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挂着火辣辣的太阳。
时家村里。
正上演着戏剧性的一面。
围观的村民好像不知热似的,围在村长家的院外,流着汗水挤在一块。
时藐藐看着老头黑着的脸,无动于衷。
此刻每个人的脸上滴滴汗水掉落,如同下雨。
有的人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
也有人脑袋已经昏昏沉沉,快要晕倒。
这么热的天,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明知道很热很闷,就是谁都不肯离开。
他们在等一个结果。
时藐藐见他们找不到原身和时余仁的名字。
冷冷开口。
“既然没有名字,那也不必再说其他,以后我和哥哥与时家再无一点关系。”
“至于你们说的这村里的村长应该姓时,村长爷爷说了,你们想好了谁当,他马上让位。”
田山虎见事情解决的差不多。
黑着脸叫散了围观的村民,让他们回去等结果。
田山虎对这群围观的人也很失望,到现在都还在看戏,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们说一句。
老头被时铁树气的,一直用拐杖打在他身上。
可岁数大了,力气小的很,打到时铁树身上,不痛不痒。
村民见没热闹看,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散去。
快要昏倒的人,此刻也倒了下去,扑通的声音接二连三。
现场一片混乱,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老时家的人还想要争辩,可自己叫来的时姓宗氏的人正阴沉愤怒的瞪着他们。
随着老头被扶着离开。
一场闹剧才结束。
下一秒,一道妇人急切的声音传来。
“时沈氏,你们家的四媳妇晕死过去了。”
时藐藐耳朵动了动,但并未理会。
时老太太走到一半,听到这话,冷笑,回头看着时藐藐的背影。
“这天杀的赔钱货,杜小娟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居然这么狠心的当做没听到。”
时老太太对着身边的大儿媳使了个眼色。
李翠花拔高嗓门吼了一嗓子,“什么,你说谁晕倒了?”
喘气的妇人见他们一脸的无所谓,瞬间一颗热心拔凉拔凉。
冷下脸来。
“是你的四弟妹。”
“晕倒在你们家的四合院了,再不去,恐怕人就要没了。”
时老太太再次回头,发现时藐藐人早就没影了。
骂骂咧咧的带着老时家人往变成废墟的四合院走去。
报信的妇人翻了个白眼,刚刚看到杜小娟晕倒在四合院的时候,她还想去扶人一把,可一想到老时家的德性,万一有个好歹,赖上自己,那是有理也说不清。
可那好歹是一条人命,这才急匆匆的跑来告诉他们。
结果倒好,妇人冷笑着转身离开。
时余仁跟在时藐藐左右。
抿抿唇。
“藐藐,娘她……”
“哥哥,我没事的,我们已经不是老时家的人,她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
时余仁垂眸点头。
“哥哥,我们现在若是去了,那老时家的人便会像个无赖一样粘上我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路是她选的。”
村长家里的堂屋里。
田山虎满脸愧疚的说道:“渺丫头,今天对不住,叔没能过去。”
“山虎叔,没事,房子明天再修也一样。”
“村长爷爷,你们好好休息,我和哥哥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村长点头欲言又止,并未继续开口说什么。
田山虎和田小虎怕老时家的人不老实,非要护送着两兄妹回茅草屋。
这一闹,一个早上过去。
他们走在村里路上的时候。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对早上的事议论声不断。
还没有到茅草屋。
时藐藐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杜小娟正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的坐在茅草屋边的阴凉处。
见到时藐藐和时余仁朝自己走来,马上委屈落泪。
时藐藐面无表情的站在杜小娟的面前,没有丝毫感情的冷声质问,“你来做什么?”
“渺渺,余仁,我……”
“你们是我儿子女儿,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这女人,还知道他们是你的孩子,当初他们在老时家的时候,也不见的你说他们是你的孩子。”
“让他们被老时家的人使唤,不管不顾他们身上的伤。”
田山虎撸起袖子一脸气愤的指着杜小娟大吼。
这时“吱呀”一声,茅草屋的门开了。
胡言舟探出脑袋,看了一眼,然后带着弟弟妹妹从屋里走出来。
“小舟,带弟弟妹妹回去。”
“藐藐姐姐,我们想和你一起。”
“哥哥,他们可能饿了,你先带他们回屋里去。”
时余仁看了一眼杜小娟,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带着三兄妹转身回离开。
“余仁,你别走,娘还在这里啊。”杜小娟抹着眼泪,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