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中。
时家人翻遍了整个茅草,也没有见半点粮食。
“这小畜生,到底把食物放哪里去了?”时大柱咬牙一脸凶狠的翻了旁边的木桌。
“娘,有没有可能,他把粮食都放在那个小贱蹄子那里了?”
“不可能的,大哥。”时二柱摇摇头,一脸严肃的分析道:“这里离村尾虽然不远,可他现在要照顾那个女人,不可能天天两头跑。”
“而且我听村里的那些妇人说,田土德他们前几天又上山了。”
“偷偷带回了不少的粮食。”
“这个小子也跟着去了。”
“那他能把粮食藏哪里?”
时二柱摸着下巴认真的看了一圈。
他们把这茅草屋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一个遍。
一无所获。
这茅草屋,两间不大的正房,里面还有些发霉的味道,一间耳房,现在放着柴火。
堂屋和庖屋里更是空空。
可以说这个家里,家徒四壁。
时老太太整张脸气的扭曲。
他们并不打算就这样空手回去,如今四合院在重建,要用的东西很多。
所以屋里可以用的衣裳,被褥,连木桌他们都没有放过。
如果不是因为木床卡的死,他们也想把床都搬回去。
老时家的人几乎搬空了茅草屋。
他们正骂骂咧咧的往外走, 出门就撞见前来抓他们的新村长时洪业和田土德一群人。
后面是急促的脚步声。
“时沈氏,你这是要干什么?”田土德瞪大了眼,上前吼声呵斥。
时老太太心里闪过慌乱。
这时候他们怎么会带着人赶来,难道是那个贱人,时老太太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并未看到杜小娟。
时君临也不在。
垂下眼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她当然在人群中找不到杜小娟。
来的路上,杜小娟因为身体的原因,半路就晕了过去,被何春花和沈香梅扶到了自己家中,此刻正躺着昏迷不醒。
“时沈氏,你们这是入室盗窃,是强盗行为。”时洪业快速上前大怒的指着他们。
“什,什么强盗。”时老太太抬头,眼神闪躲说话结巴,想到杜小娟和时君临都不在,又挺直了腰杆,“村长,这是我儿媳妇住的地方,这些都是她说要孝敬我,让我拿的。”
一群人被她的话说的气笑了,又怒又可笑,她是不是忘了前段时间杜小娟可刚刚和他们老时家断了关系。
这会又变成了儿媳妇。
还说孝敬她。
简直笑掉人大牙。
要是知道他们就是杜小娟找来的,这脸不知道要怎么变,说出的话要怎么圆呢。
围观村民瞪大眼睛,指指点点,听着她的话捂嘴嘲笑。
想不到他们连桌子都不放过。
“你们,你们还不快把东西放下。”
“我们时姓宗氏怎么会出现你们这样的人,真是给我们姓时的人丢脸。”
时老太太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双手叉腰,破口大吼。
“村长,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就给姓时的人丢脸了?”
“杜氏十多年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拿她点东西怎么了?”
“没有我们,你能当上村长吗?”
“你也是姓时,可你忘恩负义,不给我们做主,粮食也不肯给。”
“你这是要把我们一家人逼死吗?”
“我们就来拿点东西,怎么了?”
“你……”时洪业指着强词夺理的沈桂枝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是他想当村长吗,要不是叔公非要他们之中选几个人出来,他才不屑当。
现在他更是后悔,自己的小家原本好好的,自从当了这个村长。
家里三天两头的不太平。
还有不要脸的村民上门就舔着脸问粮食。
他们的粮食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时洪业多次去叔公面前说了这件事,这个村长他不当了。
而现实,他不仅被斥责,一群人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说他没有担当,说这才几天,遇见点问题就要退缩。
弄的时洪业一个头两个大。
时老太太听到村民小声说话的声音,看着时洪业要爆发的那张怒气脸,突然坐在地板上,先发制人的哀嚎起来。
“我死去的儿子怎么那么命苦哟,娶了这个女人,生下了两个不忠不孝孩子。”
“我们老时家真是养了三只白眼狼。”
“……”
田土德听着她的吐槽,快速走到他们的面前,气的大声怒吼,
“沈时氏,你还敢提那些年,在这颠倒黑白。”
“当年要不是因为你非要四柱上山,四柱怎么会死。”
“他们孤儿寡母三人在你们老时家任劳任怨,被你们一家人当成牲口,那时候我都说过多次了。”
“他们连基本的一顿饱饭都未曾在你们家吃过。”
“现在还有脸说他们白眼狼。”
时老太太听到他反驳怒目圆瞪,这该死的田土德,都不是村长了,还这么爱多管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