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疯狂举高高时,村长江航叔叔和堂哥建安才姗姗来迟,便也迅速加入其中。
陈立海担心发生踩踏,担心伤到被围在中间的帼伟和陈立芊,联合大安和一些青壮年,奋力把大家分开来,大家这才渐渐平缓下来。
看着眼前活脱脱精神饱满、健康壮硕西装革履的小泽,建安和大安再次忍不住紧紧拥抱,将曾经同甘共苦的日子全化成激动的泪水,开怀哭笑着。
这种情感,只有久别重逢、无限挂念的人才会懂!
许久,江木泽才开始一一给父老乡亲介绍随行客人,和亲家公亲家母,以及自己未来的媳妇儿。
人们开心着,欢呼着,陈立海从车里抱出一个大箱子,从箱子里取出事先备好的红包,对大家喊道:
“乡亲们,很感谢你们的热情招待!对于小泽的过去,我们必将铭记于心,以做警鉴,坚决杜绝凤洋境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今天,我们感谢父老乡亲的厚德,因为你们,我们才有幸遇到你们的小泽;从今往后,这一切将一去不复返!”
陈立海话毕,江木泽牵着帼伟,取出红包一个个分发到父老乡亲手中。陈立海继续喊道:
“乡亲们,小泽今天回来,给大家带来的,远不止这些——你们凤洋境的公路,他决定出资把你们这条通往县城、通往富裕的道路铺上水泥!”
陈立海话还没说完,大家瞬间沸腾起来:“哇!好啊好啊!”
待大家安静下来,江航来到众人跟前,担心且谨慎地说道:“小泽,我们知道你有钱了,但这条公路铺下来,最少也得三百万啊!”
“叔叔,这个你放心,我既然决定了,就改变不了!”江木泽信誓旦旦,彭会长上前一步,也言之凿凿地道:
“村长放心,我们一行人会捐赠一部分,余下的就归江先生了。你只管去交通部门申请项目。”
“是的,我们会力挺小江的!”陈立海说道,陈立芊也上来凑热闹道:
“我们都会支持,因为我们不希望下次来的时候再被你超车!”
此话瞬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江航尴尬地寒暄着。占父上前娓娓而道:“作为亲家,我们都必须支持,因为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儿下次来的时候,是一路跳过来的!”
占父的幽默,再一次引燃全场欢呼,震撼的声音弥漫在凤洋境上空。
片刻,大家拥护着贵客们走进江航家,地道的闽东山区家常农家菜摆了两桌。至美的团圆饭,吃得无比温馨。
饭后,大家散在门口,各聊各的。
“为什么这么大动静了,还不见小江的父母?他们不住村里吗?”陈立海感到奇怪,“纵使百般不待见也不至于如此这般吧?”
“他们啊,也就小泽善良才会管他们,如果是别人,早就恩断义绝了。”一位村民说着,杨老太爷拄着拐杖徐步挪来。
小泽连忙上前搀扶,并问道:“太公,您可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八字?”杨老太爷抹着白须思索着,缓缓坐在大安递来的凳子上,说道,“这个记不清了啊!大概是在秋天······哦对,那天早上,大家正忙着收稻谷;当时有人在坝上头喊:‘江家长孙要生了’,大家就拼命往回赶。然后,天就下起了雨······”
大家围着杨老太爷,认真地听着,老太爷小咳两声继续回忆道:“当时啊,你阿奶难产,村里大家抬着她去城里生产。雨天路滑,大家摔了好几次,你阿奶就想放弃。随后在大家的坚持下,到彤洋村头的老枫树下,你出生啦!
说来真是善尽天良!你阿奶硬是不要你,是住在彤洋村的你外婆的外亲侄儿闻讯赶来,不顾你阿奶的阻挠,硬是接生了你啊!这个事,说来也怪你爷爷奶奶,自从你阿奶嫁入江家,就没好好待过她一天,她怨恨在心呐!”
听了自己出生的故事,江木泽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要自己。但他无法顾及上一代的恩怨,毕竟爷爷都已经死了,奶奶如今也不知在何处,家道早已破败不堪。
“太公,您再仔细想想?”江木泽问。
“太久了,生辰八字实在无从得知。不过年龄啊,你现在应该是十九岁了。十九年啦,你终于长大成人了,我们都安心啦!”太公感叹着,江木泽有点失望地纠正道:
“太公,我今年二十了,身份证上写着呢!”
“太公记的应该没错。你今年十九,身份证上的年龄是不准确的。具体生日,还是去问问你阿爹阿奶吧。”江航也说道。
听他们说完,大家感慨万千,江木泽无奈地耷拉下头。问爸爸妈妈,似乎比什么都难!太公说的是福安本地话,占家人经过陈立芊翻译后,帼伟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样,我比江木泽大三岁,够经典!没有生辰八字,我们就按西式婚礼办,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谢侄媳妇儿通情达理啊!”江航如是说道,“咱们现在就去江家看看吧!”
此江家非彼江家,其实无论哪个江家,村民们都不喜欢去的;前有仗势欺人的爷爷奶奶,今有耍起诬赖天下无敌的江母,人们对近代的江家可谓谈之色变。
但是现在他们不怕,因为小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