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有话说。”
孙宁见潘承为迟迟不问东方与思一的话,有些按捺不住。
“孙将军请说。”
“下官认为,与其在这儿找那可能存在的神秘人,不如先从眼前的可疑之人身上查起。”说着孙宁盯了一眼东方与思一。
潘承为本意是按先前的推论慢慢查起,现在孙宁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看了年督审之人,那人点了点头,于是潘承为说道,“好,那就依孙将军所说。来人呀,带清一坊坊主与一干人等上堂。”
“是!”
不一会,东方、思一就带着几位清一坊的下人来到了堂上。
“见过大人!”
东方与思一都没有行下跪之礼,其余人倒是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大胆,见到大人居然不跪!”当即就有人喝斥东方与思一。
上了公堂让人跪下,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潜意识里对公堂产生敬畏之心,这样一来对于堂审提出的问题,上堂之人会下意识地老实回答。
这对于一般人有用,对上东方与思一可就没用了。
东方瞟了一眼那出声之人,那人心里一个恍惚,浑身发凉,有如身处大海深处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可能被波涛给吞没。
“放肆!”潘承为斥责了下那出声之人,“这两位身份尊贵岂用行大礼。”
听到潘承为的喝斥之声,东方这才收回了目光,那出声之人才感觉重新回到了堂上。
潘承为也是那天回来后才知道东方的修为,不免心生寒意,幸好在清一坊自己没有过分得罪他,不然的话他要是想杀了自己,自己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至于让他在堂上行跪拜大礼,不是找死吗?
虽然如此,但潘承为是一个正直的官,不会因为怕死而对东方不予审理或者网开一面,只是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的小事方面给足东方面子。
“那么请问两位,你们与钟将军是否有什么恩怨?”潘承为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场上有两位御空境高手守着,潘承为该问的问题还是得问,不能丢了北浔的脸面。
“不错,是有些小冲突。”思一也不否认,因为这些事都不难查清,说谎毫无意义。
“还请说下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我在街上遭人调戏,东方公子出手帮我教训了下那几人,那些人就是钟将军军中之人,为首之人应该是钟将军的儿子。后来我与东方公子去了尹府,出来时钟将军已经带着军士来到尹府门口抓我们,说我们袭军。尹冲大人为我们说了几句好话那天才揭过了,不过约好三日以后我们去他军中一趟。”
“三天以后,我与东方公子去了钟将军军中,钟将军说让东方公子为他检验一套军中对付修武者的阵法,完事以后我们与他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结果在军中又产生了一些误会,钟将军以为东方公子故意在检验阵法之时对他手下军士下了杀手,险些爆发出冲突,但好在误会及时解除,然后我们就走了。”
思一如实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孙将军,不知道思一坊主所言是否为真?”潘承为向孙宁求证。对于堂上之人口说之话,是要多方验证的。
“禀大人,基本属实。但有几点我要纠正。那天钟将军的公子是带兵外出办事,只是为了不惹人注目所以没着军中服饰而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产生了是在调戏思一坊主的误会,所以我们才认为他们袭军。”
“关于军中之事,确有误会,不过钟将军大人有大量,看他们还年轻,所以给了一个协助检验阵法的机会让他们不背上袭军的罪名。可是他们却不识钟将军的好心,以武力威胁将军大人向思一坊主低头道歉。知道这位公子修为高深,为了避免对军中无辜将士造成伤害,钟将军忍气吞声道了歉,他们这才走的。”
从孙宁口中说出的话,一下就将东方与思一从受害者塑造成了不识他人好心,嚣赃跋扈,依靠武力强人所难的胡作非为之人。
“既然孙将军如此能说,那为何不说说,为何我要让钟将军向思一姑娘道歉呢?”东方在这用了“我”字,意思是将这事揽在了自己头上,与思一无关。
“还能因为什么,先前发生的误会让你们咽不下这口气呗。依你刚才所说,你是承认胁迫我家将军向你们道歉一事了?”
“哼,我还以为北浔军中皆是勇猛刚直之人,想不到钟会将军手下还有人生着这么一张厉害的嘴,颠倒黑白之能让我佩服得很呀!”东方可不惯着孙宁,出言讽刺。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我北浔军武!潘大人,这人太过嚣张,还请严加责罚。”孙宁一顶侮辱北浔军武的大帽子就给东方扣了下来。
“你少给我扣大帽子,你能代表得了北浔军武?要是北浔军中之人都如你这般颠倒是非,那我看北浔也不过如此。”
东方此番言语有些放肆了,站在那督审之人身后的两名高手气势攀升了起来,气息直接压向东方。东方一点也不畏惧,针锋相对,一时之间堂上气氛紧张了起来,随时可能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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