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着陆怀谨的眼睛都在泛光。
只是,他们人太多了,光这么一个香筒,实在是分都分不过来。
陆怀谨笑了,在众人的怂恿下,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再做一个别的。”
笔筒臂搁香筒他都做过了,陆怀谨沉吟片刻:“就做一个,砚屏吧。”
砚屏,文房四宝衍生品。
《说文》云:“屏、敝也,从尸,并声”。
《淮南子·时则》云:“授车以级皆正设于屏外”。
屏风乃敝障之物,砚之有屏,旨在挡风,蔽日,装饰也。
形制与独扇式座屏相同,但形体较小,常置几案上,是用作陈列、摆设的观赏性小型屏风,故江南又称台屏。
置于砚端以障风尘之屏,多以玉、石、漆木为之,与立于案头之小屏风类似。
传砚屏始于苏东坡,黄庭坚二人,因日光或烛光投射墨汁之余光甚伤目,故制砚屏以挡之。
宋朝人认为是苏东坡、黄庭坚发明了砚屏。
宋代文人赵希鹄在《洞天清禄集》说:“古无砚屏……自东坡、山谷始作砚屏。”山谷,就是黄庭坚。
听说他要做砚屏,赵立书其实是比较担心的。
因为倘若用木雕做砚屏,以陆怀谨的技艺,自然是不难的。
可是他现在要做竹刻砚屏……
砚屏一般都是一扇,倘若要做成砚屏,怕是得费不少力气的。
但他看着陆怀谨胸有成竹的样子,张了张嘴,又安静地坐了下来。
罢了,他还是相信陆怀谨。
陆怀谨先是挑了竹材,这竹子必须得粗一些的,方便他劈开后使用。
然后是这整体的造型和图案的雕琢,也需得仔细思量一番。
等陆怀谨开始雕琢,众人也都下意识站了起来。
所有人目光灼灼,但陆怀谨丝毫不被影响。
他先是将整块竹材劈开,然后便轻松地进行了外形的调整。
运刀如运笔,冲、切、刮、挖、割、凿、铲等诸刀法他信手拈来,毫不滞涩。
甚至,整体雕琢的时候,他早在心中定好了图形,便丝毫不曾犹豫。
以至于在外人看来,他好像是手到心到刀到,竟是和平常人雕琢的完全不一样。
“我平时做竹刻,光是定图案,我都要画好多幅草稿的……”
“谁说不是呢?”
在这屋里头的,其实赵立书介绍的时候,众人还略自谦了些。
这其中甚至也有几位,是竹刻协会比较厉害的人物。
但是此时,他们看着陆怀谨这般轻松自然地进行着雕琢,纷纷面色微变。
这边陆怀谨做得风生水起,那头罗朝兴却又到了楚湘市陆怀谨家里。
他自从签了合同以后,完全放下了心来。
这次来,是特地找陆怀谨的,他有要紧事要寻他商量。
结果到了地方,连着吃了两次闭门羹。
打陆怀谨他们的电话,却也没人接。
没办法,陆怀谨工作的时候,一般都静音的。
而赵立书他们则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干活,压根想不起来还要把静音给打开。
“这怎么回事呢?”罗朝兴懵了,他感到很是奇怪:平时,陆怀谨不都在家里的吗?
好不容易等到陆爸陆妈下了班,纪思颜也带着孩子回来了,他才终于得以进了门。
楚湘市多热啊,罗朝兴怕错过了,硬生生在外头等了两三个小时。
他热得浑身都是汗,衣服都湿透了。
陆爸陆妈赶紧开了空调,又给他切了西瓜吃吃:“怀谨啊?他不在家!他出差去啦!”
出差!?
罗朝兴灌了一整瓶水,震惊地道:“他找到工作了?”
“哈哈,这个,也不算吧……”
其实陆爸陆妈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工作,但确实又是出差了。
他们把前因后果这么一说,罗朝兴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他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早说嘛,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这经费,他也不是申请不下来啊。
早知道能把陆怀谨请去当地直接现场制作,他又何必这来来回回地跑呢。
纪思颜笑了笑,给他解释了一下:“那边是因为,很多文物都是镶嵌在墙上和建筑上的……所以只能现场去做……”
并不是陆怀谨不想留在家里,实在是形势所然。
“哦,这样……”罗朝兴点点头,还是表示能够理解的。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势必得再跑一趟,过去找陆怀谨。
“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他呢?具体是什么事……”纪思颜说着,掏出了手机。
“我打过了,还打了视频,但是他们都没接。”罗朝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估摸着,他们怕是在干活呢,还是不打了,我再等等吧。”
纪思颜嗯了一声,看了看时间:“基本上,每天他都是十点多会联系我的。”
他们家里的情况啊,朵朵上学的视频什么的,她都是那个时间点才发给他看。
“好,那我再等等吧。”
只要知道了陆怀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