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陈家走的哪一步棋?完全是为了江木泽,还是真的准备退休?
不,都不是!
一家上市了几十年的公司,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大起色,或许陈老先生认为自己没能力是一点,公司内部股东老龄化、思想不够前卫、眼光不够独到,加上老化的认知,应该都是重要因素。
退出集团,陈老先生决定跟随江木泽干,或学江木泽干,就做房地产配件!
江木泽和陈立芊,一路走一路玩,还一路观测地理位置、交通城建,然后在江苏盐城驻足。
又经过几天考察,又经人指点,又跑回山东泰安,在几家福建人的钢铁冶炼厂光顾了几天,最后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上海。
玩了一圈,没积蓄了,眼前剩下的,只有儿子和老妈了。
回到家中,两人坐在小小的阳台上,各自想着办法。
“卖车吧!反正车子这样的东西,有钱了就可以再买。”江木泽说。
陈立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看你敢!你要是敢卖车,我就敢跟你结婚!”
也是,他不敢,无论是卖车还是结婚,他都不敢!
一对冤家,就此沉默着。
忽地,寂静的氛围中突然响起手机铃声,两人如同被解穴般浑身颤了一下,各自四处找手机。
“爸。”陈立芊显得有气无力地接听了电话。
“我们到上海了,是你们过来接呢,还是我们打的过去?”陈老先生心情很好,语气很幽默。
“啊?突然间来上海干嘛呢?我们没事,都好着呢!”
“哦,一定要你们不好了,我们才可以来呀?”
“你们?你们都是谁呀?”
“呵!你管呢?赶紧过来接,不然以后不让你姓陈!”一向温婉大雅的陈太太,也调皮了起来。
“妈?好好,我们马上去接你们!”
只有陈立海没来,其他人都来了,江木泽疑惑。突然间都来了,很不正常啊!
如果是旅游,应该会提前通知啊?
甭想忒多,把他们接回家再说。
一阵忙活,一番招待;本来经济状况不佳,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口袋真的空空如也了。
家里就一间房,摆了两张床,空间所剩无几;上海的房子嘛,客厅也小,根本容不下那一家子。
走在去酒店的路上,陈立芊抱着小公主,对妈妈发着牢骚:
“你们一家人都带过来,想在上海久居吗?”
“什么叫‘你们一家人’?”陈太太瞪着个牛眼,“你还没嫁出去呢,就开始把我们排在外面啦?”
“啊!哦!我不是那个意思啦!”陈立芊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们这样突然出现,我们也没什么准备不是吗!”
“准备什么,准备让我们睡大街啊?”陈太太故意怼着,小念连更是调皮地捏着陈立芊的脸蛋:
“姨姨呀,好坏呀!”
“欸······痛痛痛!”陈立芊拿下小公主的两只小手,“你敢虐待姨姨是不是?以后姨不疼你了哟!”
小念连调皮地笑个不停,大家都笑着,甚是美好。
住进酒店,一家人坐在一起,陈老先生没有立即说出意愿,梅姐也没有告知她已离婚的事。
只是聊天,只是简单地说说话。在这样的氛围下,江木泽再也没有心思想念帼伟,甚至忘记了曾经还有那么一回事。
渐渐地,到睡点了,梅姐故意把江念连放在沙发上,她想验证自己的想法。
很奇怪,小公主已见睡意,却很贪玩似的到处爬,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懂,好像在找什么。
她匍匐着,一个挨一个叫抱,却又一个接一个地离开,直到嗅到那股味道,才嘀咕着“爸爸,爱爸爸”地钻进江木泽的怀里。
躺在爸爸怀里,她总是那么温顺,那么安静,一动不动地,很快就睡着了。
梅姐不解,挪了个位置,坐在江木泽身旁,对着他的浑身上下嗅个不停。
众人惊愕地看着她的举动,陈立芊跑过来抓狂地叫道:“姐你是不是变态了呀?”
“嘘!”梅姐指着小念连,跟没事人似的示意别说话,然后继续嗅着。
“你干什么呀?”江木泽别扭地推开梅姐,又立刻捂着小念连,轻轻抚摸着。
梅姐顿觉失态地尴尬了一下,纳闷地自言自语道:“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呀!”
“什么味道?”陈立芊不由分说,一把拉开梅姐,“你怎么跟个变态似的到处闻,吓死人啊你!”
“不是我闻味道,是念连她······唉,跟你说不清!”梅姐纠结着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还在嘟囔着,“她怎么就能闻到那味道呢?”
“什么味道味道的,神经!”
姐妹俩吵着,江木泽郁闷着,陈老先生好像想到了什么,捋着不长胡子,不假思索地呢喃道:
“你是说‘爸爸身上的味道’是吧?好像有那么一回事!记得上次在大连,咱们小念连啊,就喜欢钻进小江的怀里,然后‘爸爸爸爸’地叫。”
“唉!我以为什么事呢!”陈太太不屑地说,“这一点都不奇怪!你们不知道吗,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味道,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