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何华本是在山里拍戏的,她大一时跟同学出去玩当了一回群演后,就一直对这事感兴趣。大学几年里,她当过无数次群演。
这次她要在一部剧里,演一个古代农村妇人,一共有十多个镜头,算是她当群演以来出镜最多的一次。
她现在已经大四了,明年就要毕业,以后可能不能继续这项爱好。
晚上拍戏到凌晨三点才结束,说次日早上六点钟就又开拍。虽然只是出镜多一点的一个群演,但她依旧是认真对待的。
回到大家暂居的帐篷,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只把头发拆了,衣裳都没有换就穿进了睡袋里,戏份不多却也在这里山里熬了几夜,此时已经眼睛都睁不开。
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她还睁不开眼,心里想着,完蛋了,不会晚了吧!伸手就去摸放在脖子旁边的手机。
吔?居然没有摸着,明明就放在脖子边上的。摸到手里的东西像是木头,怎么回事?
白何华迅速的睁开眼睛,是在一间屋子里,外面透进来的光不多,但还是很看清自己正在一个木头钉的简易的笼子里,睡袋不见了,穿着昨天演戏的服装,还能闻到一股猪屎臭。
“浸猪笼”三个字飞快地从脑海里闪过,什么情节?这道具太逼真了些,她记得没有这一出戏的啊,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她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时候,屋子的门就打开来,她从缝隙里看到自己和笼子被两个汉子抬了出来。
白何华从缝隙里看出去,没有看到导演之类的人,也没有看到摄像机,这地方也不是山里拍戏的场景。
白何华心里慌得不行,怎么办?怎么办?脑子里灵光一现,决定装傻充愣,先看看情况再说,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心里打定主意就看到一双狐狸眼睛对着她看,那人似乎看到她很是吃惊,吓得坐在了地上。
白何华抹了几把灰到脸上,把头发弄得更乱一些,衣裳倒不用再处理了,早就沾到了笼子里的猪粪。
笼子打开时,白何华让自己表现得很是惊恐,放空了眼神,别人说什么也不反应,问话也不回答。心里却在认真的思考听到的话,希望从中找到有利于自己的局面。
这些人明显都是乡里人,个个穿着古代的衣裳,男人们都留着长头发,很显然是古代。听他们的话语是要祭祀什么,祭物应该就是原来装在笼子里的猪,而现在不知为何猪变成了她。很多村民说她是猪妖,谈论着要将猪妖如何处理。
那领头人明显不相信她是猪变的,白何华只能说那人有眼光,脑子够用,她不可能是二师兄变的。然后那人就问坐在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问是不是他搞的鬼?那年轻男人就是最先与她对上眼的人,面对领头人的问话,不停地否认摇头。
领头人问村民要如何处置她,让白何华意外的是,大多数乡民都同意把她用来祭祀,献给河神,原因就是没有了猪不祭她祭什么呢?
白何华里心咒骂着,一群没有一点仁慈心的人,一群无知的人啊?
白何华心里正想着要如何脱困的时候,一个婆子愿意拿出一头猪来,换回去当儿媳妇。
不论怎么样,白何华那一刻心里是感激的,再怎么也总比关在笼子里丢在河里好。
当那婆子来拉她走时,她没有丝毫犹豫出了笼子。
那婆子牵着她一直走,速度还很快,可白何华昨天晚上睡觉是没穿鞋的,此时脚上只有一双袜子踩在路上很是不舒服,速度就跟不上。
那婆子瞄了两眼白何华的脚,终是放缓了脚步。后面还跟着两个妇人,各自抱着一个孩子。
白何华一路都在打量四周的环境,是一个大的村庄,远处的有大片的田地,村子里房舍并不是规矩的一排排的,而是随着地势而建,每处房子之间相距并不远,最多也只有百来米。
村子里到处可见的是槐树,大大小小都有。村子并不多富有,大多数是土墙瓦房,也有少数的房屋盖着茅草,青砖大瓦房也有些,但也是少数。
白何华一直被带到了一个青砖瓦房的大院子。不错啊,条件算好的,正这样想着,就被推进一间屋子里。
“老大媳妇儿,你把你当初成亲穿过的红色衣裳找一套出来给她穿,你们俩身形差不多,老二媳妇你烧些水来让她洗洗。”那婆子立马吩咐着。
程氏的大儿子大儿媳都成亲九年了,哪里还有成亲时穿的衣裳,小程氏自然不敢跟老娘直说,只默默地回屋找了一身八成新,颜色喜庆的衣裳出来。
衣裳很快就送了来,水也被送了进来,还给了一双鞋。
那婆子手里拿着只鸡蛋对着白何华问道:“叫什么名字?”
看那婆子的模样明显是在哄傻子,就差说,乖,听话,好好配合就给你吃鸡蛋。
白何华看着那婆子几眼,才说了一个名字:“白何华”。然后就婆子就真的将鸡蛋给了她。头天晚上拍戏等到半夜,早就饿了,一个鸡蛋根本不够,两口就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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