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可可话音刚落,许月晴就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个女儿,自己也是如珠如宝的疼宠着,虽不如她哥哥那样看重,但也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可现在,最先抛弃自己的人却是她,许月晴顿时心中冰冷。
她把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垂头呆立的纪景希,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景希……”
纪景希木然地站在原地,对许月晴此时的处境视若无睹。
许月晴心如死灰,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为了不得罪纪秋白,竟然选择放弃了她。
“呵呵……”
纪秋白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锐利扫视着眼前的每一个人。
他的神情冷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宋安大气都不敢喘,贼眉鼠眼地偷瞄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去抓自己的衣裤。
“说吧!你们勾搭在一起多久了?”
在一片死寂中,纪秋白那冷漠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宋安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抖,刚摸到的衣服又掉到了地上。
“没有,我们这是第一次。”
许月晴像是突然被惊醒,泪流满面地看向纪秋白。
“秋白,我们夫妻二十年了。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求求你了。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好吗?”
纪秋白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个女人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往日里,他不过是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她就要拈酸吃醋,闹得不可开交。
如今,她自己做出这样的丑事,居然还有脸让他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难道真当他纪秋白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
纪纪秋白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蜷缩在床边的宋安,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宋安被他那毒蛇般的眼神盯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你……纪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
“那不该说的呢?你们不会真当我是个傻子,想随意糊弄吧。”
许月晴心中一凛,景希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了,不然,她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宋安心虚得目光乱瞟,根本不敢和纪秋白对视。
他心中暗暗叫苦,他不过是和这个女人玩玩而已,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听许月晴的话而心动。
他又偷偷地瞄了纪景希一眼,在心里暗暗咒骂。
这个贱人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万一眼前这个小子真的是自己的种。
想到这里,宋安的心颤了颤,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否则,自己真的会死得很惨。
许月晴这个贱女人,这次真的把他害惨了,不好好当她的豪门夫人,非要来招惹他。
宋安的心思在不停流转,却没有发现纪秋白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纪秋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纪景希,心中泛起了狐疑。
忽然间,他的眼中仿佛掀起了一场风暴,他死死地捏起了拳头,手上的青筋如虬龙般暴起。
纪秋白是何等心机深沉、谋算过人之人,他不动声色地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时间不早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给你们机会坦白,等到我反悔的时候,你们可不要后悔。”
见两人还是低头沉默,纪秋白起身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开口。
“呵呵,看来,你们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没关系,我这人最是善解人意。应该是我待在这里,扰乱了你们的思绪吧?”
纪秋白随意地踱步到纪景希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神莫名。
“景希,不要紧张,做错事的又不是你,瞧你这一头汗。”
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爸爸出去一趟,这里就交给你看着了,你一定不会让爸爸失望的,对吧?”
纪景希僵硬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察觉到纪秋白的异样。
纪秋白回头扫视了房中一眼,转身猛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呵呵,纪总。真巧呀,你也在这里休息呀?”
站在门口张望的秦书禾丝毫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仿佛她本来就应该在这里一样。
纪秋白没有理会秦书禾,看着眼前的林清婉,眼神中染上丝丝缕缕的复杂。
他嘴唇嚅动了一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许月晴和宋安见纪秋白离开,同时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许月晴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进了浴室。
宋安也手忙脚乱地躲在薄被里面穿自己的衣服。
纪可可一跺脚,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穿戴整齐走出浴室的许月晴,眼睛里面都是嫌弃。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妈,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许月晴刚站定,就被纪可可的话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颤抖着手指向纪可可,嘴唇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