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的人荷花可是苦恼了很久,并不想专门另请人,开始招来的伙计并不合适,后来孟兴富一来,荷花看他嘴皮子麻利,就选定了他为讲故事的人。
荷花为此先准备了十来个小故事,故事也就是一刻多钟就能讲完。十多个小故事随机轮换着来,也让听故事的有新鲜感。
九月初,京城的秋天已经有了很多凉意,尤其几场秋雨过后。西市本就是闹市区,人流量大。而秋日里不冷不热,来西市的人更是多。
来往西市的人看到一家新开的店铺,装饰风格完全不一样,经营模式也好似不一样,又看一门口的告示牌,价格也并不贵,抱着试一试态度走进了故事茶餐吧。
秋意渐浓的日子里,喝一热腾腾的,新口味的奶茶,让心情都好上了许多。赶上时间点,可以听一则故事,还可吃一顿便饭。
开张的第一天,生意算不上多好,店里准备的东西也不多。过了几天,外地客商也进了店内,由于听故事的带动,外地人也就到故事台现场讲一则旅途的故事,店里的客人就越来越多。
生意慢慢地好了起来,不说多火爆,天气好的日子里店里的客人没有断过,讲故事的时间段座无虚席,还有很多人买一碗茶或饮子端着,一边喝一边听故事。
中秋节后,孟冬瓜的话本子印了五千本通过书店运往各地,外地的售卖情况不知道,京城的几家书肆却是很快售空,开始加印。
生意走上了正轨,荷花放下心来,每日下午都在店铺二楼的休息室写故事,看西市大街上的人来人往,过起了惬意的日子。
这段时间孙大人就没有那么舒畅了,中秋晚宴那天王氏带出来的话,让他感觉特别不舒心,甚至觉到威胁的意味。听孙长庆说,刘氏传过来的话,荷花的店铺生意走上了正轨,心情得了点安慰。
孟冬瓜上值的西城兵马司距离西市的茶餐吧不远,每天下值后都到店铺里,一起与荷花用过晚饭再回府。
十月初二那天,夜幕已降临。俩人刚回府,才走到院子里。跟在他们后面刘氏晚进院子一步,在门口打听到一则消息,转述给孟冬瓜二人,说大皇子家去年出生的长子没了。
孟冬瓜听到消息就出了院子往正院去,荷花并不了解两位皇子家的情况,拉着刘氏问是怎么没了的。
刘氏则哀声叹气地说两位皇子的子嗣艰难,二皇子妃和两位侧妃都怀过孩子,但总是半途出岔子,至今膝下空虚,人们暗地里说是几位女人互相伤害的结果。大皇子妃生了一个女儿,如今已经三岁,就是不会说话。其它侧妃怀的孩子也没到生就流了产,去年年初大皇子妃得了位公子,却一直体弱,一直用名贵药材泡着,没想到还是没站住。
两个皇子的子嗣都如此艰难,的确是有些可悲。荷花不认识这些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跟着刘氏叹息一回。
孩子的健康真的很重要,养孩子也是件辛苦的事情。荷花将果果抱在怀里,还好她家的果果一直相当健康,长了快十个月也只流过两次鼻水,现在已经能够扶着东西站起来。牙齿长了四颗,见着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送。
荷花看着闹腾的果果,心中庆幸又欢喜,看来以后不能嫌弃这小子闹腾,闹腾些好。
孟冬瓜直至亥时末才回景院,荷花因为记挂那边的事情,一直没有睡着。
“怎么样了?什么情况?”
“祖父可能会对外抱病一段时间,说去外地的庄子上休养,实际上去寻找神医。大皇子可能会趁机向皇帝上折求情回京。”
“神医?”
“对,神医,以前是一名御医,尤其会诊妇人和小儿疾病,听说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治好了不少人,可谓是他出手定能治好病,就有神医之称。不过二十年好像前出了什么意外,就离开了太医院,云游四方。祖父派人打听到他近来在易州。祖父当年与他有些交情,想亲自去请他。”
荷花听后也发表不了什么意见,只跟孟冬瓜说,“我们以后要把果果看好。”
孟冬瓜慎重其事的应下。
孙家最关心的大皇子家长子没了,虽不是成年孩子,不会举办什么大的仪式,但孙家人却不得不去。王老夫人带着小王氏去了大皇子府上慰问,荷花也得做些表面功夫,表示对此事的哀痛,所以没有去铺子上做生意。
下午的时候,荷花和英子带着果果在后园里散步,远远地看到孙盛云从顾氏的院子里出来。看来顾氏对大皇子和二皇子家的事情也是相当关心的,祖父这时候过去,定是向顾氏说情况的。
顾氏与贵妃的关系,当初荷花得知时告诉孟冬瓜时,孟冬瓜并不意外。刘氏说那事府中少有人知道,但显然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所以府中的其它各房不仅没人敢为难顾氏,还相当客气。
过了两天,一场强劲的北风吹来,吹掉了树上仅余的那些黄叶。没出意外的,西正院请了太医。
荷花和孟冬瓜前去探病,孟冬瓜进入了里间,荷花和小婶还有东府的几个妯娌只能留在外间,陪着王老夫人说话。
王老夫人一边说话一边抹泪,“人老了,就没用了,三天两头的病,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只能等到那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