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上,不开心的人除了辰荣馨悦,还有曋淑惠。
人群里的曋淑惠看着防风意映和西炎玱玹,眼中泛着泪花,今天这个新娘本该是她的……
“小姐……”身旁的侍女轻声呼唤,带着担忧与无奈。
曋淑惠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擦去泪水,强扯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是!”侍女应声道,小心地扶着她转身离去。曋淑惠的脚步有些虚浮,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努力挺直脊背,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脆弱与悲伤,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
周围的热闹与喜庆仿佛与她无关,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只剩下满心的苦涩和失落。
对于阿念的情绪,防风意映根本无暇注意到,她满心都被自己这场盛大的婚事所占据,只知道自婚事定下以后,阿念就再没露过面。
今日的婚礼现场,热闹非凡,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可唯独不见阿念的身影。
殊不知,此时的阿念正被蓐收和海棠紧紧盯着。
蓐收目光片刻都不敢从阿念身上移开,连眨一下都小心翼翼。
来之前,皓翎王可是反复叮嘱,严令他一定要牢牢看住阿念,千万不能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坏了这场至关重要的大婚。
阿念坐在桌前,神情落寞,一杯接一杯地猛灌着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前襟她也浑然不觉。
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玱玹哥哥大婚了……他娶的人还是白钰姐姐……”
蓐收在一旁,手里拿着酒壶,一个劲地往阿念的碗里添酒,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嘴里说道:“王姬殿下,您多喝点,喝多了就睡一觉,啥烦恼都没了。”
可心里却是叫苦连天,暗暗祈祷着这场婚礼能顺顺利利地结束,自己也好带她回去,向皓翎王交差。
他一边添酒,一边还得时刻留意着阿念的举动,生怕她突然起身冲出去大闹婚礼。
阿念双颊通红,眼神迷离得像两颗在迷雾中闪烁的星星,却又倔强得像头小牛。她一只手用力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酒杯,面前那一排空酒壶东倒西歪的。
蓐收呢,苦着一张脸,那表情比苦瓜还苦,手里的酒壶都快被他捏变形了。他一边不停地往阿念的杯子里添酒,一边在心里默默念叨:“我的小姑奶奶哟,您倒是赶紧醉倒呀,我这心都快被您折腾碎了!”
可也不知道今天是撞了哪门子邪,阿念就像开了外挂一样,喝酒跟喝水似的,一杯接一杯,那架势简直比男人还豪迈,往日里一杯酒醉的阿念,今天硬是喝出了千杯不倒的架势。
蓐收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成两个了,却还得挤出一脸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嘴上跟抹了蜜似的甜言蜜语往外冒:“王姬呀,您这海量,简直就是酒中仙下凡,我就算长八个脑袋也比不上您呀!”
阿念醉眼朦胧,嘴里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地嘟囔着:“哼,我跟你讲……我……”接着又是一阵毫无逻辑、乱七八糟的言语,一会儿哭得梨花带雨,一会儿又笑得温婉可人,看着她这一副模样,蓐收的心似被什么东西纠了一下。
蓐收听得脑袋都大了几圈,他也不知道阿念呢喃着到底说了什么,赶忙应和着:“啊,对对对,王姬您说的对,您冰雪聪明,那是放在整个大荒都挑不出第二个的姿色……”
阿念突然一拍桌子,嚷嚷着:“玱玹哥哥……”说着就要摇摇晃晃地起身。
蓐收眼疾手快,一把拦住,脸上堆着笑,声音都快比蜜甜了:“王姬……”
阿念挥舞着手臂,差点打到蓐收的鼻子,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一些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蓐收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阿念的“醉拳攻击”,一边不停地附和着她的话,额头上的汗珠跟下雨似的往下淌,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这姑奶奶可太难伺候了,啥时候是个头哟!”
蓐收心中苦啊:“这婚礼咋还没结束啊!谁来救救我……”
一旁的海棠也很是无奈。
阿念此刻已然醉眼朦胧,手中挥舞着那沉甸甸的酒杯,晃晃悠悠的手竟突然直指蓐收的脸而去,吓得蓐收一个激灵,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忙不迭地退后了一步,眨了眨那满是惊惶的双眼。只见阿念扯着嗓子对着蓐收喊道:“蓐收,你这是在干嘛呢?什么时候……你竟长出了两个头了?”
阿念猛地把酒往桌上重重一放,酒水四溅而出,流淌得到处都是。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试图去触摸蓐收两个头中的其中一个,然而手刚伸过去,另外一个头却瞬间不见了。阿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使劲地眨了眨眼。
“蓐收,你怎么又变回一个头了?”
蓐收一脸谄媚,弯着腰说道:“王姬殿下,您喝多了,小的这就带您回五神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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