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虞瞪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底有着不可置信。她无法想象,有一天会从这个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来。
五爷真的把杭岁岁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钦虞想起了之前殷淮竹和杭岁岁相处之时,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和行为,现在却变得如此清晰。
五爷对杭岁岁的感情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深的多。
“五爷.............”
殷淮竹挥了挥手,打断了钦虞要说的话,示意她出去吧。
钦虞见状,点点头,无声的退了出去。
夜过子时,月亮高悬,宛如银盘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殷淮竹在数道人影之间穿梭着。
“当!”一声冰冷的脆响,刀刃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气势凛冽。
只见殷淮竹手中的长刀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他的动作矫健而迅速,砍人的动作娴熟,鲜血四溅的让人眼花缭乱。
与他对阵的那群金发碧眼的纹身壮汉们虽然身材高大,但在他的攻击下却显得有些笨拙。
殷淮竹下手毫不手软,一群人挨个倒地,死状惨烈。
鲜血溅在眉眼,划过脸庞。
眸中骇人的冷意被一种强烈的不甘所取代,怨念在眼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
紧抿的唇角,透露出内心极度的阴沉与疯狂。
冰冷的长刀掠过眼前。
到最后,所有的情绪都汇聚成了一股无法遏制的疯狂力量。
殷淮竹的瞳孔逐渐变得异常狰狞扭曲,充满了癫狂与杀意。
只见一道血线从对面人的脖颈处飙射而出,溅得满地都是,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令人不适。
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已被黑暗吞噬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毁灭杀意。
远处的苍南和泉易四目相对,眼底都有着惧意不敢出声。
仿佛只要稍有不慎,殷淮竹这股疯狂就会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浓烈的血腥气息里面尸体横陈,对面所有的人都已倒下,他们的生命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消逝殆尽。
这片地方被鲜血染红,仿佛成为了死亡的领地。
武器散落在地上,与尸体交织在一起。
原本喧嚣的打斗声如最终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殷淮竹静静地伫立在一片血泊之中,垂眼擦拭着长刀,他那修长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冷白如雪的脸庞,细小的血珠挂在浓密的睫毛上,唯有眼角处划过一道鲜红的血迹。
苍南见状,向身后的一众小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前清理现场。
泉易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上前,为殷淮竹披上。
M国的夏末,一到晚上,温度下降的厉害。
殷淮竹将长刀递给泉易:“走吧。”
他的声音平静如往常。
殷淮竹深深地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转身离开了这个血腥的战场。
泉易收好刀:“好的,五爷。”
然后回头与指挥着人收拾现场的苍南点了点头,这才跟在殷淮竹的身后走了。
泉易小心的避开地上流淌着的血迹。
今天那些人也都是一些贪心的倒霉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里放了一批没有人看守的军火的消息,是五爷吩咐他们故意放出去引人上钩的。
夜晚的寒风呼啸着,吹过两人的身边。殷淮竹步伐沉稳,眼神冷漠如冰。
“五爷,我们现在回庄园去吗?”泉易低声问道。
殷淮竹沉默片刻,淡淡道:“去机场。”
五爷要回国?
泉易愣了一下,快速为殷淮竹打开车门:“好的,五爷。”
车辆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消失在黑暗之中。
私人机场的飞机,早就已经全方位等待着了。
银色的飞机在缀满了星子的夜空中划过,犹如一道细光划破黑色的夜幕。
飞机降落在帝都的一处私人机场。
殷淮竹走出舱门,他的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
接机口处,梁归身穿黑色西装,恭敬地迎上前。
“五爷,你回来了,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梁归微微低头说道。
殷淮竹点了点头,跟随梁归走向停在一旁的黑色轿车。
车窗外,帝都的夜景繁华而美丽,但殷淮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
此刻,一无所知的杭岁岁,还在房间里面和得道玩得开心。
她把之前被得道一爪子拍扁了的小白鼠变大了好几倍,体型都赶上了有七八个月大的得道。
杭岁岁的食指抵在得道毛茸茸的额头上:“打不过人家就想咬人家,你呀你,你这是胜之不武,知道吗?”
“而且,你看看你把我的小白鼠挠成什么样了?”
杭岁岁戳了戳得道的脑袋,看着地上的一撮白毛毛,痛心疾首。
变成了大白鼠的小白鼠,在一旁蹲着理自己的毛发。
得道两只蓝色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变得和它一样大的白鼠,又嗷呜的叫了两声,试图冲小白鼠伸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