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炎玱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防风意映那一张妖艳的俏脸,沉声道:“我倒还真是佩服防风族长的野心。”
防风意映眉眼带笑,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西炎玱玹面色冷峻,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为何要嫁给蓐收?”
防风意映闻言,先是冷笑一声,笑得充满嘲讽,“呵~”
“那不知玱玹殿下为何要与辰荣馨悦举止这般亲近,殿下胸怀大志,我防风意映必然也不是等闲之辈!”防风意映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西炎玱玹。
西炎玱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赞赏说道:“防风族长为人倒是爽快,说的这般坦然!”
防风意映神色从容,手上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我说与不说也并无什么影响,玱玹殿下今日不请自来,显然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我又何必遮遮掩掩!”
西炎玱玹不禁笑出声来,“呵~果然,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防风意映挑眉,优雅地抬起茶杯示意,两人同时举起茶杯,她轻抿一口,两人眼神中却依然充满了试探与较量。
“防风意映,你这样的野心,会给你带来很多危险,如今你已经掌控了防风氏和涂山氏,中原各大氏族的许多势力也愿意拥护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蓐收这个人平时看着人畜无害,嬉皮笑脸的每一个正经样,其实他心中的谋略并不在你之下!”
防风意映放下茶杯,手中缓缓扇着扇子,朱唇轻启,神色淡然,“我知道!”
西炎玱玹眉头紧皱,目光犀利地继续说道:“蓐收绝非你的良人,你若是想要通过政治联姻为你扩大权势,蓐收这般明智之人绝非你的最佳人选,莫要到时候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后悔莫及!”
防风意映微微一笑,眼神中却毫无惧意,“殿下这是在关心我?”
西炎玱玹冷哼一声,“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莫要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做出错误的抉择。”
防风意映目光带着浅浅的笑意,手中的扇子依旧缓缓煽动着,看着西炎玱玹,眼中又带了几分认真,“玱玹殿下说,蓐收并非我良人,那不知我若是不嫁蓐收,我该嫁谁?殿下你吗!”
西炎玱玹闻言,手中握着的茶杯差点没拿稳,茶水微微晃出,溅在了手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防风意映,眉头紧锁,那目光犹如两道利箭,想要刺穿眼前这个明艳动人却又心思难测的女子。
一时间,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防风意映手中扇子扇动的微风轻轻拂过。西炎玱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疑惑与警惕,他怎么也没想到防风意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西炎玱玹才从防风意映那惊人之语带来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波澜,脸色阴沉,冷冷地说道:“防风意映,你为何要这般执着于权力!难道权力在你心中就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
防风意映听到这话,只是浅浅一笑,那笑容看似轻柔,却暗藏锋芒。她的目光如水般流淌在西炎玱玹身上,神色中带着几分让人难以忽视的认真:“玱玹殿下竟然这般问我,倒是有趣得很。那我也想问一下玱玹殿下,你又为何也对权力这般执着?莫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西炎玱玹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呵~不愧是防风意映,仅仅三个月就拿下防风氏的掌权,不知不觉间还架空了整个青丘。可这么大的野心,你当真消化得了吗!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防风意映闻言,缓缓站起身,身姿袅袅,步步生莲。
她走到西炎玱玹身边,手轻轻落在西炎玱玹肩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中透着挑衅:“玱玹殿下也不是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吗,殿下这野心莫非不大?殿下为了权力,能忍辱负重,能割舍情爱,愿意和辰荣馨悦这样愚蠢至极的人亲密来往,说不定日后也会为了巩固中原各大氏族的势力,娶了辰荣馨悦那个蠢货,蓐收为人正直,有才有谋,更是一表人才,竟然玱玹殿下都能做如此大的牺牲,我为何就不能为了我的野心,放手一搏?”
“你——”西炎玱玹被她这一番话堵得一时语塞,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防风意映优雅地回到自己位置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姿态闲适,仿佛刚才的激烈交锋与她毫无关系。“同样都是为了权势和地位,玱玹殿下允许自己娶一个根本就不爱的女人,为何就不允许我防风意映为了权势和地位,为了我的野心,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殿下这双重标准,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西炎玱玹看着防风意映,心中涌起一抹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佩服,也有深深的忧虑:“这个防风意映果真不简单!心思如此缜密,手段如此高明。若是她是敌人,恐怕会成为我前进道路上的一大劲敌,日后定要多加小心应对。”
西炎玱玹随便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
防风意映坐在凉亭里,看着西炎玱玹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眼神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幽潭,若有所思。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不久之后,西炎玱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