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刘岳恒脸色的变化,刘霖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岳恒,怎么了?”
刘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询问道。
“家主,关于城外吴林的墓碑,我们本已安排守墓人日夜守护,然而,前些日子,杨家的杨聪在城外醉酒撒野,不仅踢坏了吴林墓碑,还在其上撒尿羞辱,安排的守墓人试图阻止,却被他打断了腿,无力反抗。”
刘岳恒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无奈:“此事上报至我时,那杨聪已然回到杨家,我们总不能因此事,便去杨家要人吧?毕竟他还是杨家的嫡系子孙。”
“不过我早已经安排人重新立了一块墓碑,至于被损坏的旧墓碑,还遗留在附近,尚未被清理,若是陈安去到那里,恐怕会看到这损坏的旧墓碑。”
刘岳恒此言一出,刘霖心中猛然一紧,仿佛被重锤击中,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神色紧张地盯着刘岳恒,生怕漏听一个字。
然而,当听到刘岳恒接下来的话语时,刘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他脱口而出:“无论那旧墓碑是否被清理,杨家这次都要倒大霉了!”
要知道陈安回到清河县城后的首要之举,便是前往祭拜吴林。
从这一行为,足以看出其对老师的情感。
杨聪竟然对吴林的墓碑如此破坏,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换做是他,拥有实力和地位,老师的墓碑却被人损坏,岂能善罢甘休。
“岳恒,在这件事上,尽管我们刘家已经迅速重新为吴林立了墓碑,但也是有些许责任。”
刘霖神色凝重地开口,目光中闪烁着决断。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吩咐道:“你现在就去找那被打断腿的守墓人,将找人将其一同带着和我们出发,同时,我将前往家族宝库,取出一株珍贵的百年药材和一万两金票,作为我们刘家的赔罪之礼。”
刘霖心里很清楚,这事情的大头,是有杨家来背。
但是并不意味着刘家就没有责任,毕竟当初答应过陈安。
只是刘家也算是尽责了,安排了守墓人。
可谁能想到,谁能预料到杨家的嫡系子弟,会做出如此愚蠢且恶劣的行径。
就算刘家重新立了墓碑,该有的责任,也要主动去承认。
今日之陈安,并非昔日刘家麾下的一名药师。
双方地位实力,已然通通发生了转变。
让刘岳恒带被打断腿的守墓人前去,也是为了表面一个态度。
刘家在这方面,从未食言。
而且杨家家主乃金骨境高手,其实力不容小觑。
为了这件事与杨家彻底撕破脸,刘家恐怕难以承受由此带来的严重后果。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刘岳恒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迅速转身,快步走出院子。
与此同时,刘霖也毫不怠慢,转身朝着宝库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准备取出赔罪所需的珍贵药材和金票。
就在刘家得到消息,并迅速做出反应的同时,清河县城的另外两家,也接到了关于陈安归来的消息。
然而,他们却并未像刘家,而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同时暗自吩咐下去,让家族成员都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招惹到这位陈安。
毕竟,清河县城的另外两家,与陈安之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
而如今,陈安贵为三星炼药师。
因此,对他们而言,贸然前去打扰无疑是不明智的,甚至可能触犯大忌。
无论在哪个世界,任何的拜访,尤其是地位不对等的拜访,都需要谨慎行事。
地位较低的一方,不能随心所欲地想见就见地位高的人,必须找到合适的由头或理由。
否则,这样的拜访不仅无法达到预期效果,反而可能会引起对方的反感甚至厌恶。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大势力,会举办如寿宴等各类活动的原因。
通过这种方式,为麾下的人提供了一个合理的由头。
也为那些想要加入他们阵营的人,创造了一个拜访和接触的机会。
其实这也是有个坑,当初刘岳恒得知墓碑事件时,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
而杨聪作为杨家的嫡系子弟,对这类小事并不上心。
自从萧家被瓜分后,杨家的威势愈发显赫,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压倒了刘家和楚家。
然而,由于刘楚两家结成了生死同盟,使得杨家在行动上也有所顾忌,因此清河县城得以维持着三足鼎立的格局。
在这个动荡时代中,县城的世家势力都明白,他们并没有谋夺天下的实力。
对此更倾向于保持稳定,避免轻易卷入斗争的漩涡。
此外,距离四大世家并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陈安假身份林武的威慑力,早就随着时间淡化了。
再加上知情人不宣扬,杨家上层对此事一无所知,也就不足为奇了。
否则的话,杨家此时早就启用了种子计划,安排家族嫡系种子离开清河县城。
……
城外幽静的小山上,陈安独自漫步。
沿着蜿蜒