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轻柔地洒在大地上,鸟儿欢快地在枝头啼鸣,仿佛在为新的一天欢呼。
防风氏族长昨晚上因为防风意映传回去的消息,激动得一夜没合眼。他那颗心啊,就像被点燃的篝火,炽热而澎湃。当即,他便连夜召集各位长老商量对策。
一想到防风意映提及的那些诱人好处,一想到能借此绝佳机会狠狠讹青丘这个财大气粗的大家族一笔,他整个人兴奋得难以自抑,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明明已然是一把年纪,可今个儿一大早,他却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走路都自带呼呼风声,气场强大得让人无法忽视,那春风得意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能感受到他满心的欢喜。
而另一边,青丘的人们却满脸愁容。
此时,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给整个青丘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青丘的人收到消息时,个个都忍不住抱怨起来。
昨夜刚忙活了一夜,耗费几百年的灵力才将“性命垂危”、“奄奄一息”、“油尽灯枯”的防风意映从死神手中艰难拉回来,在此之前又和傀儡涂山篌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本就虚不受补。
可今个儿一大早,还没从疲惫中缓过劲来,就被叫起来去招待防风氏的那几个让人头疼的老家伙。
谁人心里能舒服?
个个怨气冲天,那愤怒的情绪仿佛能冲破九霄,恨不得把青丘的天捅下来,再将天上的云织成绵软舒适的棉被,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好忘却这糟心的事儿。
一大清早的,涂山氏内堂就乌烟瘴气,怨气简直要冲破天际。
那股子浓重的怨气好似凝成了实质,在空气中弥漫不散,让人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几个德高望重的青丘长老,没有一个精神好的。个个顶着如熊猫般浓重的黑眼圈,面容憔悴,神色萎靡,一副被吸干了阳气、丢了半条命的模样。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得不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努力挺直脊梁,去招待防风氏的这一群为他们防风家族大小姐来做主的老家伙。
他们心中的愤懑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却又不得不强行压制。
那满心的不情愿和无奈,全都写在了那一张张疲惫不堪的脸上。
青丘的人强忍着困倦和不满,匆忙整理好仪容,准备迎接防风氏众人的到来。
防风氏族长带着众人趾高气昂地踏入青丘,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眼中满是贪婪。他们一进门,便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在盘算着能从这里捞到多少好处。
青丘的长老们虽然心中不快,但仍保持着表面的客气,将防风氏的人引至正厅。正厅内气氛凝重,双方都各怀心思。
防风氏族长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我家意映在青丘受了如此重伤,青丘总得给个说法吧!”
青丘大长老面露愧疚之色,说道:“此事确实是我青丘对不住防风小姐,我们定会给防风氏一个满意的交代。”
防风氏族长一听,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严肃,说道:“哼,那我且听听你们如何交代!我家意映可是防风氏的掌上明珠,如今遭此大难,你们若不能妥善处理,可别怪我们防风氏不念及往日情面!”
青丘长老连连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就在这时,防风意映在丫鬟春桃的搀扶下,虚弱地走了进来......
防风意映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地说道:“父亲,莫要为难青丘的诸位长老。”
防风氏族长赶紧上前,一脸心疼:“意映啊,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为他们说话。”
防风意映轻轻摇头:“女儿此番受伤,也是意外。青丘的各位长老已经尽力救我,女儿相信他们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青丘长老们见状,对防风意映的通情达理更是心生感激和愧疚。
防风氏族长却不依不饶:“公道?我女儿差点丢了性命,这公道可不能轻了!”
此时,一直沉默的青丘二长老开口道:“防风族长,您放心,我们定会拿出足够的诚意补偿防风小姐。不论是珍贵的灵药,还是其他的补偿,只要防风氏提出来,我们定当尽力满足。”
防风氏族长眼珠一转,说道:“那好,先把你们青丘的千年灵芝拿来给我女儿补身子,还有那万年的珊瑚宝树,也得送来防风家宅。”
青丘长老们虽面露难色,但也只能应下。
防风意映适时说道:“父亲,这一切都是女儿心甘情愿的,父亲千万不要怪罪青丘各位长老,女儿也不求什么,只希望今后在青丘能得到应有的尊重,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防风氏族长瞪了她一眼:“你这傻孩子,为父这是在为你争取。你打小便是锦衣玉食,为父真真是含了怕化了,碰了怕碎了,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生怕你受了半点委屈。你从小金枝玉叶,哪受过这般大的委屈,今天,为父一定要为你讨个公道!莫要说这千年雪参,也不必说这个珊瑚树,我们防风氏虽不及青丘这般财大气粗,但也不缺这些东西,父亲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替你出出气罢了,意映啊,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