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焉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面对玺彦清河的询问只将脑袋深埋,带着哭腔一直念叨着!
“有鬼,有鬼,有鬼……!”
玺彦清河闻言也有些紧张,赶忙取出自己的照明道具激活,房间内重新亮堂了起来!
他举着流萤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荷焉嘴中的鬼怪,松了口气,便想到可能是荷焉被躲在门外的人给捉弄了!
在低头安慰怀中的人时,又觉得荷焉这副模样分外惹人怜爱,轻声细语道!
“不怕不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焉儿!”
轻拍她后背的手,有意无意滑向了腰!
玺彦清河是喜欢荷焉的,要问从何时起?
还得追溯到在那个彩灯节上的偶然相遇了!
出身大家的他自幼便随父亲参加各种宴会节庆,彩灯节便从小看到了大!
年年如此,小时还会馋些吃食,得到了,就随周围人一起洋溢笑声!
但大了后,便去了馋嘴的毛病,这才发觉彩灯节上的笑声似乎从来如此,便想弄明白那是什么催化的!
问过父亲,父亲只告诉他,阑珊的灯火下寻觅着一群在这里狩猎的人!
为名,为利,为情,为欲,他们只不过是换了身行装,染了点墨香,抬起袖子轻掩遮挡住了嘴角躺下的涎液,还要发出淅淅沥沥的笑声生怕别人看出端倪!
于是趁着昏暗,提好花花绿绿的灯藏在风雪中,去引诱那些投其所好的猎物上钩,好如愿以偿!
玺彦清河总觉得父亲说这些话时,似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
越是想弄明白,越是不会错过每一次彩灯节,越是能发现父亲话语里的偏颇!
走在灯火中的人们,未必洋溢的都是虚情假意,走在灯火外的人们,也未必脸上都是垂头丧气!
只不过明白了许多后,在看那成对彩灯汇成的人流,便置于他有了些距离,不在好随行!
寻不到答案,也不免觉得这彩灯节越发的无趣了!
或许是命中注定吧,就在那一晚,他遇到了个有所不同的少女,虽未执灯,却也敢混入那成双入对的人流中,即便他有所阻拦,小声解释,但换来的却是古怪疑问!
“这路又不是专为他们铺的,怎么就走不得了?”
可能也就是自那时起吧,他心中便有了答案!
如果可以,他想让这个少女一直这么无忧无虑的欢快下去!
…………!
不过想到荷焉的身份,心中也生出了一些顾虑,况且,对方的心思,怕不一定能留下多少彩灯节那晚的回忆吧!
正思绪飘荡间,突然劲风袭面来!
玺彦清河反应也不慢,猛地抬起了头,用脸接了个正着!
哎呦一声,拖着荷焉踉跄了一步,放开手去揉脑袋,同时怒斥道!
“谁,谁啊?竟敢躲在暗处偷袭,卑鄙!
出来,我知道你就躲在在外面!”
撞击并未给他带来太大的伤害,只不过是坏了他的大好机会,有些恼怒!
门外并无回应,到是砸到他面门后弹起的那个白色的球,又落了下来!
他伸手一把接住道!
“哼~藏头露尾,别想跑,你的球在我手上,只要用些手段,揪出你也并非难事!
快些出来,暗算之事我可以不与计较,但你惊吓到了焉儿,必须立刻致歉!”
一边威胁门外的偷袭者,一边又对荷焉道!
“焉儿,不用害怕,定是有人暗中作祟,你看,他还用球偷袭我,怎会是什么鬼怪?”
荷焉也从惊吓中缓过了神!
她依稀记得,自己刚才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抱着自己脑袋的小孩,那,那孩子的脑袋还冲她笑!
但听玺彦清河说,可能是有人装神弄鬼吓唬她,一时间也半信半疑了起来!
“真…真的不是鬼吗?”
荷焉抬起脑袋小心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看到的那个抱着脑袋的小孩并没有出现,这才大了些胆子!
又发觉自己正紧紧抱着玺彦清河,脸一红,立马退了开来!
玺彦清河笑了笑!
“没有没有,你看,这就是外面那家伙偷袭我用的球,要是鬼怪作祟,又怎么会拿球伤人?”
荷焉随着玺彦清河的示意,也偏头看他左手拖着的那颗球!
“好奇怪的球,怎么是白色的?”
“因为,这是我的脑袋呀!”
声音从球上传出,并且开始在玺彦清河手上扭转,恐怖的面孔一下子就呈现在了两人眼前!
笑容诡异,黑血流淌!
荷焉见此,惊叫一声原地蹦起老高!
“是它是它就是它,鬼啊!”
转身就往门外跑!
玺彦清河也被吓得面上血色全无,浑身一颤,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荷焉逃至门口这才发现玺彦清河没跟上,回头就见对方还在和那脑袋四目相对,便扯着嗓子喊!
“玺彦清河,还看什么呀,扔了快跑啊!”
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似是遇到了一个猪队友!
玺彦清河又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还不忘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