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好在身后有墙让江怡靠了一下,不然她就吓得直接瘫地上了。
“呼——”
火光亮起,江怡和谢行还有望舒霖两人对视。
吓死她了……
谢行上前把江怡扶起来坐下,江怡抢在前头率先问望舒霖:“你怎么在这?大半夜的你俩干嘛呢?还灭了灯?”
……?
“这话该我俩问你吧?”
望舒霖一脸怪异地审视着江怡,“你要干嘛?”
“我……有事!”江怡没想好借口只能先糊弄了一下,继续问他们:“你们在干嘛?”
桌上摆着一卷摊开的银针,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纸贴膏药什么的。江怡装作好奇随手拨弄了一下,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望舒霖看出江怡想转移话题,但也没多想,顺着她的话道:“这是我独创的一门诊治之法,叫做药针。”
“此法是我融合了蓬莱医术和针灸之术所创,白天人太多,我怕暴露身份就没用,趁着晚上来给谢行试试。”
“你独创的?靠谱吗?”
江怡的语气充满了不信任。
自创……还扎针……
经过临床实验了吗?
别回头这病没治好还扎出新病了……
“当然了!”望舒霖为自己正名,“这套针法我苦修多年,药更是当年我亲自从蓬莱带出来的,是我们蓬莱特有的疗伤药。”
天啊,你从蓬莱带出来的,那得六十多年了吧?还能用吗?那不得早变质了?
江怡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挨个闻了一遍,倒是没闻到什么怪味,都是很经典的药味。
应该是没有变质的吧……
算了,这个世界总是在有些事情上科学,在有些事情上又不科学。想通了这一点,江怡也就不再较真了。
“那然后呢?效果怎么样?”江怡看向谢行。
谢行摇了摇头:“没有。”
“这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吗?”江怡转头白了望舒霖一眼。
“你不能这么看啊!”望舒霖觉得自己特别冤枉,“那一掌伤没伤到谢行都没感觉,治没治好他当然也没感觉了。”
“那这不还是没什么用处嘛。”江怡有些失望。
“没办法啊,”望舒霖无奈地道:“不管有用没用,只能都先给他用上,万一有效果呢?”
江怡也知道这个道理,毕竟她的来意和望舒霖是一样的。本来她还想着如果这法子有用她就可以回去了,现在看来还是得她出手。
不过,如果只有谢行一个人,江怡还是有自信能忽悠一下,毕竟谢行不是爱较真的人。但现在望舒霖也在这儿的话,还是得想个办法让他走。
“不对啊,你们扎针干嘛要灭灯啊?”突然,江怡有些疑惑地看向望舒霖:“你这针法还得黑灯瞎火才能用啊?那你干嘛不闭着眼睛扎?”
“什么闭着眼睛扎!”望舒霖无语,“还不是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我们还以为进贼了呢,这才灭了灯!”
“要不是发现了是你,我俩早动手了!”望舒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江怡,“你到底要干嘛啊?这大半夜的,有门不走,你还爬窗。”
“其实啊,”江怡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起身。
一边在屋里踱步,一边开始胡说八道,“我是因为想到白天那人,他死的样子太吓人了,我很害怕。”
望舒霖挑眉,满脸的不相信。
害怕你还大半夜的摸黑到处走呢?
江怡继续编:“刚才睡觉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我!”
为了入戏,江怡甚至加入了一些语气还有动作。
“那是一道似有、似无、似真、似假的目光,它,是那么的冷,让我不寒而栗!”
“我知道,”江怡慢了一拍,装作害怕的样子抱住了自己,然后又猛地双手展开,像是在推拒着什么,神色也变得坚定起来,大喊:
“我不能再待在那里了!”
这还没完,江怡再次变换了动作,一只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另一只手捏着拇指和中指,做出一个经典的掐诀的姿势,然后微微闭上了眼。
“我感应到,有一个地方,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
江怡猛地把眼睛睁开,大声道:“那,就是这里!”
谢行:……
望舒霖:……
江怡神情迷茫,眼神空洞地看向一处,“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疯了。”
望舒霖受不了了,冷漠地打断了江怡。
江怡没在意,就当没听见,继续说台词:“但我知道,今晚,只有这里才是我的避风港!”
被望舒霖打断了一下,情绪不太好衔接。
江怡演得有些破功,索性收了神通,大马金刀地坐下,很理直气壮地道:“总之,今晚我要在这住。”
……
谢行眼中罕见地有了几分迷茫。
望舒霖愣了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抬起自己惊呆了的下巴,不可置信地道:“你疯了吧。”
“你在这说故事呢?”望舒霖被江怡这一出刺激得情绪有点激动,“那天吃饭怎么没在那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