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诺却是一脸的愁容,眉头紧锁。
果然,不出两日,之前的那个病人又复发了。
以顾言诺对医理的了解,再加上沈家历代藏书中的医书籍,他都无法判断得出得的是什么病,所以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开出什么好药方来。
他将城里所有大夫都召集起来,首先要做的就是预防和控制病毒的传染。
街道上,药铺,所有人都被隔离开来,而官方也发出了告示,警告民众不要外出,减少与外界的联系,并且严防死守,短时间内,任何人都不能进城。
第二步,就是熬制一些简单的药物,暂时地缓解一下,但是还需要研究新的药方。
第三步,就是沈家将储备的药材,分发给下面的各家药店,安抚百姓。除此之外,城内早晚也要用艾草熏一次。
这一天,顾言笑和余氏心急如焚,焦急万分,直到傍晚时分,顾言诺终于回来了。
他一脸疲惫,眉头紧皱,顾言笑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了,立刻意识到,外面的局势恐怕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劣。
余氏和顾言笑快步走出大厅,顾言诺一进来就看见两人,立刻皱起了眉头,一副嫌弃又不情愿的样子。
他刚从外面回来,能少与她们接触就少接触接触自然是最好的。
但他的反应,落在顾言笑和余氏的眼里,却是另有深意。
余氏被顾言诺盯着,不敢再往他的面前走去。
顾言诺和顾言笑对视了一会儿,顾言笑也一脸嫌弃地拒绝道:“你是不是被感染了,你在外面一定见过不少人,如果被感染了,就不要再进家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这种心情就像是等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人,却又不想让自己一个人受折磨,所以,也要让他也跟着难受。
顾言诺道:“在家也不一定是最安全的,外面生病的人可能是身体上的病,但是在家里,很可能会得感染到脑子的憨憨病。你说,哪一种更好治疗?”
余氏道:“你今天在外面也辛苦了,不如我们先去吃饭?先填饱肚子再说。”
顾言笑冷哼道:“不管怎么说,我又不是脑子的病。你说人家是憨憨病,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脑子是什么样子的。”
余氏只好妥协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我这里有病,你们都没有,快去吃饭吧。”
顾言笑没有再和顾言诺斗嘴,余氏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今天一整天是有多担心。
顾言诺也没有精力和顾言笑争辩,命令所有回去的人都去洗手、洗脸、换衣服,又用煎好的艾草水把身上的臭味给洗掉,虽然洗手后但也不能碰要吃的食物。
沈家的规矩一贯森严,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顾言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们去吃你们的吧,我一个人吃。”说完,就往院子里走去。
顾言诺刚走出一段路,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扭头一看,余氏正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顾言笑不在,只有余研一人。
只要她们两个人不凑在一起,余氏胆子小,就不太可能闹出什么幺蛾子,顾言诺也就随她去了。
他前脚进门,后脚余氏就紧随其后。
顾言诺走到房门口,一脚轻轻地踢开了房间的门,尽量不要让自己在外面摸了病人的手后又去碰别的东西。
虽然他在外面洗了手,但那是在医馆里,那里有很多人,他有洁癖,总觉得没有洗干净。
顾言诺回到家,先洗了手。他已经饿了一天了,洗了手,换了衣服,吃了晚饭,又洗了个澡。
但如果他洗手换衣服的时候,衣服和手上都会沾上一层污渍。如果他先换一身衣服,然后洗手,那他身上的衣服就会被弄脏。
不过,如果余氏来了,她也能帮上忙。
余氏端来一盆水,他站在放着脸盆的木架前,双手沾了些水,又拿着皂,来来回回地洗了两次。
余氏为他换过两次水,他自己也把自己洗了两次,这才觉得把自己的手洗干净。
余氏的性子很好,对他的要求也是百依百顺。
直到顾言诺觉得自己已经洗得差不多了,不再洗手,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就在此时,余氏从里面拿出要换洗的全部衣服,顾言诺道:“来,帮我把衣服脱了,然后你去洗两遍手。”
余氏将他的衣服放在床沿上,朝他走了过去。顾言诺比她高很多,她的身高也就到他下巴那么高。
余氏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腰带。
这是第一次,自从和顾言诺结婚后第一次解他的腰带,以前也没有解过别人的腰带。
她的动作并不熟练,还有些笨拙,她解了半天也没能解开。
顾言诺这才低下头,看着正在给自己解腰带的女人,忍不住出声提醒:“你看一眼,扣子上有暗扣。”
余氏细看了一眼,“还真是。”
她解开腰带,又去解他的衣带。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味。
微苦,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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