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绵静静地围观姐妹为爱做导师的模样,觉着自己好像头一天认识她。
从各个方位去激励她的秦郎,但言辞用的很妙,不会让听着的人觉着有压力不说,还挺幽默风趣的。
再就是关心他生活方面可有困难,但不会直言自己接济他。
说自己正琢磨柜坊生意,但又跟市面上的柜坊不一样,她不借贷给做生意的人,而是借贷给勤奋上进的学子。
待学子功成名就,她再连本带利的收回。
房星绵用食指挠了挠额角,这胡扯的借口自己都不信,要是这个姓秦的信了,就证明他不是好东西。
许箐儿说完,只见那秦公子笑了笑,“许小姐很有头脑和眼光,我觉着你做这个买卖一定会成功的。”
“若你需要随时找我哦。”
“好。”
说完后就这样分开了。
房星绵立即意味深长的盯着许箐儿看,她这会儿也开始害羞了,脸都红了。
“原来一直跟我交好的那个许箐箐是假的呀,今儿才见到了你的真面目。
那么有钱,怎么不接济一下姐妹我?”
许箐儿立即推她,“我没有钱。”
“跟姐妹就是没钱,跟心上人就是有钱?许箐箐,你变了!”
房星绵好受伤。
许箐儿不承认自己变了,拖着她赶紧走,一边小声的说自己这么多次拐弯抹角想了多种办法想帮他,但他都没答应。
她就想他自尊心可能是太重了,她就只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来。
可显然这次的方法又失败了。
“兴许他就不缺钱呢!虽说他穿着挺普通的,但没准儿他就是不喜欢把钱花在打扮自己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他把更多的钱财和精力都用在了正事上,所以外在寒酸了些。”
“是吗?”
许箐儿存疑,但仔细一想可能真像房绵绵说的那样呢。
房星绵嘴动了动,很想告诉许箐儿那个男人没那么简单。
只是看他刚刚回话时那滴水不露的样子,就知不是什么一心向学的学子。
但看他眼神儿还算清正,看许箐儿时一直觉着她挺可爱的想笑不敢笑,暂时看不出有歹意来。
再说本是许箐儿更热烈一些,自己要是说一通泼冷水的话,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两个人带着四个侍女一路走到了吐蕃人开的宝物铺子,精心挑选造型奇异风格独特的玩意儿,过几日元龄长公主的生辰。
元龄长公主最喜欢操办各种宴会,春日宴便是她主办的。
今年若不是太后主张办了端午宴,她肯定也会在自己的煦园张罗的。
京城里各家的公子、女郎全都收到了帖子,哪怕人不去礼物也得去。
长公主什么都不缺,所以大家都喜欢购置新奇的玩意儿送她开心。
正如探宝一般挑着呢,一个只卸下了身上金甲的人进来了。
“店家,来取预定的立凤金钗。”
听着声音,房星绵歪头去看,张礼。
有人盯着自己张礼敏锐的察觉到,看过去,没想到跟房二小姐四目相对。
“二小姐?真巧。”
“是挺巧的。中郎将在这儿预定了金钗?不知是送给何人啊。”
张礼立即摇手,“不是在下,是将军。”
说完猛觉着描述的不准确,继续补道:“长公主生辰,将军预定的生辰礼。”
正好店家把硕大的锦盒拿出来了,张礼立即邀请房星绵过来查验一下。
许箐儿和云钗她们也一同围过来看,盒子一打开几个小娘子眼睛都被耀的花了一瞬。
这金钗是吐蕃风格,以松石和耀眼的纯金打造而成,整体是开屏的孔雀。
做工之精,叫人忍不住赞一声好,匠人的手艺绝了。
跟泱泱大晋比算不上顶好,可论风格和做工大概是这铺子里最值钱的了。
“二小姐觉着如何?”张礼笑问。
房星绵点点头,“你们将军眼光很好,这金钗十分适合长公主。”
但凡换个年纪小的,可撑不起这金钗的华贵来。
张礼笑笑,又觉着是不是该问问房二小姐喜欢什么,打探出来了回去告诉将军。
还没等他说话呢,笑盈盈的少女忽的道:“来取如此重要之物他没亲自来,想必是昨晚在平康坊累着了吧。”
“嗯?二小姐怎知将军昨夜宿在平康坊?”
房星绵眉头动了动,好家伙,他昨晚住在那儿的?
许箐儿她们几个也神情微变。
“就是凑巧知道了。中郎将快回吧,别耽误了正事。”
几个小娘子又回去挑选了,张礼站在那儿欲言又止,想解释什么但由他来解释算什么?
再说,他也有点儿怀疑从不夜宿那种地方的将军是不是做了什么?今早他带着一身酒气和脂粉气到了廨署,把身上的袍子扒掉说扔了。
自己出于好奇随口问了一句在何处沾了这么重的味儿?
他说平康坊。
啧,自己干嘛多嘴问?
还有刚刚怎么反应就不快一点儿呢?
廨署,燕玥亦是刚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