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炎琥冻得直抖,但就是不肯让灵源入体,他怕变成怪物,比死还怕。
厉九川只好让大熊跑快点,变得更怪点。
现在整个熊都冒着腾腾的热气,还泌出一层胶似的粘膜裹住炎琥,好让他不至于冻死在半路上,而这熊身上长出的鳞片和鱼鳃,两人只当做没看见。
西金的冬雪就是这样地冷,可怜的熊离祝家庄子还有二里路的时候,就暴毙死在半道。
厉九川此时已经能看见隐隐约约的山庄模样,漫天大雪里,他拖着冻到神志不清的炎琥,一步一步往回走。
他的面孔冷硬得像瓷,整个人如同毫无知觉的金铁,顶着寒风前行。
在凡人看不见的世界里,他周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光,是清澈的天蓝,阻隔严酷的冷意。
二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待到厉九川敲响庄子大门,才发觉一种异样的死寂。
咚咚咚!
他敲响大门,声音回荡在山间,空旷寂寥,毫无回应。
“祝安临!”
他大喊起来。
嘭!红木大门被使劲撞开,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唯独房檐下两盏孤零零的灯笼摇摇晃晃,残破的空洞里透出呜呜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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