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鱼是被乔钰拎上楼的。
真就,拎着后领的拎。
眼看着后领承受不住小金鱼的重量,要碎了,乔钰改放下小金鱼,卡着她脖子继续前行。
小金鱼泪流满面,冒出鼻涕泡来,一个劲儿求饶,还搓着手……
没用。
待看到老爷子被吵醒,出来撞上这副母慈女孝的画面。
画面被按下暂停键。
小金鱼冲着老爷子的方向,泪流满面中,恍惚看到一丝丝希冀:“太姥爷救我……”
老爷子呆滞了下,“你谁?”
“我小金鱼啊!太姥爷!关键时刻你别生病啊!”
“我是……太姥爷?”老爷子嘀咕了声。
“嗯嗯嗯!我是小金鱼,你是太姥爷!救救命,可怜可怜小金鱼!”
老爷子沉默了下,对上乔钰的视线,机械地转身,回到房间。
小金鱼:???
!!!
乔钰魔鬼的声音,幽幽地飘向她耳畔,“我的乖乖,你太姥爷装病呢,谁都救不了你。”
呜呜呜!
无人救她!
来到父母的房间,小金鱼袖口猛地一擦,顷刻擦乾净鼻涕泡和眼泪,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实际?仍是噗咚一跪。
跪得非常滑溜。
“妈妈,我错了。”
乔钰居高临下看着她:“我说过了吧?你爷爷退休,你爸爸还在稳步上升阶段,你在军区大院摊上大事,无疑是给你二舅舅添麻烦。
我们是你亲生父母,为你擦屁股无可厚非,你凭什麽觉得你二舅舅给你擦屁股,是理所当然?”
不同於面对敌人时的夸张,她对待孩子教育上,异常平静。
平静到似一个正常人。
在乔钰身上的正常人表现,就是非正常。
这也是最让人可怕之处。
乔钰抬脚坐在床边,双臂环胸,指腹轻嗑着胳膊,节奏有力,似乎在思索什麽。
须臾,她才道:“小金鱼,你太不成熟了。”
“妈妈……”小金鱼抬起头来。
“现在不整顿,我怕你以後惹出大祸来。”
“妈妈我……”
“本来还想等你年纪大些,再送过去,现在看来,这个年纪刚刚好。”
小金鱼不解。
老周在她的提议下,为培养大院子弟,在部队申请了个少年班,专治让人头疼的高干子弟,扔进去后改良灭天灭地,专治不服的性子。
教官是严格把控的,男女皆有,也可以家长秘密监督,但严禁中途带走孩子。
一旦报名,就没有归路。
乔钰解释完,道:“进去历练历练吧,小金鱼,趁着这次寒假。”
小金鱼傻眼了。
不是打冷战了?不是暴揍了?连面壁思过都省了?直接把她丢进劳什子的少年班?真的假的?
是真的。
乔钰晚上和老周提了一嘴,後者立即点头,“我看行。”
连丁点为闺女争取人权的意向都没有。
生个闺女,都是意外产物。
第二天,乔钰就给简单收拾好东西,把人打包送进了少年班。
小金鱼蹲在里面,双手握着铁栅栏,欲哭无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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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别说,像那麽一回事。
“妈妈,你真的忍心……”
“妈妈会暗中来看你的,想你了就来看你,什麽忍不忍心的?不存在。”
同样来送小金鱼的老周,点头:“你妈说的没错。”
老爷子抹了抹眼角,“太姥爷的小金鱼啊,放心,谁都越不过你去!太姥爷帮你上下打点好了!”才怪。
四胞胎:“姐,你别怕,等我们长大点,就来陪你!”
小金鱼对着四胞胎翻白眼,“等你们长大了,我早就毕业了!”
小春枝:“……小姑姑,我相信你挺得过来的。”
小金鱼也不铁窗含泪了,立马振作精神,双腿打颤地站起来,振臂高呼:“等小姑姑出来罩你!”
小春枝笑着重重点头!
“嗯!”
把小金鱼一送,回到家里,乔钰下面的人就查到旺财家怎麽回事了。
旺财家有人是做学术研究的,因本事不到家,一直进不了核心基地。这次张舟回来的阵仗太大,成了目标任务之一。
她将资料递给老周,“你说怎麽处理吧。”
老周:“这家人我知道,改革开放前意气风发,现在不得其法,病急乱投医,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了?”
乔钰点头,“顺带把小金鱼进少年班的仇,一并算在他们头上吧。”
“你不出手?”
“我多陪陪爷爷,懒得沾手这些。”
“……”
乔钰见他眸色沉沉地望着自己,沉吟片刻,踮起脚尖,亲了口他脸颊,“辛苦你了,老周。”
“不辛苦,要收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