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秭归感觉到一阵凉意从脚底直窜心头,他知道此刻自己如同悬在刀尖之上,生死就在瞬息之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飞速地思索着对策。一个念头闪过,他决定赌一把,赌这些刺客的疑心和他的演技。他猛地睁开双眼,但没有完全清醒,而是装出一副醉眼惺忪的样子,眼神迷离,目光涣散,还故意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谁……谁在那里?”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在梦呓。
刺客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放松的肌肉瞬间紧绷,纷纷拔出武器,警惕地盯着他,仿佛一头头凶狠的恶狼,随时准备扑向猎物。陈秭归见状,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判断,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动作,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醉酒之人。他缓缓地站起身,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他扶着桌子,一步一步地挪到桌边,端起桌上的茶壶,猛地灌了几口凉茶,借此让自己更加清醒。
他放下茶壶,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周围的刺客,明知故问道:“各位,你们怎么了?我这酒量太差,刚刚有点微醺,小睡了一会儿。”他一边说,一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然。突如其来的演技让刺客们愣了一下,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陈秭归见自己的表演起了作用,心中稍稍安定,他接着说道:“你们怎么不喝,是酒不够吗?我让人在拉一车过来。”他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一副豪爽的样子。
众人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这个演技精湛的陈秭归,特别是刺客的老大吕门仲,心里颇为复杂,对于这个救了他们的恩人,陈秭归,到底该如何处理。是相信,还是杀掉,一了百了。可最后还是决定在考验一下陈秭归。
“陈公子,酒量不行啊!”吕门仲粗犷的声音在陈秭归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豪迈,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既然咱们几兄弟有幸被陈公子所救,能够逃出生天,那我们今日不得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陈秭归听罢,心中冷笑,这群人表面装得义薄云天,实际上不过是试探他是否真的醉了,是否对他们还有戒心。他深知此刻不能露出破绽,于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扯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高声应道:“吕大哥说的是!今日能与各位兄弟结识,实乃幸事!咱们不醉不归!”
说罢,他拍了拍手,吩咐下人:“来人!再去搬些酒来!今日定要与各位兄弟喝个痛快!”
下人们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搬来了满满一车的酒坛,粗略估计,足有几十坛之多。陈秭归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各位兄弟,今日不醉不归!”
刺客们见状,纷纷举杯响应,一时间,觥筹交错,酒香四溢,气氛热烈无比。陈秭归也装作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与众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仿佛真的将之前的惊险抛诸脑后。
然而,在推杯换盏的热闹背后,陈秭归心中却始终保持着一丝警惕。他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这些刺客虽然表面上对他称兄道弟,但实际上个个都心怀鬼胎,就等着他露出马脚,好杀人灭口。
“陈公子,我敬你一杯!”吕门仲再次端起酒杯,对着陈秭归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亲近,也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我干了,你随意!”说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豪迈,毫不拖泥带水。
陈秭归知道,这杯酒他不能不喝。他接过酒杯,假装豪爽地一饮而尽,实际上却将酒偷偷地吐在了袖子里。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吕门仲,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显然是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
“好!陈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吕门仲见他喝下,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来,我们继续喝!”
酒过三巡,陈秭归“醉意”更浓,说话也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仿佛真的喝醉了一般。他摇摇晃晃地坐在椅子上,眼神迷离,嘴角挂着一丝傻笑,不时还打着酒嗝,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机警和沉稳。
“陈公子,你醉了。”吕门仲“好心”地提醒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嘲讽。
“我没醉!我还能喝!”陈秭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指着吕门仲说道,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吕大哥,你……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我敬你一杯!”
吕门仲放下酒杯,目光却没有离开陈秭归。他看着陈秭归摇摇晃晃,一副醉态,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精明,与他故作迷离的醉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吕门仲心中暗想,这陈秭归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保持着几分警觉,看来想要让他彻底放松警惕,还需要再下点功夫。
“来,兄弟们,我们一起敬陈公子一杯!”吕门仲举起酒杯,对着其他人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豪爽,也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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