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从马车上下来,和笛飞声一起回到了寝殿。
流云已经把洗澡水烧好了,两人进到浴室里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饭菜也已经摆好了。
本来是打算昨天晚上回来吃汤圆的,可是昨晚没能回来,于是现在桌子上除了菜,就有两碗汤圆。
李相夷很喜欢吃汤圆,他吃了一个,还是桂花馅的,非常合他的心意。于是就慢慢地吃完了碗里的八颗汤圆。
吃过饭,觉得有点累,就上床睡觉了。笛飞声昨晚一夜没怎么睡,这会儿也是很想睡觉,见李相夷躺在床上,就走过去,脱了外衣,把帘帐放下,躺在了他的身边。
一觉睡到下午。当李相夷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笛飞声怀里。笛飞声紧紧地抱着他,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睡着。
李相夷叹了口气,轻轻地把他的手拿出来,想要起来。
可是刚坐起身,就被笛飞声拉住了。
“相夷,去哪?”笛飞声迷迷糊糊地问,同时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阿飞,我要去方便一下。”李相夷无奈地说。
“我陪你吗?”
“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李相夷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但而就在他的双脚刚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一股强烈而又难以抵挡的晕眩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几下。
笛飞声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看到这一幕后,瞬间清醒过来。他迅速从床上起来,身手敏捷地扶住了李相夷,焦急地询问道:“相夷,你怎么了?”
李相夷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尽管如此,他依然强忍着不适,故作轻松地回答:“没事儿,可能是起得太急了,有些头晕罢了。”
笛飞声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充满了忧虑与不安。他再次确认道:“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请大夫来检查一下呢?”
李相夷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微弱“不必如此麻烦,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笛飞声不放心地看着他,将李相夷搀扶到桌边坐下。李相夷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着眼,似乎想让自己的眩晕感尽快消失。
笛飞声坐在他的旁边,可是过了一会儿,李相夷也没有好转的迹象。笛飞声急了,一边抱住他,一边喊着流云。
流云听到笛飞声喊得急切,匆忙跑了进来。
“尊上,有何吩咐?”
“速去把药魔喊来,夫人不舒服。”
流云看到李相夷躺在笛飞声的怀里,脸色苍白,便急忙退了出去。
笛飞声把李相夷放在床上,拿出手帕给他擦着头上的汗水。此时李相夷似乎是忍着剧烈的疼痛,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嘴唇都被咬破了。
仿佛是等了很久,就在笛飞声要发脾气摔东西时,药魔到了。
笛飞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快给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药魔赶紧走上前去,此时李相夷已经开始浑身发抖,牙齿也在打颤。药魔心中暗道不好,赶紧把上他的脉。
药魔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心中不好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这……”药魔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样?”笛飞声吼道,眼睛瞪大,满是焦急。
药魔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尊上,夫人这是中毒了。”
“中毒了?”笛飞声不可置信地重复着,他跌坐在椅子上,“什么毒,严重吗?”
听到李相夷中毒,笛飞声的心如刀搅般疼痛,他以前中碧茶之毒的情景一下子浮现在他的脑海。
药魔沉吟片刻,说道:“这种毒极为罕见,是一种奇毒,此毒不会立刻要人性命,但会让人全身剧痛,生不如死,七日而亡。而且下毒之人极为阴狠,这种毒一般无药可解。此毒应名为‘七日散’。”
这时无颜听到流云说李相夷好像病了,就急忙来到寝殿,“尊上,夫人他怎么了?”
药魔低声说,“他中毒了。”
“相夷!”笛飞声心痛难忍,他抱起李相夷,泪水滴落了下来。
“我说过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他自言自语道,“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看着药魔,“你既认得此毒,应知解毒之法。”
“尊上,不要担心,此毒虽然凶险,普通人无药可医,性命不保,但是夫人有深厚的内力,性命暂时无忧,此毒不像碧茶,给我些时日,我能找到解毒的办法。”
听到药魔的话,笛飞声心里才好受些,他眼中含着泪,转过身对药魔说道:“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你治好他!”
药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颗药丸,“尊上,快让夫人服下,可保住性命。”
笛飞声让无颜端来水,扶起李相夷,让他把药喝了。他紧握着李相夷的手,低声说道:“相夷,你一定要撑住。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解毒的方法,我一定要治好你。”
“尊上,你们去灵隐寺这一路上接触了什么人,吃过喝过什么东西?”无颜忽然问笛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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