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开宋与孟冬瓜该说的话都还没有说,他得找一个好的机会,想来想去,说孟兴东对谢家的事情比较在意,就决定寻这个机会。
次日里,孟冬瓜一早就出发了。荷花留在孙府带着孩子,姜乐将前一日收到的礼整理出一个单子,拿给荷花看。
各人给的礼都有陈列,那些金银的东西,荷花只知道是值钱的,但具体值多少钱却没有概念。
荷花只注意到,孙盛云给果果的大红包,里面是一个五百亩地的庄子。还真是大户人家,出手就是大手笔。相比之下王氏给她的那个玉镯变真显得寒酸,配不上一府之主母的形象。
姜乐跟在荷花身边,说着各家妇人的性格与行事作风。
不一会儿,就有老夫人王氏的屋子里的人过来请,说是四婶王氏也在老夫人那边,请荷花过去坐坐。
荷花这才想起来,古代的媳妇早上是不是都要请安之类的,姜乐没有说起这事,她自己根本也没往那里想。
荷花说了一句让人先回去,她给孩子收拾收拾就过去。收拾的时候,荷花才问起姜乐,是不是日日要过去给老夫人请安。
姜乐则笑着说:“少夫人,老夫人是大人的继母,大人与她关系并不亲。大人只有在初一十五过去问候一声,以前夫人也是如此。你们应该随大人一样就行,老夫人真的要怪罪,大人绝对不会不管。大人决定的事情,即使祖父也不会多说什么。”
荷花听着这话,好像孙尚书在外人面前对谢氏还挺维护的,他自己却又让谢氏受了他一辈子的冷落,真是搞不懂他是一怎样的人?
难道这其中有人说谎,会不会是姜乐为让他们回府,当初才故意这样说的?看来事情远比想象中的复杂。
荷花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屋里坐正位上坐着老夫人王氏,旁边坐着四夫人小王氏,小王氏正在给老夫人轻轻地摇扇子。荷花听说这两人是堂姑侄,都来自于老太君那个王家的旁支。
“荷花,我们这房人少,每天早上你四婶都会到我这里坐坐,日后你也来罢,大家一起说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过来坐坐,还是让她每日过来请安?想给她立规矩?
虽说入乡随俗,可荷花一个新时代长成的人,一向奉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则,礼仪可以有,但心中十分反感古代那种婆婆给媳妇立规矩的事情。突然来到这个不明的时代,在孟家村时,程氏也没有给她立过什么规矩,十分讲理又通人情。
荷花心中不愉,何况他们回府本就是因为谢氏留下的迷团,姜乐说谢氏一生都活在冰凉中,没得到身边一个亲人的关切。这祖母又是继祖母,想来这祖母王氏当年对谢氏定然也不怎么样,心中就更是不愿。
荷花面露歉意,“我也想早些过来跟大家一起说说话,只是我家果果早上起来的事情多,又要吃又要拉的,这夏日的天气,早上起来就还得洗一回,不然就得吵个不停,所以早上根本不得闲。”
荷花说着话,还将怀里的果果捏了一把,又说了句:“人小事儿还多。”
“不是还有这么多人侍候吗?在我们孙家,哪需你亲自带孩子。侄媳妇儿,你交给下人就是,”这是正在给老夫人摇扇的小王氏所说。
“那哪儿能呢?果果从小就跟惯了我,再说我一个乡下妇人,不做事不习惯,到时候养成个懒毛病,等回到乡里不想做事,会被人骂的。”
“你怎么还说回乡里的事情?兴东是我们孙家的子孙,孙家子孙哪有流落在外的道理?”王氏婆媳和屋子里侍候的人都盯着荷花,不明白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都回到孙家还说要回乡里,难道乡里比孙家还好?
“不是我说的,是果果他爹说的。说处理些事情暂住几日,如果住不惯就早些回去。”荷花表现得像个特别听话的妇人,好像男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屋里几人,互相瞄了一眼,看来这事可能与她们以为的不一样,荷花也不像在说谎,人家可能根本就没有打算回来,更没有因为孙家权大势大就跪着求,难怪昨日说是见家里人,却又没有把话讲得明白。
“咋会住不惯呢,身边的人都是亲人?”
“是都是亲人,但我们在乡里住惯了的,每日里想干嘛就干嘛,上山下河的。没有什么礼仪规矩,有时候不顺意了,想骂人就骂几句,媳妇将婆婆骂一回也是常有的事情。”
“你骂过你婆婆?”小王氏被带偏,还追问一句,这在她看来是不敢想象的,自古以来,不都是媳妇乖乖地侍奉婆婆。
“那倒没有?我婆婆可好了,每天早早起来,就来我家帮着带孩子,家里几百只兔子也是她在养着。我虽然不懂礼仪,却也是知好歹的人。”
荷花说了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王氏本来见老头子如此看中那孟兴东,心中甚是不平,不也就是一个乡里长大的农夫,就是长得比普通人好看些,何至于此?这样下去,以后自己的儿子孙子不是更没有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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