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了解到这里不免让人唏嘘,原以为那个琦叔是遭到了迫害,但现在看来,却是罪有应得了!
而那个少年应该是受了蒙骗,如果老药师所说属实,可想一个能出卖妻女的人,又怎么可能真心对待一个毫不相关的少年呢?
或许这也只是那个琦叔想要苟延残喘活下去的一种手段罢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确实是那个少年在照顾琦叔以及疯女人的生活!
夕遨继续追问,
“那带走琦叔妻女的学员叫什么?还有印象吗?”
多弗亚一边给自己添茶水,一边颇为感慨道,
“说别人老头子我可能还真没什么印象,但那名学员老头子我还记得清楚!
他是南宫家的一名才俊,叫做南宫瑾瑜!”
紧接着多弗亚又一声叹息,
“唉,初来时,多好一后生,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见了老头子我也是客客气气,还要一声声前辈的称呼!
谁能想到才半年不到,就传出了这种事,来这里磨砺,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南宫瑾瑜,南宫家么!”
夕遨低声重复了一遍,将此人记在了心里!
“对了老头,那疯女人的事你知道吗?”
“疯女人?就是那个住在痨病鬼家的疯女人?她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这里还有您老不知道的事?”
“你当老头子我在这里呆了多久?我来这里时,那疯女人已经这样了,也打听不到什么情况,反倒还被硕留金那家伙点了下!
老头子我初来乍到,可不想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过多调查了,只听说是个苦命的女人,她的病情我也看过,难医啊!”
“这样啊!”
“…………!”
“…………!”
夕遨想知道的消息已经榨取干净,也就没有在做询问!
多弗亚也是不问不答,房间里也就安静了下来!
多弗亚见夕遨不在追问,便装模作样的开始喝茶送客,早就凉透的茶水被吹了又吹,呡了又呡,很快见了底!
夕遨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一点没有起身的意思!
多弗亚见夕遨如此不识趣,将茶杯往桌子上一顿,又怒目圆睁道,
“你臭小子故意添堵是吧,非得让老头子我请你们离开吗?”
夕遨这才赔笑道,
“不敢不敢,我这不是还有件事要麻烦您老,这才厚着脸皮没走嘛!”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头子我年龄大了,熬不了夜!”
夕遨也只能暗自腹诽,这天才刚黑,老头子就瞌睡了?不都说人老了瞌睡少吗?
“瞧您老这记性,我们是来买药的啊!”
老药师的表情又变得诧异起来,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才听他道,
“你都知道那痨病鬼是个什么人了,还打算救他?”
夕遨也很为难的摊手将那株灵植幼苗拿了出来!
“不是我要救,是那少年要救,您看,这是他给的药费!”
多弗亚看着摆在桌上的幼苗叹了口气,伸手取了去,然后留下了瓶丹药!
“唉,这幼苗也只有到老头子我手里才有些价值,我就不客气了,这瓶丹药你拿去吧!”
“就一瓶啊?”
“哼,都说了这些丹药看管的很严,一下子拿出去太多,我怎么跟上面解释?”
“也是,一瓶就一瓶吧!”
多弗亚的心神像是都放在了那株幼苗上,很仔细的检查起了根须,微微摇头道,
“好了,没其他事就去吧!
嘿,连根拔起,遭罪啊,根须断了大半,啧,难养喽,青雀目又不是什么名贵的灵植,养过来恐怕还要赔本!”
夕遨无心听老药师碎碎念,收起活清丹起身告辞!
“那感情好,今天算是占了您老的便宜,改天在带些薄礼再来登门拜访,就不打扰您老休息了!”
老药师没在搭话,盯着那株幼苗像是在思考移栽培育的方法!
讨个没趣,夕遨也装模作样的见礼告退!
然而刚走了两步,却是想起了什么,脚步却突然一顿,歪头转回了身盯向了房间某处!
多弗亚拿着幼苗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心中升起了股不好的预感!
“臭小子,还有什么事?”
夕遨目不斜视的盯着房间内靠墙的那根泛着红黑色的木柱,很认真的赞美了句,
“这根木柱看起来很不错!”
多弗亚脸色顿时一变,哪还有心思再管手上这株幼苗,急忙起身大喝!
“不……!”
然而夕遨不待他话音落地,一步跃至近前,双手用力一拉,整个房间为之一阵剧烈摇晃,灰尘簌簌而落!
多弗亚被呛的连连咳嗽,喝声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双袖不断挥动驱散烟尘!
就听夕遨的声音极速远去!
“老头,一个人情是欠,两个也是欠,下次登门拜访,必备两份厚礼!”
“…………!”
当一切恢复正常后,屋内只剩下了呆立当场的多弗亚,他愣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