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纪思颜笑了起来,指着那坨黄黄的给他看:“看,这是那只小肥啾待的树枝,这块黄色,带点儿白的,就是小肥啾……”
而那红红的,陆怀谨皱着眉:“那,这是啥?”
“这是你的手呀!”纪思颜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像不像?”
怪不得,就这红色是一条一条,其他都是一坨一坨的。
陆怀谨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摇摇头:“哈哈,太抽象了吧这也……”
但是对于一个小朋友来说,能涂成她想要的图案已经很不错了,不能对其要求太高。
“那倒也是。”
纪思颜看了看,叹了口气:“妈都说呢,可惜了,朵朵这艺术细胞看来是没啥,好像只有艺术细菌了。”
还寻思着,看能不能继承一下陆怀谨的艺术感,陆怀谨当初是成绩太好,没走艺术类,没准以后朵朵可以往这方向走走。
但现在看来,还是不得成啊。
在陆怀谨心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不搞艺术,那太分心了。”
要学就安安心心学一门,就得这样子。
两人凑一块,聊了好久的天才一起去睡。
也是挺难得的,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人还可以再腻歪一会。
毕竟最近他们总是聚少离多,纪思颜也难得空闲。
“来来来,我正好买了点儿肠粉的粉子回来,今天我给你秀一手!”
纪思颜想起这一茬,立马翻身就起来了,一点都不赖床。
陆怀谨挺意外的,挑了挑眉梢:“这你也会?”
“那可不,哈哈哈,小瞧我了吧!?”
其实说来这玩意还真挺简单。
就是把肠粉的粉子加上水,慢慢地搅和搅和。
等它完全溶解,和成了一盆浆以后,就可以开始着手上锅蒸了。
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纪思颜拿了个勺子,放上一个不锈钢蒸板。
这蒸板薄薄的,四边都有沿,直接往里头浇一勺浆,晃匀了放锅里就成。
“当当当,哈哈,简单吧?”纪思颜盖上盖儿,焖一会就赶紧夹出来。
拿了硅胶铲,利索地把它给推到一边,然后铲起来。
陆怀谨看了看,笑了:“这边太厚了呀,还没熟,感觉。”
“是嘛!?”纪思颜已经又舀了一勺,放进去后探头过来看:“哎呀!”
原本想着一回生两回熟,结果连着试了几次,不是铲不起来,就是粘成了一团。
陆怀谨叹了口气,一伸手:“来。”
“嘿嘿,好滴。”纪思颜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地老老实实上交了工具。
没办法啊,她没这技术。
等陆怀谨上了手,顿时一切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得先刷油,知道吧,不然既难吃又粘锅。”
并且浆也不能舀多了,多了就会厚,厚了就难熟又难吃。
薄薄的一层就行,晃荡着让它淌匀了。
陆怀谨做起来,完全没有纪思颜的手忙脚乱。
他甚至还游刃有余地往里头打了鸡蛋还放生菜:“这样好吃些,更香,你拿个那……辣椒酱过来。”
铲成两碟之后,往里头浇点辣椒酱,再倒些蒸鱼油,就可以了。
浆也用完了,纪思颜赶紧夹一筷子胡乱地吹了吹,就塞嘴里:“唔……嗯……啊啊……好烫……好吃!”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陆怀谨笑了起来,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给她拿了瓶牛奶。
这样安静详和的氛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了。
只可惜,也就这短暂的一个早餐时间。
等他们吃完了早饭,赵立书他们就过来了。
“走走走,进了一批新的树根,还挺不错的,带你一起去看看!”
陆怀谨利索地起了身,跟着往外走:“只是我现在也做不了根雕呢。”
“怎么?”赵立书闻言,诧异地看着他:“是不喜欢了吗?”
“哦,不是。”陆怀谨摇摇头,解释着道:“我发现,做根雕的话光是有刻刀还是不行。”
之前赵立书教他的,基本都是先拿机器处理一下。
但是有时候,机器处理出来,太平整了。
要改到有棱有角有细节,是相当难的。
只是以前,陆怀谨没想过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跟着学。
可现在……
“我想先去买一把斧头,我感觉,做根雕的话,用斧子劈,可能比用机器切会好很多。”
至少,无论如何,力道和大小范围,都是牢牢地把控在自己手里的。
韩正平和赵立书闻言,对视一眼。
“你听谁说的?”韩正平有些诧异。
陆怀谨唔了一声,犹豫地道:“我就是……这么想着……”
“哪有这么简单的哦……”韩正平摇摇头,见陆怀谨还真是动真格的,便决定跟他掰扯掰扯。
“首先,你要斧子是挺简单的,买一把就行,但是这玩意,买的你得注意把手吧,这木头不能差了,对不对?”
光是木头好,那还不够,得看它锋不锋利。
可是如果太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