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某港,许久未见的兄妹二人,哥哥西装革履,妹妹时髦前卫;他们沿着海边的走廊漫步,相谈甚欢地憧憬未来。
他们有说有笑,根本看不出对曾经的留恋或感伤。这大概就是,年轻该有的样子吧!
年轻,就应该向前看,向前走,任何障碍都不应该成为借口。
他们是,江木泽也是,陈立芊也是!
虽然经历过精神崩溃,但他们都站起来了,而且都站得很稳!
兄妹俩东拉西扯地聊着,笑着,却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大哥为什么没来呢?他在忙什么?”刘键问,岑砚玲有点生气:
“芊姐说他在外面跑业务,说是准备开什么公司呢!我在上海等他等了好几天,有点急着见你,就自己来了。”
“要不我们打电话问问?”
“嗯,你打!我的手机费都是他充的,不舍得!”
“好,你别说话,咱们逗逗他!”
两人窃笑着,刘键拨通了江木泽的电话,并开了免提:
“哥,在哪里呢?”
迟疑了一下,江木泽看了岑峰一眼,诡笑道:“你猜!”
岑砚玲立马就绷不住了,明明是自己想逗他,现在就一句话,反而自己被他逗了:
“猜猜猜你个头!再不说,劳资以后不叫你哥了!害我在上海等你好几天,要你赔!”
“哈哈,你说,赔什么?”
“你先说你在哪里?”
“不行,你先说你们在哪里,我保证在一分钟之内出现!”
江木泽和岑峰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暗笑着。
“你骗人!就知道骗我,不理你了!”
“不理我?”江木泽放下手机,朝前面喊道,“你敢试试我看看!”
两人闻声转身望去,岑砚玲“哥”的一声,见到哥身后的人,表情立刻僵硬了。
她停滞不前,刘键不失礼貌地迎了上去:
“哥!岑叔叔!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嗯,岑叔叔到澳门谈业务,正好被我遇见了,就一起过来了。”江木泽如是说,刘键并没有介怀。
一阵招呼问好后,江木泽对站在不远处迟迟不肯靠近的岑砚玲喊道:
“小妹,快过来!不然以后不让你叫哥了!”
忸怩作态半天,岑砚玲别扭地走过来,低头挽住大哥的胳膊,低声撒娇道:
“哥,我们去别处吧!”
“叫爸爸!”江木泽很严肃,岑砚玲一下恼火了:
“要叫你叫!我凭什么叫他爸爸?他算什么东西!”
“玲玲,对不起玲玲!”岑峰站在岑砚玲面前,很真切,“妈妈不在了,这世界我就你一个亲人了,和爸爸一起回家好吗?
我在外面没有成家,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妈妈的事!以前,我不敢面对,是因为我以为她另有所属,不应该打扰她的生活······”
“不应该打扰?我看你是嫌弃她穷,嫌弃她配不上你吧?虚伪!”
“不是的玲玲!我没有嫌弃她,更没有嫌弃你!苍天可鉴,我在马来西亚的所有财产,包括公司和地产,都已转移到你名下。
就算你不认我这个爸爸,我也无怨无悔!只求你原谅,求晴晴泉下有知我岑某人爱她,也爱她女儿,愿她安心!”
“不!我不要你的东西,也不相信你!请你走,走啊!”
岑砚玲依旧很崩溃,始终不相信这个一点都不了解的爸爸!
她哭喊着跑开了,岑峰很无奈,拿出遗嘱哀叹:“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呢?”
“岑叔叔,别着急。”很无奈,江木泽安慰了岑峰,立刻追上岑砚玲,
“小妹,他是你亲爹,毋庸置疑,因为我相信老师!所以,也请你相信自己的妈妈!”
是啊,如果连悉心养育了你十几年的妈妈都不相信,你就活该是个野种!
“小妹,遗嘱在叔叔手中;如果还不相信,去做亲子鉴定吧!”刘键也建议道。
亲子鉴定,不要做,很伤感情的!
岑砚玲应该能听进江木泽的话,如果不相信妈妈,就是对妈妈最大的侮辱,就是最大之不孝!
读了那么多书,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靠在护栏上,她似乎在找台阶下,低垂的眼帘还泛滥着纠结的泪水。
江木泽转头示意性地摆弄着头,岑峰立刻跑过来,双手扶着女儿的双肩,动情地说:
“玲玲,妈妈不在了,就让爸爸接着爱你吧!我对天发誓,此生绝不再娶!”
“小妹,相信爸爸吧!”刘键劝着,岑砚玲失声痛哭。
江木泽见岑峰有点木讷,站在身后轻轻地推了一把,爸爸便恰到好处地抱住了女儿!
父女俩顺势紧紧相拥,江木泽放心地走开了,刘键偷笑着追了上来:
“哥,没想到你也挺调皮!”
江木泽笑笑,转而说道:“怎么样,在这边住得习惯吗?”
“嗯,很习惯!”
兄弟俩肩并肩,走在落日余晖中,也很惬意。
“哥,听小妹说,你准备开公司了?开在哪里?做什么?”
“做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