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哼着小曲,正准备翻个身的宋少谦,在听到她的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他看个戏都能清白不保?
看见苏凝一脸奸笑过来,他紧紧护住自己的裤子,欲哭无泪:“你为啥总盯着我一个人?”
“你师弟,海棠,不都有衣服吗?”
为何从始至终她的目光总盯向他,是真爱吗?
还是意外?
“嘿嘿。”苏凝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看猎物的变态眼神:“因为他们不给,只有你会给。”
宋少谦:“……”他也没给过吧,都是她薅的。
说干就干。
他不光裤子加把锁,衣服也上了锁,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钥匙丢了,动作一气呵成。
为了防止苏凝乱来,他也是煞费苦心。
“呀,我衣服脱不下来呢。”宋少谦眨了眨眼,故作惊讶的表情,坐等苏凝另寻他人。
可他低估苏凝的无耻。
以为这样就拿她没招儿,不料,苏凝咧嘴一笑,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下,准备去撕他衣服。
宋少谦咽了咽口水,后退:“你别过来啊。”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小小年纪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事。
“我会很温柔的。”苏凝瞅准他的衣服开撕,一阵‘撕啦’声,让宋少谦体验到社会的险恶。
他有阴影了。
同样听着在场之人心头一紧,都下意识摸上衣领。
撕完最后的布料,苏凝比较有人情味,给他留两只袖子:“多谢小谦谦送来的温柔。”
宋少谦:“我的清白……没有了。”
“别装了,你时不时光膀子,清白早没了。”
“……”
正在这时,慕小御忍着嘴角的抽搐,上前问出全部人的心声:“师姐,你要衣服干什么?”
她自己不是有衣服吗?
为什么还要变态般,去撕一个男人的衣服。
“有用。”苏凝头也不抬,捣鼓手上的衣服,这不,一个老婆婆用的头巾就这样搞定了。
就是宋少谦今天穿了一件绿衣服。
是从认识他第一天开始,第一次穿这种颜色的,不知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戴上绿帽子似的头巾,她总感觉缺了一点什么,瞄上杵着树枝的顾天期,为什么他杵着树枝。
因为他特殊吗?
不不不,完全是因为藤蛇那会,他吓得腿软了。
“海棠,你徒弟借我用一下?”她盯着顾天期,嘴瓢一下,本来想说:你徒弟的树枝借我用一下?
可说出的话,完全不是自己想说的。
“?……”钟离海棠麻木地看着她,自从她戴上绿帽,他就无法正视她:“借你用一下?”
徒弟是能随便借用的吗?
尤其是借给她这种的,他不能把徒弟往火坑里推。
意识到说错了,苏凝看着钟离海棠麻木的眼神,再看了看顾天期满脸警惕,她及时改口。
“是借用他手上的树枝!”
“你早说啊,吓我一跳。”顾天期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立马将手中的树杈扔过去。
害得他怕跟宋少谦一样的下场。
还好还好。
有了拐杖,又有头巾,准备齐全的苏凝弯下腰,装扮成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过马路的样子。
她还特意问:“师弟……弟,现在……能成了吗?”
说话也断断续续。
跟之前那个嚣张嘚瑟的苏凝,简直是判若两人。
慕小御:“……”别说帝师,就连他有点认不出。
钟离海棠:“……”她要干什么?
就在众人疑惑她的行为时,秘境终于结束了。
不少人蜂拥而出。
苏凝被挤来挤去:“你们挤什么?我一个腿脚不便,又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快被你们挤没了。”
她寻思着要不要往地上一躺,能讹一个是一个,可万一就有一两个眼睛长头顶上的。
一脚把她踩扁怎么办?
所以,她便放弃躺下讹人的想法。
再次被挤散,她也不知何时被挤出外面,由于一个重心不稳,她摔在别人的脚边。
脚的主人开口了。
“老人家,你怎么那么大年纪也去秘境?”
说着,便想去扶她。
可苏凝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脸的抗拒,拿着树杈乱敲,故意用粗壮一点的声音。
“不用不用,男人离我远一点。”
没错。
让她无比抗拒的,自然是那个追她十里地的帝师,她摔哪里不好,非摔别人的脚边。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您这也起不来。”尘以川居然是个尊老爱幼的主,他看着腿发抖,怎么都起不来的老人家。
上前去搀扶:“这里人多,万一等下又摔倒了,我看您腿脚也不便,都发抖得起不来。”
这个老人家是真的顽固。
都这样了还不要人帮,这让他看到别人的影子。
苏凝:“……”她腿发抖是因为谁?
试问面对一个三番五次逮自己,还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