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上海芊海人才培训中心。
办公室内,西装革履的陈立海正在查阅文件,一位二十出头的靓丽女子走进办公室,将一叠资料放在办公桌上,摇头叹气地坐了下来。
她从资料中抽出文件,说道:“哥,都是大学生,但没一个比那个乡巴佬强的。”
“是嘛?你当初不是嫌弃人家初中没毕业吗,怎么现在?”陈立海将资料放在架子上。
“哥,樱花要开了,我去大连玩几天,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看樱花?人家小江才18岁,未成年,你可别乱来!”
“十二点的班机,你别跟姐说,等下我要给她来个惊喜!”陈立芊窃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她回到家中,特意着重打扮了一番,立刻向虹桥机场奔去。
半年没见江木泽了,她心里憋得慌,也后悔当时跟他的约定时间实在太久了。
半年前,一身破旧穿着的江木泽走进芊海培训中心,陈立芊给他的第一个称呼就是“长得好看的乡巴佬”,第二个称呼是“最帅的土鳖”。
后来经过她的精心打造,无论气质还是素质,包括其他各方各面都脱颖而出。
因此她暗自欢喜,便也浮想联翩。
这次去大连,是他前往大连工作时,她给他的“许誓”。他没有应答,但她胸有成竹。
登上飞机,她想象着他现在会在做什么?见到自己会不会惊喜拥抱——
大连青泥洼桥,江木泽提着两件按摩椅放进车后备箱,坐上了副驾驶座。
梅姐开的是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她挂挡起步,说道:“小江,送完这一单,我们就可以回家休息了,这几天太累了。”
“没办法,要赚钱就会累。”江木泽整理了一下领带,仰靠着,车子向旅顺方向疾驰而去。
其实梅姐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另有所图。
自从江木泽来到她麾下拓展业务,最近短短四个月时间,已为梅姐和江启航创下千万业绩。
她满心欢喜的同时,也深深地爱上了帅气温润聪明智慧的他。
她知道两人年龄差距很大,但她是陈家大小姐,认为一切都是她说了算。
梅姐和陈立芊一样,都不知道江木泽来自哪里,只知道是老乡,只知道很喜欢。
这不,送完货回到葵英街的家中,爬到七楼两人都气喘吁吁的,但梅姐在推开房间门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拥住江木泽,激烈地亲吻着滚到床上。
迄今为止三个月左右,他们的偷情无人知晓,唯有共同居住的厂家维修工刘进祥有点怀疑。
但这不重要,因为一个小小的员工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只要一有时间,他们都会毫无顾忌地缠绵在一起。
在江木泽来大连之前,江启航就已经入驻沈阳拓展业务,除了偶尔回来一两回,这给两人带去了极其方便。
当然,梅姐也不担心这个问题。
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肆无忌惮地娇嗔着,两人如胶似漆地沉溺在饥渴的翻云覆雨中。
许久,爱的供养结束,他搂着她靠在床上憧憬美好未来。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江木泽一惊,梅姐从被窝里爬起来,不耐烦地叨叨道:
“谁呢?进祥不是说要晚上才能回来吗!”
“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显得有些急促,两人慌张地爬起来,草草穿上睡衣后,梅姐立刻边走边喊着,去开那被自己反锁着的门:
“谁呀?阿祥你不是有钥匙吗?”
江木泽穿好衣服,来到大厅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随手打开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听到喊声,门外没有传来应答,却又敲了两下门,梅姐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惊呼道:
“小妹?”
“哈哈!惊不惊喜?”陈立芊一把抱住梅姐,喜笑颜开地叫嚷着。
“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姐好去接你啊!”
“接什么接呀?大连谁有我熟悉啊!”陈立芊说着,嬉笑着缓缓松开梅姐。
目光所及之处忽觉梅姐身上不对劲,惊疑的细细打量起来,“姐,什么情况啊?大白天的在家里干什么,怎么穿成这样呢?”
梅姐闻言,连忙扣起胸前的纽扣,紧张地掩饰着道:“没事,刚睡醒。正准备做饭,你就来了。”
梅姐说着,偷瞄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江木泽,走进房间穿上外套,慌张地来到厨房开始做饭。陈立芊看了边上的厨房一眼,没有一丁点准备做饭的迹象,心里渐渐产生了疑窦。
她漫不经心地来到那个看一眼就能让人着迷的江木泽旁边坐下,没安好心地“查看”着江木泽的全身上下,最终眼神在其脖颈的一处类似于口红的红点上停留了半秒,强装镇定地说道:
“江先生今天不忙啊?”
江木泽顺着陈立芊的眼神低头看去,瞬间紧张的面红耳赤,慌忙跑进洗手间。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他一边擦拭身上的“疑点”,一边紧张地查看着身上的每一处。
完事后,打开洗手间的门,陈立芊悄无声息的青着脸挡在面前,并凶猛地将他再次推进洗手间,反脚将门踢上,只听得“乓”的一声,房间里安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