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行走,即将抵达花园之际,苏魅突然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轻触手腕并说道:“我佩戴在手上的镯子似乎丢了。”
侍女随即询问:“能否描述一下镯子的具体特征?”
苏魅向侍女描述了镯子的颜色,并请她回去寻找。
侍女立刻应声,迅速返回。此时,秦宝元正在花园中等候苏魅。
为确保秦宝元在这里不乱跑,赵家派了一名家仆在旁看着。
然而,苏魅不慎摔倒,崴伤了脚,无法行走。
她以需要跌打酒来缓解疼痛为由,请家仆帮忙取来。
家仆信以为真,随即离开。
昨日于赵家宴饮之际,苏魅已细心观察,通常世家府邸的花园中均设有一池清塘,通往前院的必经之路便是那池畔。
待家中仆从这里离开后,苏魅便携秦宝元至水塘边,以便二人低声交谈。
秦宝元急切地询问:“此事可有转机?赵夫人是否已原谅了我?我是否还应再去恳求几句?”
苏魅沉稳回应:“不用去了,赵夫人目前并不愿意见你。你今天藏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被林子墨他们发现?”
秦宝元轻松一笑,自信满满道:“如果我要藏起来的话,只怕林子墨需将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才能找得到我。”
苏魅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还好没有找到你。”
随后,她蹲下身子,开始在草丛中寻找某样物品。
秦宝元好奇地凑近询问:“你在寻找什么?”
苏魅身形微微一滞,以阴冷的语气回应道:“没什么。”
就在秦宝元疑惑之际,苏魅突然起身,手中紧握一块石头,毫不犹豫地朝秦宝元的头部猛烈砸去。
秦宝元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整个人都呆住了。
尽管秦宝元遭受了重击,但他并未立即失去意识。
他踉跄后退两步,头部传来剧烈的钝痛,使他难以言喻。
苏魅目睹这一切,内心的恨意愈发强烈。
她迅速抓住时机,再次挥舞石头,狠狠地砸向秦宝元的头部。
尽管她此前从未有过伤人的经验,但此刻她决心置秦宝元于死地,因此表现得异常冷静。
秦宝元无法承受这连续的重击,闷哼一声后,终于彻底晕倒在地。
苏魅看着倒在地上的秦宝元,手中不自觉地颤抖。
她迅速将石头扔进水塘中,然后弯下腰来,想要将秦宝元的尸体挪开。
她故意将他面朝下,艰难地拖入水塘之中。
一旦他的身体浸入水中,即便不会下沉,也无法进行呼吸。
然而,实际情况是,秦宝元一进入水中便迅速开始下沉。
短暂的时间内,水面上只冒出几个气泡,随后便再无任何动静。
苏魅并未在此地过多停留,转身朝着丫鬟为她寻找手镯的方向走去。
她心中并未感到太多的恐惧,反而充满了满足。
秦宝元终于不再存在,从今以后,又有谁能再拿那件事来威胁她呢?
苏魅曾设想多种秦宝元可能的死因,经过深思熟虑后,她认为只有在秦宝元在他人府邸中离世,她才能彻底摆脱嫌疑。
特别是,若秦宝元能在赵家这样的名门望族中丧生,将更有利于她摆脱干系。
秦宝元昨日刚刚激怒了赵家,今日却意外在赵家的池塘中溺亡,府衙若展开调查,也只会将矛头指向赵家,而不会怀疑到苏魅身上。
苏魅心中所思未断,步履却已不自觉地加快。
待她再次遇见那位侍女时,侍女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手镯从赵家主母的院落中走出。
她抬头望见苏魅,随即询问道:“秦夫人,您所遗失的,是否是这只玉镯?”
苏魅表示由衷地感激:“非常感谢,这可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陪嫁之物,如果弄丢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丫鬟注意到苏魅行走时有些不稳,便关切地询问:“秦夫人,您的腿似乎有些不适,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苏魅解释道:“刚才因为夜色太暗,我不慎踩到了不平之处,结果崴了一下脚。”
当侍女陪同苏魅走到花园时,那家仆已经取回了跌打酒,正在寻找苏魅的身影。
苏魅在凉亭内稍作休息,涂抹了一些跌打酒后,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
家仆直接地问道:“那个姓秦的人呢?他去哪里了?”
苏魅轻轻眨了眨眼,声音略显悲凉地道:“估计是在这里等我太无聊了,感到不耐烦,所以先回去了吧。”
她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哀伤,“家中新纳了小妾,他以前常常不在家,如今却急切地想要回去。”
家仆和丫鬟见状,没有再过多追问,最终只看见苏魅孤身一人,落寞地走出赵家的大门。
家仆与赵家主母身边的丫鬟私下议论道:“可惜了,谁让她遇到了这样的男人。”
侍女们也从夫人口中得知了苏媚的身世和教养,心中不禁为她感到惋惜。
当苏魅离开这条巷子的时候,她已经看不到赵家的大门了。
她挺直了身子,步履从容地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