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竹看着自己还顿在半空的双手,在杭岁岁惊讶又疑惑的目光中,不自在的握了握手指,放下了双手。
此刻,呼吸顺畅了不少。
殷淮竹试图解释:“我.............”
猝不及防被推开的杭岁岁偏了偏头,疑惑的看着他。
刚一开口,对上杭岁岁更加疑惑的眼神后,殷淮竹打算转移话题。
他快速的说道:“我现在就去帮你找人。”
看着殷淮竹转身就要离开的背影,杭岁岁及时喊住了他。
“欸,你回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殷淮竹顿住了脚步,就被杭岁岁上前几步,把人拉了回去。
“这桩人命的事情,会不会牵连到杭家和王家?”
殷淮竹闻言,也将刚才的不适感抛却,看向杭岁岁的脸上带着些许认真的神色。
“不好说。”
这个确实不好说,因为不知道杭家和王家在里面参与了多少,或者是出事后到底有没有帮忙掩盖包庇?
“他们两家没有参与,就是出事之后压下了消息,但是不知道没有没有帮忙掩盖,或者是..............包庇。”
对于商人来说,对外的声誉和信誉往往是他们最珍视的东西。
一旦发生这样影响深远的事件,无疑会给企业带来巨大的麻烦。
毕竟,商业社会中的声誉就像是一座无形的高楼,如果这座高楼受到了损害,那么他们所面临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仅如此,这件事情还可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使得好不容易建立的企业变得动荡不安。
因此,面对这种严重的情况,他们必须要维护自己集团企业的声誉,尽可能地减少影响和损失。
殷淮竹看了杭岁岁片刻:“你很担心他们两家?”
杭岁岁抬眼:“啊?哈哈,我这不是想着万一牵连无辜嘛。”
杭岁岁顿了顿:“再说了,王家是你姨表,杭家,钦虞呢你也熟,所以更得查查清楚他们有没有牵连嘛。”
殷淮竹眼底闪烁。
杭岁岁没有发现自己此刻言多必失。
殷淮竹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思绪。
“这些交给我吧,我去安排,你在这里待着,晚上我把人带过去。”
杭岁岁点点头,看着殷淮竹转身出了揽竹园。
初夏的天气总是让人感到舒适和惬意。
阳光明媚,但并不炽热,微风轻拂树梢,嫩绿的颜色深了许多。
脚下的飘落的些许竹叶青翠欲滴。
春季刚冒头的笋尖到了初夏抽长了不少,不久后便会完全长成。
杭岁岁微微垂眸,站在小竹林里面,指尖拂过一片嫩黄的新叶。
前二十年里,她长在山里,与人接触不多,对山下的很多东西都了解不深。
可修道之人,对自己关注的人那细微的变化最为敏锐。
殷淮竹那即便好转的身体,依然偏凉的体温,竹林中住着的人,还有那费劲心力才能窥探到一丝痕迹的命格。
她不傻。
杭岁岁摊开掌心,看着手心纹路泛起的莹莹白光。
夜晚很快来临。
天空渐渐被黑暗吞噬,星星点点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从云层往地面下看去。
街道上的灯光逐渐亮起,形成一条蜿蜒的光带,与天上的繁星相映成趣。
杭岁岁落在大厦的入口处。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废弃的大厦伫立在淡淡的光影之中。
还没有走到最里面,就已传来了好些人低语的声音。
“需要的东西都带上了,殷先生打算怎么做?”
“是啊,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镇魂术倒是好破,就是这里面镇压的东西有点难办。”
“有师父在,能难到哪里去?”
“咳,也是啊。”
殷淮竹听着众人的讨论声,淡淡的开口:“等人到。”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询问还有什么人没有到,就被入口处的脚步声吸引了目光。
“我来了。”
清脆的少女声音,在空旷的大厦里面犹如银铃。
白绿衣裙的少女缓步而来。
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如水杏。
在月色下有点清寂,冷而妍丽,有艳压群芳的明艳气质却不盛气凌人。
周围杂乱不堪的环境好似都蓬荜生辉。
此刻的殷淮竹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是他心底十二年来,一直念念不忘的神仙。
此时,殷淮竹好像在缓步而来的杭岁岁身上,看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
同时怔愣住的还有殷淮竹身后的三个人。
“这妖孽怎么也来了?”
这煞风景的一句话,打破了旁边失神的殷淮竹和他身后愣住的几人。
停在众道士面前的杭岁岁嘴角挂着笑,转了转手腕,看着站在老道长身后的重意。
“你是还没有挨够揍?”
一听这句话,重意的几位师兄立刻就把他拉在了身后。
成元道长摸着胡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