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是死亡的凝视。崔去奢的胸膛也跟着剧烈的起伏起来,那双眼他再一次看到了。
他不应该惧怕,这一切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崔去奢平复好了心情,朝四周大喊着:“诸位,成败在此一举”
空中地笑声传来,激起刺骨的寒意。
惊吓得一众修士,忘了动弹。
“你,当真是个该死的家伙……”
婉转的声音传来,高小粟一步一步地向下踏去。
巨大的压迫感袭遍四周,无论是修士还是那些魔修,都感受到了磅礴的杀气。
那些魔修却无端地癫狂起来,他们兴奋尖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养分,一些魔修承受不住竟原地自爆了。
“起阵!”
崔去奢这一声起,巨大的阵法腾空而起。
接着便是各种压力凝聚,对抗高小粟的灵力,高小粟只是冷眼地瞧着。
见高小粟原地不动,众人都以为有了机会,纷纷上前喊打喊杀,他们还没来得及上前,就被不知名的藤蔓斩杀了。
崔去奢脸上凝聚的笑意还未散去,便瞧见他倾尽了毕生的心血,找遍了无数的古书,生成的法阵,就这样被高小粟生生捏碎了……
那些修士在她眼前如蚂蚁一般,崔去奢无助地往后退着。
他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她…她…至少不应该…那么强……”
这是百家修士的心血,这是无数魔修倾注的法力,其中加上了他的去极,这个法阵困住一个元婴修士完全足够了,到底是为什么,崔去奢不停地说着。
甚至他还没开始,一切都结束了。
崔去奢眼中闪过惊恐。
“她是什么?是怪物吗”
被打倒在地的修士喊。
那些仅剩的魔修早就不敢上前了,他们张牙舞爪着,眼底的兴奋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