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画听到她的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问的话,咬着牙眼神闪躲,发红的眼眶带着浓浓的恨意和忧伤。
难以启齿她现在的身份。
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被卖进青楼的低贱女子。
为了能逃离那噩梦般的魔窟,她假意顺从老鸨,昨夜才好不容易才从里面逃出来。
躲了一天一夜还是被找他们的人发现了。
时藐藐和时阿亡搬来凳子,也没有着急催促。
三人的沉默,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温知画还什么也没有说,时藐藐却早就知道情况。
她老爹可是让她带着了外挂来历劫的。
时逆不能泄露天机,开口说出未来的事,可现在和过去发生的事,它动动小手,可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眼前这个女子可是将军府嫡小姐。
她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温北冀,现在还在关边镇守。
之所以她会出现在青州,是因为她的二哥温祈文被奸臣污蔑他玷污了公主,他被百官弹劾,昏君查也不查的就给他定了罪,判了个抄家流放。
温家奴仆全部发卖,温家几十口人通通流放荒州苦寒之地,而温知画便是在路上被人强行被人带到此地的。
可怜他们远在关边的老父亲和大哥还被蒙在鼓里,死心塌地的守着关地。
温家人也曾偷偷送过书信,却石沉大海没有回讯。
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青州之所以这么严查,也不是为了抓拿什么朝廷钦犯,而是温家的一个暗卫。
那些送书信的暗卫和下人早就被清除。
但有个暗卫受伤后逃走了。
背后之人得到消息,说暗卫很有可能躲在青州,何况温知画也在青州内。
于是就吩咐手下的人在青州严密排查。
以朝廷身份捉拿。
而皇位上沉迷酒色的昏君对此一无所知。
可惜那些人并不知道暗卫的样貌,只知他是个男人。
那些人为了封锁住消息,不让京师里的消息传入关边。
只能让人更加严密守在青州,还派人私下去各个小村小镇里秘密查询他的下落,下了格杀勿论的死命令。
时藐藐扫了眼床上的温知画,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
温知画表面看上去一副软弱娇滴滴,事实上她可是从小的练家子。
身为武将家出生的嫡小姐,从小耳濡目染,与家父长兄还习得一身好武功。
她被带走的时候身上被下了软筋散,让她身上发不出任何力气。
这才有了她被卖进青楼一事。
刚刚开始她宁死不从,被青楼老鸨狠狠折磨辱骂,她都咬牙一声不吭。
要不是有人要她乖乖顺从服侍,要她的初夜,丧良心的老鸨早就像对付其他贞洁烈女一样,找一群男人要了她。
后来鼻青脸肿的她忽然改变主意,顺从老鸨的意思接客。
然后趁养伤期间,软筋散被解的七七八八时,找了机会逃了出来。
后来就遇上了她们。
时逆说那个暗卫确实就躲在青州,因为他受了重伤没有得到治疗,怕是时日无多。
此刻正躲在城中一间破庙内。
……
“算了,时候不早了,温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时阿亡突然轻声开口。
温知画抿唇对着他们欲言又止,又怕自己会连累他们。
内心挣扎许久,在她们即将走出房间时,她下床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再次感谢。
“多谢两位小恩公。”
“桌上有食物,若是温姑娘夜里饿了就吃点。”
“放心这里很安全,那些人不会发现的。”
时阿亡说完牵着时藐藐离开客房去了隔壁一间。
一夜过后。
第二天一早。
温知画房间就响起了敲门声。
待她从床上起来,打开门,顿时被吓的关上了门。
门外小队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有这么吓人吗?
他们昨天便把这里的情况打听清楚,也备好了马车与一些路上要用的东西。
想着今日等城门一开,便能早些离开。
不曾想时藐藐和时阿亡带回来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后来经过时阿亡简单的讲述才知道女人的来历。
“咚咚咚!!!”
“三姐姐,你怎么了。”
时藐藐的声音不小,不远处做事的小二都听到了她的声音,频频朝着他们一群人看过来。
在小二的眼里,就是某府的两位小公子带着一群下人。
温知画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
虽不知道为何他们会带这么多人来找他。
但她清楚这个小公子肯定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才喊自己三姐姐的。
温知画打开房门,换上了一副得体端庄的微笑。
“三姐姐该走了,我们还要赶路。”
“早些见到姨父姨母,我们就早些回去,要不然爹娘又该念叨我们了。”
温知画瞬间就知晓她话里的意思,配合的微笑开口,“怪我,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