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是非一时有些傻眼。
他怎么也没想到，前一秒还在亲着霜姨，下一秒怎么变成了天华仙。
只是看着怀里眼含嗔意的冷美人，他很快便镇定下来，讪笑两声：“天霜姑娘，你何时也醒了？”
“...都在这具身躯之中，怎会不醒。”
天华仙将他轻轻推开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回想着刚才那一吻，她只觉心跳极快，羞臊感不断涌上心头。
杨是非盯着她看了片刻，逐渐面露惊奇之色：“天霜姑娘，你看起来...似乎比霜姨的神情更为灵动？”
霜姨今日虽能正常交流、也有了情绪表露。但眼前天华仙却与平日里一模一样，看不出丝毫异状。
“我本就是仙尊，自然与她不同。”
天华仙稍稍平复心情，拢发轻哼一声：“她的神智乃至魂魄还在慢慢蜕变，突遭心神冲击乱了意识，便由我暂时接过身体的控制。”
杨是非恍然点头，正色道：“多谢天霜姑娘了。”
“...谢我作甚。”
“你与霜姨同体共生，相互协力，料想你也在暗中帮了她很多。”
杨是非露出感激笑容：“如此好意，我怎能不好好感谢？”
“......”
天华仙将雪发在胸前不断卷绕，垂眸低吟道：“毕竟这也是我的身体，不能坐视不管...”
看着她手上的小动作，杨是非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能有天霜姑娘醒来后帮忙一同看护，确实令人踏实许多。”
天华仙抿了抿唇，两人都心照不宣般不再提起刚才。
但她很快又瞥见自己身上的华美冰裙，神色顿时变得古怪几分。
杨是非眉头微挑：“天霜姑娘，怎么了？”
“...这身衣裳，是我当年的贴身仙器，没想到现在能再度穿在身上。”
天华仙轻轻抚过冰凉裙纱，喃喃道：“以仙魔之力重塑外形，倒是有了七八分的神髓。”
杨是非听得惊讶：“仙器...是类似于太武圣兵的宝物？”
“嗯。”天华仙微微颔首：“以诸多天材地宝炼制而成，各有玄妙非凡之处。而这身‘天华冰凤’便是其一，有万毒不侵、镇守冰心之能。”
她又瞥来一眼：“至于为何能重现于此，想来是传承记忆所留，‘她’在突破蜕变之际，本能般仿照着当年成品塑造而成，你就将之当成护身仙器便可。”
杨是非啧啧称奇道：“原来千年前还真有那么多稀奇仙器...”
天华仙挪开目光：“如今虽然落魄，但千年前确实是仙界鼎盛之时，各类仙器也是数不胜数。”
杨是非点了点头。料想仙儿身上那一袭紫荆裙纱，亦是那位天心玉尊的护体仙器。
只不过——
他又看了眼天华仙的胸口。
琉璃冰纱点缀胸前，白皙肌肤都敞露在外，诱人肉沟弧度尽显。
虽然瞧着很有冰美人的韵味，但仔细瞧瞧，这身裙纱上下都有不少镂空之处，胸前风光更是美好。
天华仙下意识遮住半透胸纱，轻嗔一声：“这是穿在里头的内衣，可不会如此穿着招摇外出。而且...”
她揪了揪撑裂开的冰纱胸襟，稍显为难道：“这具身子，比当年的我...更丰满些...”
杨是非愣了愣，很快干笑两声：“没事，女子身段各有美好之处，天霜姑娘也不必太过在意。”
“......”
天华仙横了他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感慨，不仅‘燕凌霜’如此，连那位仙儿也是如此。
后世的小姑娘，可真能长身体。
“天霜姑娘，你接下来...”
“等不及想让凌霜回来？”
“咳，倒也不是。”杨是非清了清嗓，低声道：“我只是担心你们来回换身，而霜姨又正在突破蜕变之际，会不会对你们有何隐患危险...”
天华仙轻轻摇头：“不用担心。她如今状况如何，你一瞧便知。”
说话间，其双手轻掩在胸前冰纹，青芒微微闪烁。
杨是非定睛瞧去，很快面露惊讶之色。
只见胸口间冰纹似水波荡漾，竟有一枚冰晶缓缓钻出肌肤，寒气随之弥漫四散，流转着瑰丽光彩。
杨是非看得屏息凝神，只觉此晶乃是浑然天成的奇宝，美得令人窒息心颤，世间所有珍奇玉器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这是...”
“是凌霜的‘魂魄’。”天华仙语出惊人道：“这是由她心血凝聚而成，之所以意识朦胧不清，便是因为她的神智意识都沉入其中，只留下一具肉体躯壳，为本能所驱使。”
杨是非喃喃道：“这么说，此晶玉更像是...元婴？”
天华仙眸光微动：“如此说法，倒也可以。不过在我们仙尊看来，这可以称之为‘不灭仙魂’。只要能凝聚成仙魂，便可不死不灭，寿元无尽。”
杨是非若有所思：“你们之所以能在千年后复生，也是因为...仙魂未灭？”
“没错。”天华仙颔首应声：“不过凌霜所走道路与我等仙尊不同，会形成如此模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