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死士站在岳海云面前低着头,能感受到岳海云身上的冷意和压抑的气氛。
尽管岳海云的声音平静,但却让人心生敬畏。
“是!”
先天死士沉声回答,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多余的话语都是多余的,唯有行动才能证明一切。
目送先天死士离开后,岳海云缓缓收回了目光。
他放开自己的感知,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悄然铺展开来,探寻着岳极的气息。
在感知的指引下,他很快就锁定了岳极的所在。
岳海云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离开了静谧的书房,朝岳极的所在地而去。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传信回来后,岳极不经意间询问时,自己轻描淡写地提及了此事。
当时,他们两人独处,四周并无其他人在场。
岳海云深知,信息的保密性极高,泄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此,在排除了一切外部因素后,他的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念头。
如果消息真的走漏了,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自己的儿子岳极。
岳海云很快就踏入一间雅致非凡的院落之中,只见阳光如细丝般温柔地洒落。
而岳极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锦袍,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微光,显得其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此刻的他正悠然自得地坐于一张由上等梨花木雕琢而成的太师椅上,双眸紧闭着,脸上洋溢着一种惬意。
他身旁,两位容貌秀丽的婢女,一人身着翠绿罗裙,清新脱俗,一身着淡粉纱衣,温婉可人,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而其中一位手执一柄精致的羽毛扇,轻轻摇曳,为岳极送去阵阵凉爽的微风,另一位则手持一盅香茗,正欲为岳极添上,可谓惬意至极。
“父亲,你怎会亲临此地?”
岳极的眉宇间透出一丝诧异,原本微闭的双眸在捕捉到脚步声后倏然睁开,朦胧的双眸中快速掠过一抹疑惑。
但看到来人是自己的父亲,便立刻从舒适的太师椅上站起,身姿显得既挺拔又带着几分急切。
岳海云没有理会他,目光扫过那两个婢女,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两个暂且退下。”
他的命令,简洁而有力。
而听到吩咐,两位婢女立刻恭敬地俯身行礼,随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悄然离开了庭院,仿佛一阵风般轻盈而不留痕迹。
随着她们的离去,庭院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岳海云与岳极两人,相对而立。
岳海云的眼神顿时一变,就如同寒冰般刺骨,锐利地审视着岳极,随即一字一顿地问道:“说吧,关于我向你提过向真武圣地传信的事宜,你可还向何人泄露过半分?”
他的语气严肃,每一字都重如千钧,直击人心。
可实际在岳海云的内心深处,对这个儿子的期望已化作了深深的失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陨落,只留下一片黯淡。
但他心中尚存一丝慰藉,那便是被寄予厚望却默默成长的小儿子,成了他最后的寄托。
在他看来大儿子岳极既已养废,便也只能无奈放弃,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只是眼下的局势,不容他沉浸在个人情感的漩涡中。
追究岳极的责任虽势在必行,但绝非当务之急。
家法森严,自有其时,岳极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前的重中之重,是如抽丝剥茧般揭开真相的迷雾,查清到底是泄露的渠道方式,同时警惕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某个不为人知的势力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
岳极捕捉到了父亲神态的变化,眼神的冰冷刺骨,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从宽,详细地阐述道:“父亲,你传信到真武圣地的这件事情,我仅在床榻欢愉之时,向仙子楼的黄媚透露过一些信息。”
岳海云听后,不由摇了摇头,眼神依旧深邃难测,沉声追问:“真的没有其他人了?”
话音未落,他的灵魂之力已悄然涌动,犹如无形的波涛在空气中翻涌。
这股力量渐渐凝聚成一股强烈的震慑,仿佛能穿透心灵,令人不寒而栗。
“没……没有了,我……我只对黄媚情有独钟。”
岳极的声音颤抖着,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
在岳海云那无形的灵魂震慑下,他不由自主地双腿颤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制着他。
而且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不安,就像是此刻正站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我明白了,你自行前往祠堂长跪吧。”
岳海云的声音冷冽如冰,话语简短而有力,仿佛一阵寒风扫过,使得周围的气温都骤然下降。
说完,他轻轻一摆手,身影便消失在院子中,只留下一抹冷漠的背影。
岳极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惹了大祸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前往祠堂。
岳海云沉稳地步入自己的书房,屋内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