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恶霸那一刀中在腹部,店里已有伙计跑向不远处的医馆叫郎中,孟兴全和孟兴富找来一块木板,将孟恶霸往医馆里面抬,英子跟在旁边眼泪直流,一声声的叫爹。
荷花将果果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他看到周围的血腥,可果果是个胆大的,非要偷偷去看。
孟冬瓜对着刚才伸出援手的几人致谢,这时吴允阳被几人推出来。
“孙公子,在下吴允阳,书籍库掌事。”
孟冬瓜并不认识吴允阳,也没有听说过此人,只能是再三道谢。
“孙公子不必客气,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出手。只是孙公子以后出行要多加小心才是。”
“居然是个太监?”这时一个捕役发出惊诧的声音。
孟冬瓜和吴允阳立即上前确认,只见那倒在地上早没了气息的人,被擦去了脸上的掩盖的妆粉,露出了一张死白的脸,面上无须,脖子上没有喉结,妥妥的太监啊!
吴允阳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太监,心也是猛地一沉,感觉自己沾了上不该沾惹的事情,转身就向孟冬瓜告辞而去。
孟冬瓜和荷花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先回到店内,都没有说话。能指挥太监的人都是皇家的人吧,他们来京城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与什么皇家人有什么接触,怎么就有人要孟冬瓜的命?
发生了这样的突然事件,车夫立马回府告知情况。孙尚书来得很快,身后还带了一队人。
白日里众朝众围着孙尚书,打听儿子的情况,心中高兴了一回,下值后回到家里,就等着儿子回家来与他说事,不料过了往常的时间还没有到家,就听到有人回来报‘遇刺’的事情。
孙大人先是让人把荷花母子送回府里,自己带着儿子先去了医馆看过孟恶霸,然后再去往大理寺。
案件已由西城兵马司移交到了大理寺处理,孙大人很是生气,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要对他儿子下手。
荷花回到府里依旧心惊,想不明白是谁要刺杀孟冬瓜,也不知道孟恶霸的情况如何?
孟冬瓜直到次日早上才回府,同时回来的还有孟恶霸和英子等人。孟恶霸昨天被刺的那一刀未及要害,捡回了一条命,荷花让英子过去陪她爹几天。
英子已经没了娘,昨天又差点失去爹,小姑娘昨天定是害怕极了,一双眼睛哭得绯红,点头就收拾东西去了孟恶霸住的院子。
孟冬瓜带回来的消息,说那太监并不是来自宫中,据说此太监来自于西蒙山行宫,西蒙山距京城一千多里路,当今皇帝自登基以来就没有去过西蒙山行宫,宫中这些年也没人去过。
那就是线索断了,查不到是谁下的手。这样的结果让俩人面色更加疑重,根本就想不到他们究竟得罪了谁?唯一与孟冬瓜有过是非的就是孙呈铭,但显然孙呈铭是不够格指使太监的。
想来想去孟冬瓜也只见过一个人跟太监能扯上关系,那就是大皇子。可大皇子本是与孙家一体的,为何要害他?
前面院子里的孙大人则正对着孙常春和孙常青发火,质问他们为何没有跟在公子身边,问他们还有比跟在公子身边更重要的事吗?
说话这孙常青和孙常春是孙家的家生奴才,在刚刚被派给公子时还比较尽心,后来公子去了西城兵马司上值,公子又常带着孟恶霸与空心菜两人,他们感觉到自己被公子排斥在外,就不再步步随行。公子一次不让他们跟出去,之后他们也就开始偷起了懒。
他们也没有想到,才到京城不久的公子,也没有多跟外人接触过的公子,会被人刺杀。面对孙尚公的责苛,他们无力辨别。
一夜未回府的孙大人,训斥人之后又往正院去。昨天发生的事情太惊险,如果没有孟恶霸他们相护,没有吴允阳的巧合,儿子可能就已丧命。他才过了几天的温馨日子,就差点一去不复返。
对于这事是谁干的,他心中有底。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人如此没有良心,几十年来,他在他们身上花了多少心血,现他只是不愿儿子成为他们脚下的奠基石,他们就要下死手,让他的心彻底凉透,只是这事还跟父亲交待一声。
昨天发生的事,孙盛云自然早接到了消息。听说儿子回了府,他就一直在书房等着。看见儿子进来,一脸肃穆,才一夜未见,好像两鬓的灰白又多了些,原本想说让儿子以大局为重的话,顿时开不了口。
“孟家小叔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没有伤及要害处,暂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别人以命相救,好好让人照顾着,什么药好就用什么药。”
孙开宋‘嗯’了一声再没有回话,孙盛云似乎是想找些无关重要的话来说,左右看了一回,终是找出一句话来,“果果没有被吓到吧?”
孙开宋应了一个‘没’字之后,再无其它,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离开。
孙盛云知道有些事终是无可避免要提到,却又不愿主动提起,“怎么?还有事情?”
孙开宋没有立即说话,又默默地站了几息,终是开了口:“父亲……。太让人心寒了。我想的是,以后,他们就看命运的安排吧!”
孙盛云没有说好或不好,只静静地看着儿子,他知道儿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