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除了他们四个铁道兵,医院保卫连长张浩也在,他们边吃边说在川渝市人民医院的事。
“那个医院狗眼看人低,每次有兄弟受伤去那里都会被刁难!”山子声音愤恨。
“这次也是耽误了营长的治疗,把我们营长抬进去放走廊里就不管了连个护士都没过来,那个狗屁医生一直推脱没空的手术室!”
“情况我向上面反映了,上面很生气他们会处理的,到时候你们如实说就行,不能助长他们的这种风气!”
“谢谢你们,我替所有兄弟谢谢你们!”大河激动,如果解决了这事以后如果救助及时的话会拉回好多兄弟的命。
“大河哥,你们不能直接来军区医院吗?”小洋疑惑的问。
“他们是一线部队的医院,我们是三线不是一个系统。一线部队的兄弟比我们辛苦,咱不能再抢他们的资源了!”
“那就建个属于三线的医院啊?”直肠子小泽。
“哈哈,小泽,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三线是流动的,随着铁路线走能有随行的医疗队就很不错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是移动的三线部队可当地的市级医院也是有义务优先接诊军人的。
川渝军区医院把这起拒收铁道兵的恶劣事件上报了川渝军区司令部,同时京市总军区的黎建军也接到了小洋的电话。
本来川渝军区司令就很气愤市医院的行为,即使是三线部队那也是人民子弟兵,自己的兄弟部队,这种恶劣行为必须严惩。
随后他接到了京市总军区黎司令的电话,勒令他严查此事京市政治部会派相关人员来配合工作。
川渝军区医院住院部
小洋给一凤带了饭和换洗衣物,山子留下大河三人开着斗车连夜回了部队,这次有总军区带头他们要给自己部队争取正当的福利待遇,这事得三线的领导出面。
清晨的阳光洒在病床上叫醒了熟睡的鸿升,他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茫然,只记得山石滚落他把身边的战友推开,自己被埋在了下面。
面对生死他很坦然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一凤和自己的一双儿女,他想如果可能他要活下来,起初他还能听见外面战友的呼喊声和搬动石块的声音,慢慢地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扭头看向窗外,阳光洒在刚冒出嫩芽的树枝上,很鲜活!
垂眼看到了趴在床边熟睡的一凤,红肿的眼眶意味着她哭过。
“姐夫?”小泽轻喊,鸿升扭头看他。
“姐夫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大哥过来!”小泽转身去喊小源。
看着不大的少年喊自己姐夫,他想这应该是一凤叔叔家的堂弟。
小源来的很快,“姐夫,我是小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小源边检查边问。
“没...有!”声音虚弱、沙哑。
“小泽,用针管喂姐夫一点水,润润喉咙即可!”小源吩咐小泽干活。
看着他们相似的脸庞让鸿升想到了宋乘风,那个危险又善良的男人。
小源检查完让小泽看着他去办公室给鸿升配药,全程一凤都没有醒。
小泽淡定地搬出自己的书包开始学习,独留鸿升一个人发呆。
等鸿升回神发现小泽在看高二物理,看的很投入他不好打扰只能眯着眼睛假寐。
此次自己应该会离开部队,自己这次伤的多重他有数,只希望腿可以正常行走。
可离开部队他又能去哪里呢?回一凤的老家?那是一凤伤心的地方,回自己老家?自己有老家吗?
如果不是一凤自己连家都没有,他鸿升连个姓都没有何来的家?
迷迷糊糊的想着又睡着了,病房里的三个人两个沉睡一个学习学的投入。
医生办公室
“小宋同志,您看这个手术报告这样写可以吗?”阮主任像个学生一样把报告交给小源检查。
“主任,您可折煞小子了,您叫我小源就好!”
“不不,您是老师,礼不可废!”阮主任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小源,这可是外科天才医生啊,他组织的外科学习听过的都受益良多。
这次能做他的一助真是太幸运了,他绝对是外科一把神奇的刀,那么重的外伤加上延误治疗产生大面积感染都可以保住腿。
如果...如果他在,那会救回很多战士,挽回很多家庭。
看出阮主任的想法,小源跟他说,“阮主任,我会在这边待到我姐夫出院,大约半个月的时间,可以接一些病人您也可以安排人在旁辅助!”
“好,好,我替战士们谢谢您!”和宋乘风差不多年纪的阮主任当场给小源鞠躬。
“阮主任,您别这样!”
小源每天查一次鸿升的床,根据恢复情况给他开药,剩下的时间他都在医院里忙;阮主任安排了三个医生辅助他,大手术他会给小源做一助!
小洋混进了京市来的政治部调查团队里成了一名调查员,小泽待在病房里陪护加学习。
这几天他跟鸿升也混熟了,他发现鸿升是个高材生,很多自己想很久的物理、高数题鸿升扫一眼就能解出来。
“姐夫,你帮我看看这个怎么做?”小泽指着练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