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有能力轻易地将她拥入怀中,只需轻轻一勾手臂即可实现。
然而,他并未这么做。
相反,在谢蓝玉急切地扑向他时,他果断而有力地捉住了她的肩膀,微妙地保持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谢蓝玉虽然未能如愿拥抱林子墨,但她并未过多思考此事,因为很快她注意到了林子墨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血腥味。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紧紧抓住林子墨的手臂,注意到他墨色衣袍上隐约可见的血迹。
她急切地问道:“你受伤了吗?这是怎么弄的?”
随从在两人身后恭敬地回应道:“主子在返回途中,于城外遭到了敌人的伏击。”
谢蓝玉的神经瞬间紧绷,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臂,一脸的心疼:“究竟是什么人所为?有没有活捉审讯?”
随从回答道:“他们扮成山贼,百来号人,结果一个也没留下。”
既然没有活口,那么林子墨也就没有必要再进行审问了。
在京城地界能够如此猖狂的,毕竟只是少数。
林子墨轻轻地将手从谢蓝玉的肩膀上收回,安慰道:“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轻伤,简单包扎一下就好。”
他转身与随从一同离开,但谢蓝玉放心不下,紧随其后。
当他们走到院子门口时,林子墨对随从吩咐道:“不要让她跟进来。”
谢蓝玉未能如愿进入,被林子墨的护卫礼貌地挡在了门外。
她面露困惑,注视着林子墨那坚实的背影,轻声询问道:“子墨,难道我不能进去吗?”
林子墨以平静而冷淡的口吻回应道:“等我处理完当前事务后,再去找你,天冷你先回去吧。”
他穿越过银装素裹的静谧庭院,稳步踏上屋檐下的几级台阶。
在那一刻,他的眼眸微微闭合,而她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挥之不去。
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留在巢中,哪怕他在外面奔波,也时时思念着她。
如果她再来一次,林子墨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忍得住。
对于所发生的变化,谢蓝玉感到困惑与不解。
她呆立在院子门口,内心难以平静。
她遭遇林子墨的冷漠与排斥,这让她倍感失落。
谢蓝玉不禁思考,究竟是何原因导致了这样的转变。
在短暂地离开之后,为何一切变得如此不同?
尽管心中泛起酸楚,但她的担忧更多地集中在林子墨的伤势之上。
她在门口徘徊,无论护卫如何劝说,她仍坚守在那里,不愿离去。
不一会,一个护卫端来了温水和所用的药。
在屋内,林子墨面色冷峻地除去手上的护腕,轻轻掀起袖口,露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熟练地使用清水冲洗伤口,并为自己敷上药物,进行包扎。
此时,护卫向他汇报道:“谢小姐仍在外面守候。”
林子墨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沉声吩咐道:“跟她说一声,就说我没事,睡着了,放心吧。”
对于林子墨而言,这样的伤势不过是生活中的常态。
然而,如今有人真心牵挂着他,他那颗原本坚硬如铁的心,不禁开始软化。
随后,林子墨坐到了靠近窗户的榻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侧头望向窗外那狭窄的缝隙,陷入沉思。
他的侧脸依旧如刀削斧砍般刚毅,冷峻的气质仿佛比这寒冬腊月还要冰冷几分。
他的视线平静无波,始终注视着院门后那座假山,然而视线无法穿透,无法看到谢蓝玉在外面焦急等待的身影。
随后,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旁边桌几的抽屉,取出一丸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而此刻,谢蓝玉在门口焦急地徘徊,尽管护卫坚守岗位,不肯放行,她仍然肯离开。
直到护卫告诉她,林子墨已经包扎好伤口,安歇了,谢蓝玉才无奈离开。
她吩咐厨房为林子墨炖制营养丰富的补汤,以及疗伤的汤药,务必一应俱全。
然而,即使如此,也无法消解谢蓝玉内心的担忧。
林子墨自归来后,便鲜少外出,令谢蓝玉多日未能一睹其容。
在焦虑与关心的驱使下,谢蓝玉决定再次拜访,然而,仍被守在门外的护卫礼貌而坚定地拦下。
这使谢蓝玉更加忧虑,她怀疑林子墨的伤势可能比她想象得更严重,才刻意避开她。
决心要亲自确认林子墨的安危,谢蓝玉精心策划了行动,她带着紫烟和绿竹再次来到林子墨的宅邸。
在远处看到护卫依旧严阵以待,谢蓝玉低声对紫烟和绿竹说:“按我说的去做,都明白了吗?”
两人点头示意,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谢蓝玉仍旧藏匿于树丛之中,而紫烟与绿竹则带着明确的目的性接近了林子墨的住所。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被守卫拦下,守卫严肃地表示:“按照主子的命令,此处禁止任何人进入。”
紫烟和绿竹反应迅速,立刻夺下了两名守卫的佩刀。
尽管守卫认出她们是谢蓝玉身边的侍女,并对她们突如其来的攻击感到意外,但他们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