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此时正坐在床榻上沉思着。
五皇子抬脚进入寝殿,便看见德妃正在发呆。
他慢慢走近,在床榻前的矮凳上坐了下来:“母妃这是怎么了?”
德妃闻言回过神,转头看向他:“庆儿来了!”
南宫承点点头:“嗯!”
“母妃这是有心事?”南宫庆伸手扶着德妃坐起身。
德妃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想让你父皇把你的封地换一个地方......”
南宫庆眼睛微眯:“他不肯?”
“嗯,不肯!”
“呵,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一直都偏心!”五皇子满脸戾气。
紧接着又说道:“他不肯就算了,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德妃闻言,一脸激动道:“你打算怎么办?”
“想必有人比我们更着急,我已经在派人安排了,有他出手,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来。”南宫庆一脸自信。
德妃点点头,叮嘱道:“斩草要除根,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母妃放心,不会有问题的!”五皇子笑着说道。
......
“夫君这是要出去?”苏暖感觉身边一空,睁开眼就看见正在穿衣服的南宫承。
“嗯。”南宫承点点头,“你先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苏暖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问:“去吧,早点回来休息。”
南宫承穿上外衣,俯下身在她额头亲了亲:“别多想,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了。”
苏暖对着他笑了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南宫承放开苏暖,转身走出寝殿。
前一刻还温柔体贴的他,走出寝殿后,脸上所有的温柔顷刻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疏离的模样。
这种冷漠在抵达大理寺天牢后,眼神更是如同淬了一层寒霜,让人不敢直视。
天老阴暗潮湿,两侧的简陋壁灯,散发着昏暗的烛光。
天牢里管着的人,基本都是死囚,进了这里,想要出去那可是千难万难。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回荡在这幽暗的空间里,让人毛骨悚然。
一刻钟后,胡三被人丢到了南宫承和裴东来脚边。
胡三虚弱的睁开眼,看着坐在上方,正在品茗的二人,瞳孔紧缩,浑身血液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他颤抖着声音喊道:“太...太子殿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南宫承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用装了,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胡三身体一僵,随即缓缓抬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他们不敢弄死自己,没什么可怕的。
皇帝的蛊毒已经发作过两次了,他们来找自己,无非就是想逼问解蛊之法。
只要自己不松口,他们就不敢杀他。
更何况,当今皇帝绝对不可能看着他死的。
胡三强自镇定,满嘴是血的说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南宫承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原来记性不好,看来得让你好好回忆一番了!”
裴东来看向狱卒说道:“把他的嘴给堵上,免得聒噪!”
胡三身体颤抖着,眼里布满了惊慌:“太子殿下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何必唔......唔.......”
裴东来抿了一口茶道:“先挑断了他的双脚脚筋,把上面的肉,一片一片刮下来......”
他语气风轻云淡,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一般:“刮完了,咱们再来谈谈,如果你表现不错,说不定到时候还能保住你的双手!”
胡三闻言脸色苍白,不停的摇头:“呜呜呜......”
两个狱卒不顾他的挣扎和摇头,一左一右的拉起他,将他吊在刑架上。
卫青跟着走了过去,站在一旁观看行刑。
他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纯粹是为了防止胡三半途死了。
随着刀子扎入肉里,一片一片的血肉被刮了下来,胡三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了。
他眼神绝望而空洞,喉咙里一直不住的发出呜咽声。
狱卒们已经对这种刑法十分熟练,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刀都完美避开了大动脉。
胡三的脸上惨白,汗水已经打湿了上衣和头发,身体痛的也在不断的痉挛。
随着最后一刀落下,他的整个小腿只剩下两根光秃秃的骨头。
大腿上方,已经被狱卒用止血药绷带死死困住。
胡三被人像拖死狗一般,丢到了南宫承二人跟前。
卫青上前一步扯掉他嘴里的破布,冷冷说道:“殿下问什么你老实回答,否则下次就是你的双手了!”
胡三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伸手摸了一把,声音急促而痛苦的说道:“太子殿下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怕死,更不想死。
自己还这么年轻,外面还有大好时光等着他,他这么甘心就此死去。
“圣上身上的蛊毒可是你下的?”南宫承看向他问道。
“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