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后,江木泽实在待不下去了,便坚决要出院。
确实没什么了,根本就没有抑郁,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现实才会变成那样的!
医生跟陈立海交代了一些防范措施,配了一些药后,他们就出院了。
出院的第一件事,便是送走陈立芊,因为对未来的日子,他已计划在心!
周水子机场,江木泽和陈立海目送三人进入登机台后,才如释重负般转身离开。
飞机快要起飞了,陈立芊和梅姐就站在登机梯前告别。
“来,让咿呀呀亲一下!”陈立芊轻轻吻了一下小念连,小念连回应道:
“咿呀呀,爸爸,爸爸!”
“嗯,我会照顾好爸爸的,你和妈妈回去吧!”
“小芊,我觉得小海说得对,你还是回家吧!”梅姐劝着,陈立芊怒怼:
“就你放得下那心!你可别忘了,他才是念连的亲爹!念连知道她姓江,也知道是哪个江!”
“我?不是,他现在的心里早已没有我和你了,你为什么非要赖在他身边呢?”
“我就赖在他身边怎么啦?你都可以出轨,凭什么我不能做第三者!”
“你?简直不可理喻!”
“行了,快上机吧!”
陈立芊说着,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登机口!
离开机场,陈立海把江木泽送回了胜利百货,然后也离开了。
他也离不开,因为细心的他看出了董会长有事瞒着他们!
为了搞清楚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陈立海开车一路向沈阳。而陈立芊,也坐上了开往沈阳的绿皮车!
是的,江木泽现在的业务,沈阳的已经比大连的多了好几倍。
她预感,他可能会放弃事业,而一直寻找帼伟!
虽然大连的市场是基础,但沈阳,必将是将来她劝他离开大连的最好理由。
既然决定追随他,就必须要想办法让他离开大连,忘记帼伟!
······
回到胜利百货,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来了!好像就几天,又好像是一个世纪。
看着眼前的不曾变过的场景,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他彷徨着,惊恐地缓缓挪向琴行。
“小江老板好!”不太懂事的徐海莉微笑招呼着,忍不住关切道,“我的天呐,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样了?”
“嘘!”琴行阿姨走了过来,“小江,来坐这边休息一下,一会儿那个讨厌的进祥就会回来了。”
阿姨在按摩椅前坐了下来,江木泽情不自禁地走进了琴行,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心无波澜,轻轻地在琴键上抚弄着,阿姨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惊恐地看着。
他平静地回忆着帼伟的一举一动,模仿者——先试音,然后才开始。
他不懂曲谱,也没见过;但他记得从哪里开始,到哪里轻到哪里重,到哪里要踩踏板。
他不会弹其他的曲子,哪怕最简单的《两只老虎》。
他只会一曲,那便是他们的约定——《梦中的婚礼》!
为什么是梦中的婚礼?既然是梦中的,那就不可能变成现实!
不!他要把她变成现实!
他陶醉在琴键中,坚持着,尽量不要乱了心,尽量把一曲完整的人生弹奏完成!
是的,他是酒,她是青梅。他已被她煮熟,因为他终于完整地弹完了一场梦中的婚礼!
很流畅,很美妙。
但没有掌声,阿姨不敢鼓掌,别人也知道不可以,每个人都心照不宣。
结束了,他把琴盖轻轻地放了下来,然后起身向电梯口走去。
电梯门打开了,进祥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好像丢了魂魄的昔日对他最好的老板,进祥一把抱住了他:
“小江!”
就两个字,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不敢安慰,就像琴行阿姨一样,一句都不敢!
“祥哥,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江木泽很平静,平静得令人寒颤。
“小江,你不能走!你走了,这里的业务很快就会坍塌,我没能力啊!”
“祥哥,相信自己,别人能的,你也能。”
江木泽松开祥哥,走进了电梯。
“怎么办?阿姨,你说怎么办?”进祥顿时慌了,“陈小姐回老家了,没人了!没人能帮他了!”
“快,快打电话叫陈小姐回来!”阿姨也很焦急。
“她坐飞机走的,怎么打?”进祥急得团团转,阿姨拽住他的手说:
“把陈小姐电话给我,我打!”
没有意外,江木泽开上爱车,走了。他带着他的精神病走了!
他也一路向沈阳,然后沿海南下,再然后直插西面。
沈阳某处大楼内,陈立海来到董会长的办公室,深沉地谈着:
“抱歉陈公子,你和江先生就像铁打的兄弟,我不能把真相告诉你。”董会长不咸不淡,陈立海不卑不亢:
“你如果不说,将来小江要是有什么差错,你们,你和占叔叔都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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