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去奢瞪大了双眼,他可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他的父亲可从来没有同他好好的说过话。并且他的父亲竟然在那条款上加上了护卫百姓一条,他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父亲,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像他认识的那个父亲,就像是一个在演戏的人。
接着他又听到了,更加震惊他的话。
“那好,第二条去掉后半部分,姑娘不知,现在慕名而来的精怪野兽会越来越多,去极镇恐越来越凶险,老夫只是想请姑娘帮一个忙。”
高小粟皱了皱眉头,什么忙需要一年,便问道:“家主不是会去极吗,听说去极后无论是精怪还是人,都会十分乖顺,何须用我。”
“不瞒姑娘说去极乃是无心之举,去极耗费的东西太多了,老夫精力有限。”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高小粟便想到了行口中的那些人。
高小粟像是在质问道:“是耗费了许多,家主也是个该死之人呢。”
接着道:“我不想再听你废话,将古书拿来!不然都得死……”
崔家主见这人软硬不吃忽的变了脸色,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留下了?”
见这人终于肯露出真面目,同自己好好说话了。
高小粟瞬间来了兴趣,道:“家主打算怎么样呢?”
崔家主的面色越来越黑,露出了一抹狡黠道:“既然来了何不多留些时日?”
崔去奢双眼一亮,这才是自己那个父亲,同时又不禁担心起来,父亲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眼前人怕是入了圈套。
高小粟阴冷的眸子闪了闪:“家主打算款待我?”
这样的人高小粟看得多了,她从来不信这种人的鬼话,也不会放在眼里。
“有何不可?”
“是要好好款待喽?”
家主虽然知道眼前人,但从未与她接触过更别说交谈,凡是认识以前那个君主的人都知道,这样好说话的高小粟恰恰是最可怕的。
“当然”
只见崔家主这话一说完,一个奇怪的阵法在高小粟的脚下缓缓的展现……
崔去奢对那个阵法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去极阵。
高小粟依旧不以为然。
崔家主见此情况不禁得意起来:“陛下不愧是陛下,大难临头仍面不改色,听说陛下的功法深厚,老夫今日得到,实在是让人激动啊”
这个阵法确实高深,只是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是一个专门夺人灵气蒙人心智的东西,只要让这东西伤及根本,那这个人再不能引气入体了。心智也会极速下降,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久而久之,便会任人操控……
高小粟隐隐猜测道:“这就是去极?”
崔家主看起来得意极了,道:“不错,魔头,我早知你的功法诡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是如今你的功法将尽归于我。”
高小粟嗤笑出声:“原来让众人趋之若鹜的去极,竟然是这样上不得台面。”
本来以为这阵法有多了不起,高小粟顿时没了攻伐之心,他竟然要她便给,这东西难以压制,给一些出去未尝不可。
高小粟的双眼微微泛光,像是看小丑一样,看向眼前人。
崔家主见她不反抗,更加得意了,阵法快速开启。
崔去奢以为高小粟反抗不了,求着自家父亲,让他住手,却被自己的父亲打飞了几米远。
高小粟可不管他们父子之间的争斗,见着阵法难以将自己身体里的那股气息吸出,她便有意将其放出,那双眼瞬间变得猩红。
狂躁的气息,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动,还没来得及大肆杀戮,便被高小粟缓缓的放出。一时间不知自己要去向哪儿,在接触的那个年老的身体时,仿佛久旱遇甘霖,疯狂地往里钻。
崔家主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那至高无上的灵气,大肆地笑着。
当气体入体的那一刻,他便感觉到了不对,这股气体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不是为他所用,而是带了一股杀伐之气,只是为了吸干他的血,耗干他的灵气。
崔家主忽的痛苦地大叫起来:“啊,你干了什么?啊啊啊……”
高小粟漫不经心地回:“你这老头莫不是以为人人都有慈悲之心,光听你三言两语,便会感激涕零。实不相瞒,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其实在崔家主说让自己护卫百姓时高小粟是相信了那么一点儿的,但是她认得那种眼神,还有那种脸,是一种小人即将得志,还有要陷害人的脸……
高小粟本以为这老头能多撑一会儿,没曾想连一点儿都没撑住,害她不得不将其收回,重新压制,甚至连守中那老头都不如,他至少还能够承受得住一成。高小粟十分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崔家主得了片刻喘息之机,急忙运息调理,可是自己身体内的灵力却流失了大半,这是他诓骗多少人才得来的灵力。
他来不及生气,便瞧见高小粟一脚踏碎了阵法,不带犹豫,甚至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
知道这人功法逆天,所以他花费了很多时间来精修这阵法,后来将以前抓来的人,都用在了这上面,以人的灵魂来加固,现在就这样被她一脚踏碎了……
而且她并没有用刚才自己吸出的那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