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烟一阵吐槽之后,忽然收了话题,正目道:
“你喜欢他吗?”
她刚刚说了那么多那小子的坏话,不会把他好不容易才放在心上的人吓跑吧?
傅娆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对方又撂下一句:
“跟他有结婚的打算吗?”
傅娆猛地呛出一口酒。
“那么激动干嘛?”
“别看顾砚辞那个死样子,还是有一点好的,长的好,以后孩子基因肯定好,你要是能忍受他那臭脾气,赶紧收了他。”
“你要是收了他,我们全家都得感谢你。”
傅娆止住咳嗽,无语的不知道该接些什么。
国民偶像,九金影帝顾砚辞,竟然被嫌弃成这样?
还有,明明是一母双胎出生的,这姐弟俩怎么反差这么大?
“娆娆,你跟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牵手,拥抱,接吻,还是——”
“没有!”
“哦哈哈哈懂了懂了,嗝——”
随后,纪寒烟又拉着她八卦了几个问题,傅娆不知不觉把一罐啤酒喝得见了底。
脑袋越来越晕,浑身犯懒,一动都不想动,想睡觉。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还强撑着眼皮子定下了明天早起拍戏的闹钟。
直到“咚——”的一声,傅娆脑袋倒在餐桌上,纪寒烟才意识到,她好像,把人灌醉了?
她诧异地看着手中的啤酒罐,这也没几个度啊?
本来想把人扶进卧室,奈何某人睡得太沉,任她怎么呼唤拉扯都一动不动。
无奈,她只好给她的好弟弟发信息。
寒水烟:“如你所愿,我去住酒店了。”
寒水烟:“你的小心肝儿喝醉咯,我可抱不动她。”
寒水烟:“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好弟弟,别感谢姐姐。”
之后,纪寒烟潇洒地提了行李就走。
她丝毫不担心餐桌上趴着的傅娆,不出半小时,某人必然会出现。
顾砚辞看着寡情,实则情深,一旦被他放到了心尖上,命都能给你。
她还从来没见过他允许过什么女人近他的身,再看这楼上楼下的距离,和他那不值钱的模样,纪寒烟摇摇头。
顾砚辞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傅娆果然乖乖趴在餐桌上正沉睡着。
目光扫过桌上的饭菜和啤酒罐,最终落在那张酣睡的小脸上。
灯光将她的皮肤照得更加莹白,又黑又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顾砚辞心头一软,含笑将人纳入怀中。
他长臂稍一弯曲,格外轻松的把人抱了起来。
怀里的触觉软软的,小小的一只被他抱在怀里,顾砚辞只觉得心口都被填满了。
她大概是真的困极了,连眉头都不曾动过,不知道比上一次醉酒乖巧了多少倍。
将人放在大床中间,顾砚辞抬手拨了拨她额头的发丝。
女人五官精致,酣睡时显得甜美诱人。
顾砚辞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又从洗手间拧了条毛巾,将她脸上的轻妆慢慢擦拭干净,最后又涂上一层薄薄的霜。
他动作很轻,丝毫没有吵到熟睡的人。
莹白的肤色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感,顾砚辞心头微动,半弯着身子在她的额头、鼻尖、薄唇处轻轻落下一吻。
底下的人轻嘤一声,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瓣。
柔滑的触觉在两对儿柔软之间蔓延放大,顾砚辞僵硬的定在原地,心底汹涌着难以抑制的颤栗。
她还犹不知足似的,继续哼唧两声。
“顾砚辞,你好香啊……”
“可是别吵我……好困啊……”
说着,她抱着男人的大掌翻了个身继续酣睡起来。
于她而言,这缕淡淡的雪莲香,是这世上最安稳的存在。
伴着这缕清香,她睡得格外香甜。
旁边的男人就有些受苦了,她手抓得紧,又抱在怀里,以至于他根本不敢抽出手来,也不愿打扰了她的沉睡。
僵持几分钟之后,顾砚辞终于撑不住,他侧着身子,斜躺在大床的一侧。
她背对着他,这个姿势就好像他从背后拥着她入睡一般。
夜晚寂静无声,她的呼吸清甜而绵长。
一双黑如曜石的眸子在深夜里明明灭灭闪着微光。
闹钟响起的前几分钟,傅娆被生物钟叫醒。
感受到身后的温暖,以及怀里抱着的长臂,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涌进脑海。
“没想到你还挺沉的呀。”
“实在搬不动。”
“你等着啊,我给顾砚辞发信息了。”
“应该摔不下来吧?”
“那我走了哈?走了?拜拜?”
她隐约记起昨晚和寒烟姐在喝酒,那酒很好喝,只是不知道啥时候就睡着了。
本来睡得很不舒服,没多久她就找到一块柔软的地方。
她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帮她擦脸。
原来是他。
傅娆悄悄的松开怀里的长臂,蜷着身体慢慢反转过去。
此刻天色微亮,柔软的光线下,男人褪去了一身清冷,格外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