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等苏凝退出门外,看见门上她画的‘百鸟朝凤乌图’时,也就是几只乌鸦聚一起张嘴图。
她再次踏进去:“是你走错地方了吧?”
“……”尘以川终是停下擦拭剑的动作抬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谁都没有走错。”
“这里是我的院子,你敢说你没走错?”苏凝想去摸一下他的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大白天的烧成这样。
不是发烧,要么就是几个花生米吃成这样。
尘以川重复:“没有走错。”
“你……”
“忘了跟你说。”尘以川起身,一步步走近她:“你师傅不想管你,把你交给我管教了。”
顿了顿,他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所以,我决定搬来这里管教你。”
“……?”他说的是中文吗,现在的苏凝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在地上装死。
杨承那个老碧登。
居然与这个黑心肝的帝师达成一致。
什么事都替她事先安排好,从不问她的任何意愿,苏凝寻思是她娘,或者是她爹。
“我觉得我挺OK的,不需要人来管教。”
“我觉得不OK。”
“……”他怎么学那么快?
良久,她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心平气和跟尘以川说:“帝师大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他反问。
“我不就见你需要女人时见死不救,你至于三番两次追我吗,现在都来修真界堵我了!”
这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
她为他清白着想,他是一点也不知道感恩。
“呵。”尘以川冷笑一声。
他仿佛听到可笑的话:“本帝师整天无所事事,就只为逮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苏凝:“……”怎么办?好想将他给踹哭。
该死的装逼感。
“然后呢?”苏凝翻了一个白眼,掏了掏耳朵:“你管教也不一定非赖在我这里。”
“没地方住。”尘以川淡笑。
“……”
他什么身份。
杨承那个老登肯定不会苛待他,连一个住的狗窝都没有,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吗?
苏凝试图把这个难缠家伙怂恿进杨承被窝:“你要不跟我师傅住?毕竟男女有别……”
可惜被他打断了。
“男女有别?”他觉得这个词有点讽刺:“你当初对我下媚药的时候,有想过男女有别?”
媚药说下就下。
那媚药的猛烈,他体验过一次就不想再体验第二次,还有她,下完药就一走了之。
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陈年往事,咱们就不要提了。”苏凝也无奈,早知道就不去招惹这个冷面帝师。
太小心眼了。
“是陈年旧事吗?”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苏凝从兜里掏出媚药递给他:“大不了,我也让你下一回媚药。”
反正她定力好。
实在不行,再次折返回去找更年期的海棠。
“……”盯着她手上的媚药,尘以川微微眯起双眸,脸色有一些怪异,但他什么都没说。
不知在盘算什么阴谋。
下一秒。
院子不知窜出两名少年,他们在瞎起哄。
“老师,快下啊。”
“就是,我从没听过要别人给自己下媚药的。”
“……”
面对两个听墙角的少年,苏凝如遭雷击,好在尘以川也不想被打扰,扫了他们一眼。
“你们还在看什么?整理好东西就给我走。”
两人摸了摸鼻子走了。
临走之前,他们路过苏凝身旁时,小声为她加油打气:“师娘加油,扑倒老师有望。”
“……?”娘个大爷。
她什么时候成他们师娘了。
跟这个冷面帝师,他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两名少年一走,又剩下他俩。
苏凝秉承着她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概念,回房去抱被子,正准备大摇大摆走出去时。
尘以川拦住她的去路:“你干什么去?”
“去蹭师弟的床。”嫌他挡路,苏凝绕开他:“既然帝师喜欢这里,就给你住,多大点事。”
跟他同居?
她可不想每天面对他这张冷冰冰的脸。
尘以川冷着脸,手上的剑往前一挥,她抱着的被子便四分五裂,漫天棉花飘在空中。
然后他潇洒收剑。
“你再敢走一步,被子就是你的下场。”
“你是在威胁我吗?”苏凝气得牙痒痒,可偏偏自己修为低,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不否认:“就是威胁。”
“信不信我再给你下药!”苏凝气急了。
见她气急败坏,尘以川饶有兴趣地挑眉:“你可以试试,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这一个月来,他无时无刻都在专研制药。
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
“……”苏凝崩溃了。
既然如此。
她决定恶心走他,恶心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