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侍女迅速上前从鹤舒寒手中接过小白兔,恭敬地退下。
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双手叉腰的鹿羲梧。
“老大,是你吗?”云祉不确定开口。
鹿羲梧点点头:“当然是我,这传送法阵有问题,只能以原型传过来。”
“老大原型竟然是一只兔子,还挺好看。”
“我交代你们事情,可办理妥当了?”鹿羲梧敏捷一蹦哒,稳稳扒在云祉肩上。
云祉感觉肩膀一沉,连忙伸手托住。
只是他手刚触碰到鹿羲梧,便有两道冰冷的目光盯在他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是否太劳累了?不如让本君抱着吧。”鹤舒寒笑眯眯道,朝云祉伸出手。
云祉看了一眼鹤舒寒,有些为难:“君上大人…不是我不想给您,您身上这只狐狸好像不太同意?”
几人目光朝白狐看去,白狐眯起眼睛,龇牙咧嘴。
鹿羲梧微微眯了眯眼,总觉得这只狐狸有些眼熟。
“你何时养的白狐?”鹿羲梧问道。
鹤舒寒顺了一把白狐的绒毛,笑眯眯道:“前几日在明日残台附近捡到的,我见他受了伤,便带回来养着。”
鹿羲梧哦了一声,笑容明媚:“你还是那么善良,不愧是你,这白狐倒跟我们在人间遇到那只有些像呢。”
“魂魄回归,羲儿也记起了往事,我很高兴。”
鹤舒寒微微翘了嘴角,目光微微落在白狐身上。
白狐的尾巴焦躁地扫来扫去。
云祉和声周沉默,似乎在一人一狐的对视中看到了战斗的火花。
“你叫云祉和声周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呢?”鹤舒寒问道。
“自然是关于南域的事。”鹿羲梧道:“箬柳初去人间便是在南域,南域变化极大,我觉得很可疑。”
鹤舒寒垂眸思考了一会,才缓缓道:“确实,楚河灵脉诞生前,南域与北域一样是苍山覆雪之地。”
“如今人杰地灵,可与中域媲美,其中门道自然需要探寻一二。”
鹿羲梧点点头:“所以我叫云祉和声周前去探听了一些南域民间传闻。”
“既然如此,不如进殿细说。”鹤舒寒道。
几人走入殿中,围岸而坐。
鹿羲梧从云祉肩上下来,坐在茶岸中间。白狐很是亲昵地趴在她身侧,耳朵软趴趴地垂着。
云祉得到鹤舒寒确定的眼神之后,便缓缓开口。
“这几日我与声周在南域潜伏了几日,门派管制下,民众口风都很严,根本探不到有用的消息。”
“但是,也有缺口。现在邪脉扩张严重,一些门派似乎在内讧。据说是因为供奉的‘神’出了什么问题。”
鹿羲梧沉声:“供奉‘神?’,自妖神被剥去神位后,三界浮生便再无神明,他们供奉的是哪门子的神?”
“你的魂魄也在南域,会不会跟你的魂魄有关?”鹤舒寒悄然出声。
白狐微微掀起了眼眸,瞧了一眼鹤舒寒,又慵懒地垂下,尾巴摇晃的弧度更大。
鹿羲梧摇摇头:“我的魂魄处于脱离状态,根本没有任何妖力。”
云祉想了想,又道:“南域十年一度,向‘神’供奉祭品,以求风调雨顺,灵脉涌动。我与声周前去时,正是供奉的前夕。”
“南域门派正在招募根骨极佳之人,听说能与‘神’对话。”声周补充道。
鹿羲梧垂下睫毛,脑海中蓦然想起了箬柳的话语。
她与况纪渊初遇,况纪渊被门派带走。
“我知晓了。”鹿羲梧耳朵一竖,眼眸亮晶晶,眼中全是势在必得:“我要在那个什么祭祀供奉开始前,去一趟南域。”
“我陪你一同前去吧。”鹤舒寒道,被白狐猛地扑了个满怀。
白狐龇牙瞪着鹤舒寒,尾巴威胁性地扫来扫去。
云祉与声周也道:“我们都是从南域而来,对那里比较熟悉,我们也一同前去。”
鹿羲梧摇摇头,开口道:“这次必须我一个人去。”
“为何?”几人异口同声。
“他们祭祀供奉的恐怕是我们妖的死对头。你们去了,不但可能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成为那些门派的把柄。”
鹤舒寒语气微惊:“你的意思是,他们供奉的‘神’是邪祟?”
“没错。”
鹿羲梧眼眸有怒火迸发:“邪祟本为古神一部分,自然有一部分古神的能力。南域门派为了修炼,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
鹿羲梧话音落下,魔殿中陷入诡异的寂静。
就连一向慵懒的白狐也微微抬起了眼眸,眸光闪闪的眸子盯着茶案中间的兔子。
“当真?”鹤舒寒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禀告君上大人,我与云祉便是在十年前的祭祀里逃出来的。”
声周忽然开口,眼眸中有着明晃晃的恨意。
“我与云祉同在天崖宗修炼。在同一批入门的弟子里,我最先学会引灵入体,被天崖宗定为修炼奇才。”
声周声音顿了顿,隔着火光看向云祉。
云祉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
“从此之后,天崖宗长老便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