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道:“你母亲所言极是,耳朵长得就是要听话嘛!要是实在听不进去,那就先让嬷嬷带你回去想想清楚,让娘亲先跟哥哥们聚一聚。”
阿馨一听,觉得让哥哥们留下她一个人回去冷静太残忍了,于是只能妥协,含着泪说:“我有耳朵,我愿意听话。”
谢蓝玉跟他们说,这里有不少人生病了,他们的父亲需要处理这些事情,得和外界的人联系。
所以,她必须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他们也生病。
但阿馨不懂,也不接受,问道:“爹爹要去处理,为什么娘也不回来和我们一起?”
三个哥哥都明白了这个意思,阿馨却没听明白,也没听进去,她问:“爹爹要去办这些事情,娘亲可以和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不来呢?”
谢蓝玉轻声道:“那是因为你爹爹很累,娘亲要好好照顾他。把你爹一个人留在这里,娘是不放心的。”
林子墨注视着谢蓝玉,见她蹲在地上,裙摆轻盈垂落,腰后的发丝亦轻柔地散落至地面,与裙摆相接。她如此调整自己的姿态,以便与阿馨保持相同的高度,与阿馨交谈时,她的神情和声音都显得异常温柔。
阿馨一脸幽怨:“原来你最爱的就是父亲,而不是我。”
谢蓝玉不禁莞尔道:“我这辈子,最爱的只有你和哥哥们还有你爹了。”
林子墨说:“她最爱的人就是我,你有意见也不行?”
谢蓝玉转过头,瞪了他一下。
这个最小的孩子,可不是那么好哄的,非要给她添乱。
阿馨瘪了撇嘴,抽噎道:“不敢,不敢。”
“你吓唬她做什么?”玄玉扯着林子墨的胳膊,说道。
谢蓝玉轻轻扯了扯林子墨的手,说:“你吓唬她做什么?”
林子墨轻轻往上提了一下衣角,然后蹲在谢蓝玉旁边,对阿馨说:“这种病现在还没法子治,万一沾上,可能会要命的哦。”
“你知道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吗?那就是说,一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了。你喜欢的那些好吃的、漂亮的衣服、好玩的游戏,以后都让别人享受去了,我们也没法再照顾你,你也见不到我们任何人了。”
阿馨听得脸色都白了,小声回道:“原来生病这么可怕啊……”
谢蓝玉道:“所以,爹娘才不会跟你们走得太近,免得你们也被传上病毒。”
阿馨紧张地问:“那你们会生病吗?”
谢蓝玉耐心地说:“我们是大人,身体比你们强,不会被传染的。”
最后,阿馨吸了吸红红的鼻头,一副成熟模样地说:“这段时间,大哥二哥三哥我来照顾,监督他们写作业,训练,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林子墨回应:“你老实点就行。”
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阿馨接着说:“我很老实的,但那三个家伙就是不让人省心啊!”
三个哥哥默默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辩解。
“抱抱。”阿馨又说了一句。
她摊开双手,作势要去拥抱,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哭闹,也没有奔跑,而是说道:“你就这么抱着我好了。”
谢蓝玉笑眯眯地摊开双手,看着阿馨隔了一段距离假装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她的心都要化了。
阿馨闭着眼睛,一脸满足地说:“娘亲身上好香啊,又暖和又舒服。”她还小手一抓一捻的,“娘亲的头发也很顺滑。”
谢蓝玉感动地说道:“我家的阿馨,也是香香的,暖暖的。”
阿馨远远地给了自己的母亲一个拥抱,又给了自己的父亲一个拥抱,道:“没有娘亲那么容易抱,既没有香味,也没有软绵绵的感觉。”
林子墨交代三个兄弟要好好照顾妹妹,最后四兄妹见到爹娘就满足了,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谢蓝玉站在那里,看着四个小家伙慢慢地离开,直到夜幕降临,消失在视线中。
林子墨握着她的手,一起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他们回到寝殿,洗漱完毕换上新衣,然后爬上床共度美好夜晚。
林子墨倒也克制,自打谢蓝玉搬到这里来了过后,晚间他都没碰她。除了刚搬来那晚他忍不住把她按在门上激吻一番,后来都甚少有这样的亲近,便是亲她时也是多亲她的额头、耳边,不直接亲她的唇。
他心里或多或少总是有些顾忌。因为他要接触到的人事多,军营里那么多人染病,他也得亲自去走动,尽管回来以后他都很谨慎地换洗,宫里也十分严谨地药熏预防,但他还是尽可能地避免和她亲密接触。
甚至于,和她说话时,他也尽量不正面与她说。
林子墨还算矜持,自从谢蓝玉住进来后,他就再也没有跟她有过肌肤之亲。
除了搬来那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把她抵在门上猛亲一顿,但之后就很少有这样亲密的举动了。
就算亲吻她,也只是在她的额头和耳朵上亲一口,而不是亲她的唇。
他心里一直都是有点儿顾忌的,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竟他在军营里也得跟很多人打交道,所以他不得不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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