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再见樊竹,高小粟脑中总是浮现出他那若隐若现的身躯,高小粟心想:我八成疯了。
本来几人商量对策,可是一听到樊竹的声音,她总是想到那张俊脸下白皙的皮肤,紧实的肌肉,流畅的线条。高小粟想着想着,忽觉不对,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师妹,怎么了?”
是樊竹的声音。
对上那双眼,高小粟顿觉心跳加速,也顾不得几人的交谈,羞愧地跑开了。
“她又怎么了”
何若本来对高小粟就没什么好脸色地道。
而此时高小粟脑中的是:师兄每晚都在练剑,都是在那时。
忽的又想到:何若跑去干什么了,她也看到了师兄那时的模样…心中不免不平。
高小粟调整好了心态,这才去问其他三人的计划。
樊竹:“这事咱们可能要去问一问杜玄览”
善渊:“他清醒的时间非常短,恐怕问不出什么”
何若:“对啊,对啊”
三人看向了高小粟,她慌忙收回了思绪道:“管他呢,清醒一刻就问一刻呗”
于是四人无时不刻的盯着杜玄览,轮流盯,终于听到了家丁在一旁大喊:“是了,是了,是公子”
樊竹立刻起身问:“杜玄览?”
杜玄览只是眼神空洞地盯着他不说话。
樊竹:“我知道是你,你是被一个大妖害的吧,你告诉我们,他是怎么害的你”
杜玄览再次空洞地盯着他不作声。
几人一时间拿他没办法。
高小粟可忍不了一巴掌就朝他脑门拍去……
善渊来不及阻止。
高小粟:“你怎么不说话”
被扇了一巴掌的杜玄览,眼中竟逐渐清明起来。
随即又发疯道:“我是致柔,我是致柔”
说了两声后,又恢复到了以前那个死样。
几人顿感无语。
“他说他是致柔,致柔是什么?”
高小粟问一旁的家丁。
家丁回道:“公子是致柔”
四人:……
樊竹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家丁叹了口气道:“这事公子不让说”
高小粟忍无可忍打了他一巴掌道:“你公子都变成这样了,他不让说?你能不能分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小粟作势又要打,听得那家丁道:“我说,我说…”
“致柔是公子给自己起的名,为了不让老爷知道,他不让我们说”
高小粟:“然后呢……”
“该说的我都说了”
高小粟:“什么鬼啊,你是不是找打”
樊竹问:“公子为何不让员外知道”
家丁警觉道:“我说了,你们可别跟公子说是我说的”
高小粟:“说”
“实不相瞒,我从小便跟着公子,公子以前惯爱读书,十分刻苦,可是后来有一次,他就不爱了,被老爷知道后,狠狠的责罚。就那之后公子依旧终日苦读,本来以为公子知错了,可是有一次公子从学堂回来后十分兴奋,说什么发现了人间至乐,要改名为致柔,小人们也不清楚,接着被山贼抓去后回来就这样了”
高小粟:“以前怎么不说”
“你们也没问啊”
四人:……
“还有什么都说来”
高小粟愤愤道。
“本来我觉得是公子受了惊吓才失了神志,直到你们前日说遇见什么大妖,我想到我确实同公子去过一次天门庙,只是后来公子不让去了,那次公子在里面待了很久,出来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樊竹问:“怎么不一样?”
家丁细细想了想道:“就像刚才一样,忽的亮了”
几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何若在一旁自言道:“致柔,一个男子为什么需要这么柔和的名字呢?”
樊竹想到了什么道:“看来得去问问杜员外了”
于是樊竹和高小粟找到了正在组织搬货的杜员外。
杜员外一听是关于儿子的忙招待两人,可是一听到致柔这两字,莫名地发起了火道:“这个逆子,某给他取名玄览,自是要他杜绝杂念好好读书,他竟如此忤逆!”
说着就要回去收拾杜玄览,两人见也问不出什么,便作罢。
“杜员外那么凶,杜玄览怕不是害怕他,才装疯卖傻的”
高小粟不经意地道。
樊竹却给她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高小粟对着这样的眼神,一时有些惊慌。
只听见樊竹道:“你说他装疯卖傻?”
“不是师兄,我是想到我以前不爱读书的时候就会想骗我爹”
“对了,对了”
樊竹忽然说道。
“什么对了,难不成他真是装的?”
高小粟不解。
“杜玄览在他爹施加的高压下,说是寻到了人间至乐,来时我便看过了关于此人的记载,其他弟子都是寻到那只大妖才无功而返,可问题不是出自那只大妖,就在杜玄览身上。”
“师兄,我不明白”
高小粟依旧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